看着全副武装的谲风天师王珝深感无力,这家伙到底有多没安全感啊。
谲风天师看了眼王珝摇了摇头,“你是不明白幽冥的乱,这样比较保险一点,而已,当然这也不是最保险的。”他说道。
王珝无语,只得迎合点头,“接下来要带你见见那个疯女人,当然如果今天条件好的话那就算是赶上了,你就期盼她不疯吧。”谲风天师打趣道。
王珝有些摸不到头脑,谲风天师说得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神秘不可见,那村子的问题到底是怎么来的,种种问题萦绕在他心头,就像是面纱一般。
谲风天师一手抓在王珝的衣后襟上,直接提起他然后风驰电掣向某个方向赶去,王珝满眼的风,看不到景色,只有一条条黑白的线,画面?不存在的。
不知多久,谲风天师停了下来,而王珝被惯性的丢了出去……
“呕——”王珝跪在那里狂吐,谲风天师善意的拍了拍他几下背,“你这孩子也太不禁造了,就是急行这么长时间就吐,太脆弱了。”他一脸嫌弃道,走到了一边去找入口。
王珝一脸幽怨,我一个凡人还要按你标准来?你不应该体谅一下没自己飞过的人的反应吗,这神经也太大条了。
谲风天师看了眼守在这里的鬼神,“哎,天师大爷,您怎么有时间来了!”那守门鬼神一看到谲风天师到来笑面带着招呼,像极了装孙子的混混,只不过那笑容好似迎风荡漾菊花……
“里面的清醒了吗?”谲风点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指了指守门鬼神身后的洞口,淡然开口。
这个举动让那鬼神受宠若惊,连忙开口道:“大人来的是时候,她前几日才转醒,看来应该不会疯的。”
谲风天师点头,“过来吧小子。”他转头向王珝招呼道,王珝听闻招呼,缓缓抬头,见到那守门鬼神的脸顿时神色一变,“呕——”再度狂吐……
守门鬼神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谲风天师,“咳咳,那什么你还行不算丑,我见过比你更丑的。”谲风天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那家伙是人?”守门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心中明了也就释然了,这可就不是自己丑的问题了,这是跨种族的审美差异,好歹自己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村姑娘们抢多的对象,想想那时的生活……
谲风天师实在不好打断守门鬼神的那种沉浸式回忆,虽说这里的风俗还是依照远古那般相中了一棒子拖走,不过这家伙的村子那边里面可是少见男丁,基本上出一个要服务那一片的,加上那一片的混乱秩序……
若是人间那真值得向往,甚至圣地,不过谲风天师也是见过的,用不敢恭维都谦虚了,吓得谲风天师都不敢脑补画面了,那种美他想象不了,也体验不了,更不想去想。
“我好了。”王珝晃晃荡荡起身,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谲风天师一旁,对着那守门鬼神抱拳苦笑,“大哥对不起了,小弟是初来乍到,不识此地风俗,让大哥见笑了。”开口道,把自己的表现得尽量有礼。
“没什么,我也是没见过几回活生生,不用多礼,赶紧跟着天师进去,要不然那魔头疯了一时半会儿可见不了。”守门鬼神倒也洒脱不再计较,示意二人进去。
谲风天师打头,王珝紧紧在后面跟着,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只好依赖谲风天师,洞窟后,这里面倒也简单一条直道,直指深处,不知到底会有什么。
“哗啦啦……”铁链声从这幽深的通道里传来,王珝有些惊讶,这声音证明里面锁的家伙绝对的强大,不然可不会有如此措施,不过随着坡度逐渐消失王珝见到了真人。
清幽的地牢,隔着木质的牢门,头顶上发散着幽光的明珠,一切显得那般阴森诡异,不过里面的人却是出乎王珝意料。
准确的来说这位是个魔鬼,对于这个宇宙魔鬼有了新的定义,首先的第一个条件便是入魔,不过入魔的说法有太多种,典型是有的但是不具有普遍性因此严谨的对子同学不会去讨论。
魔鬼的形成条件比较苛刻,首先便是魔性的滋生,然后冤死,或是暗含某种原因死去,但是肉身长时间不腐,并在极阴之日接受了足够的血祭,这才会出现这种生物,不过多诞生于战场或是坟地,因为那里死的人比较多一点。
铁锁的另一段是位白衣女子,身影单薄,在这洞窟中倒显凄凉之意。
“与君泛水共系月,今夕不知何在,一忆梦情未见人在。”
“声声歌舞霓裳曲,灯红酒冽举杯时,不知征来掠夫伍。”
“茫茫孤崖望君归,愁了青丝,落尽胭华,泪凄寂夜不知君知否。”
……………………
幽幽清唱,似乎有着诉不尽清苦凄凉,万般无奈哪知哪知爱恨情仇乡泪征情,王珝眼眶泛红,这一曲终了,诉不尽的爱恨别离,似乎是那茫茫苦海不见岸的绝望。
这不是一般人才有的情感起码这种故事,这首曲调便是一幅爱恨画卷,只是不知一曲终了会是何般的撕心裂肺。
三人沉默,“呃——你好。”谲风天师最先开口,喉咙干涩,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这首曲子了,不过依旧是闻着伤心知者流泪。
“天师。”女子转身颔首,声音婉转若泉水叮咚充满了灵秀,王珝望去,气质若白云,祥和素雅,一袭白衣正好衬托出她这种气质,飘飘渺渺,空灵沉心,很难让人想到她是个魔鬼。
王珝偏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二人,“他是最后一位了,不过活了下来,你若是想要上去那边只好靠着引到他了。”谲风天师也不管王珝的目光,开门见山。
“我知道了,魔性,以及我最后的遗愿,只要解决了我会加入你们。”女子缓缓开口,气质兰蕙,不徐不疾,是王珝心中的白莲花,圣洁没有杂欲的欣赏。
“我能听听你的故事吗。”王珝有些羞涩开口,不过更多的是试探,又或者说是尴尬,毕竟询问人隐私有点尴尬,何况还是问女孩子。
这种大概就相当于问一个心爱的女生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一般。毕竟这可能是一块伤疤,而你恰好又要撒盐。
女子笑了笑,“没什么,我可以给你讲讲。”缓缓开口,王珝凛然做好了听的架势坐在地上。
一旁的谲风天师也是陪伴在王珝身边,毕竟王珝是要钓鱼的饵料,那条大鱼的上钩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湖水,这边谈妥就算是结了王珝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