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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非浅跑到前台被告知周先生已经离开,忽然变得有些麻木,不知不觉走到大堂外,被冷风吹得彻骨的寒。正在无望的时候,仲微手上的烟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燃得她的世界突然有了光亮,没有转头就知道他的车停在了旁边。

他语气疲 惫却故作轻松地说:“上车吧。”

非浅坐在副驾上酝酿了很久的台词却什么也说不出,只缓缓地讲:“对不起。”

仲微没有回她,极认真地开着车,一口一口地吸烟,面色在缭绕的烟雾里看不真切,直到把烟熄灭了,他才开口:“非浅,你跟我说过你一路走来都是在寻他,当时我很想知道,你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一直想问来着,后来还没来得及问就知道了大概。在S市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你那样六神无主的是遇着什么事了,在医院里输液睡着了撒娇说梦话,嫌我的手太热了,我随口一问谁的手是凉的,你清楚地回答说余清修,我才知道,你要寻的那个人原来就是清修。多新鲜哪,我和他是一块儿长大的能不像吗,你还真是找对人了。跟你进房间收东西就知道你为什么发烧了,那个窗户大敞四开着,你一准儿是吹了一宿江风吧,既然你那么在意他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呢。我还等着你问我要不要分手,等着你问闲七杂八的东西,至少咱俩得把话说清楚了再一拍两散吧,毕竟你要跟他在一起免不了还是要遇见我的,可是你就是不问,你不仅不问,还瞒着我,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你那么傻,你以为能瞒得过谁埃

“我就想这样不情不愿地干脆算了吧,也不是多难的事,可是,你倒反过来招惹我。清修从S市回来,我们一起喝酒,我告诉他,姜非浅那个傻女人没准儿还在惦记着你,如果他也有心不如给你打个电话。可是,给你拨了两个电话,他说,你一开口就是叫他周仲微。你是存心啊,姜非浅,你太不安好心了,打一拳给一枣?你那算是什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把我们都耍着玩。你桌上的那枝梨花连敬仁都看得出来是清修送的,我会不知道吗?你根本没有放下他,也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偏偏你还是什么都不说,那时候我觉得你这人没劲,真没劲。不过我这人也没意思,我压根没打算拆穿你,本来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么耍小聪明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打算怎么利用我,可是渐渐发现你不是聪明,你是愚,你是真愚,愚得太可爱也太可恨了。我着魔了才会看上你,连自己是怎么陷进去的都莫名其妙,我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跟着你的喜怒哀乐起伏情绪,可是你始终看不到我,你眼里只有他,余清修一结婚你就又失魂落魄,我纳闷你们当年是出了什么事能让你那么放不下,还是畅妍告诉我,你就是那个满城风雨的油画美人,怪不得纠缠成那个样子,当年清修要娶的就是你呀,姜非浅,我怎么没看出你哪里美了。

“当时我就想,怎么这人生跟游戏一样精彩,如果人生也跟游戏一样能够存档重来该多好。我们应该回到在电梯上遇见的那个时候,我不该同情心泛滥,不该带着病恹恹的你去医院,可能以后就不会再见着了,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费神费力的事情了。”

他又点了一颗烟拿在手里,声音有些沙哑:“我都觉得快要精疲力竭了,你怎么还是看不到我呢?你非要把我逼疯了不可。那天在床上,你迷迷糊糊跟我说,我们结婚吧,我明明知道你醒过来以后会逃开,明明知道你说那句话根本不是真心,我还是把它当真了。我从来不愿意跟家里人打交道,反正结婚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爸妈大伯都被请了来就等着见你了,可是你呢,你根本就不在乎,干脆躲起来不见我,你还不如更干脆一点不要来,你觉得我很可怜吗?姜非浅,你坐着他的车来是为了恶心我吗?”

非浅静静地看着他,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和烟味,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缓听不出情绪,她清楚他在生气,却被他说出的“结婚”两个字模糊了全部的世界,没有能力思考更多东西,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知道如何解释他也不肯听,却又怕什么都不说他会更生气,只勉强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意外,是碰到的,我本来在打车……”

他打断她的话,忍不住大声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在等谁的电话吗,告诉你,我在等余清修的电话,他欠我一个解释,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刹车踩得有些急躁,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他仍旧看也不看她,镇定地说:“你回家吧。”

非浅此刻也是筋疲力尽,轻轻地叫他:“仲微。”

他偏执地看着前方,全然不理睬。

非浅到了家也是心神不宁,重重地倒在沙发里,反复回想着他的话,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要见他大伯,原是那么郑重的事情,他说,要结婚,并且当真。她都做了些什么,到底是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将他的骄傲伤得那样重。很多时候她已经把话问到嘴边,可是却张不开口,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与人亲近,从小到大一直都不知道。她也羡慕初晓,总是能清楚地把心里面的话完整地表达出来,在想高兴的时候高兴,在想悲伤的时候悲伤。她也想那样,可是她习惯了隐藏,因为成了习惯所以总不自觉地回避一些事情,比如矛盾,比如意识里不愿意面对的东西,比如担心和忧虑。

她实在是因为太累了,浅浅地睡了过去,始终没有踏实,觉得四处不安,很多声音嘈嘈杂杂地响在耳边。不晓得睡到了什么时候手机响起来,急忙翻身去接,是公司来的电话叫她去加班。等她浑浑噩噩地到了办公室听到了更加浑浑噩噩的消息,王经理说:“把手里的东西交代出去就收拾东西去四十一层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

王浩说得也有些无奈:“你被临时调去给沈经理做助理。”又嘱咐了一句:“那边性质和这里不一样,你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放心的口气好像是要把女儿嫁出去的老父。

非浅领命般点了点头。

人家都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她这一下不晓得要穷几个千里了,然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从一开始就觉得越往上走定是离是非越近,从未料想过有一天她会搬到上面去暂祝东西不多很快就打理好了,沈乔悄走来笑得温和:“麻烦了。”

非浅轻轻摇头:“没什么。”是没什么,只是心里烦闷而已,一整天心不在焉的,眼皮跳得她躁乱不安,恍惚还是在梦中,直到下班都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她给仲微拨了电话,没有人接,坐上出租车又打了一个,他还是没有接,非浅不知道眼下还能做些什么,明了这一次是真的过分了。过了会儿手机响起来,她忽然被惊醒,下定决心就算从此失去,也要把心里的话跟他交代清楚,他是自己那么重要的人。于是冷静地接起来,等他先开口,可是电话那一头却不对劲儿,没有人讲话,只是嘈杂,像她睡不安稳的时候那些混乱的声音,她仔细地听,仿佛有皮球拍地的声音,然后是仲微的声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还有撕裂的声音,像是在打架。她冲着电话喊了很多声:“仲微,仲微。”没有人应答。

她咬唇想了很久,给周思可打了电话:“你小叔平时都去哪里打球?”

周思可问:“什么球?他什么都打。”

她又回想了一下,不肯定地说:“大概是篮球吧。”

可可嫌弃:“他八百年不打篮球了啊,他都是大叔了怎么还做那么阳光的运动。”

非浅不敢气馁,提着气实话实说:“你小叔如果打架会去什么地方?”

可可恍然:“他又打架了?和谁啊?”

非浅冷静地说:“余清修。”

可可想了好半天,然后惊叫:“哦哦哦,我知道了。”

非浅赶过去的时候,他果然在,清修也在,周思可比她早到正蹲在观众席上看热闹。偌大的篮球场灯火通明,他们两个人在聚光灯下像是两只斗兽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得异端激烈,外套都被甩到一边,衬衫均是湿透,嘴角和眼角或明或暗地都挂了彩,远看过去像是淤又像是在流血。她紧张得手脚慌乱,可可小声说:“别怕,打不死人的。”

球场很空旷,所以那些“嘭嘭”的声音一下一下都撞在她心里,疼得真切,他们也仿佛是累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可可抓住她问:“你猜谁赢了?”

她说:“不知道。”

可可撅嘴说:“我小叔打架从来没输过。”

非浅忽然想笑,难道这样也值得自豪吗。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高跟鞋踩得木地板“咔嗒咔嗒”响,每一下都仿佛有了回声,像是规律的心跳。他们两个人也是听到了声音,都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一边,清修尴尬地望着她笑,而仲微却像赌气的小孩子,只是不看她。

非浅走过去,走到清修身边,把纸巾递给他,在自己的脸上比画着,温和地说:“眼睛和嘴角。”其实他脖子上也有血痕,看起来像是被掐的,足见周仲微下手有多狠了。

清修的表情有些无奈,清了清嗓子才说:“谢谢。”声音还是半哑着。

仲微霍地站起来,拿了衣服就往外走,甩开大步像是勇士赴疆场,走得壮烈而气宇轩昂。非浅对清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跑着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温柔得无可奈何:“打了人难道还要装英雄。”

他停下步子,怒视着她,眼里充满了血丝,非浅忽然心疼,那种疼突兀地穿透了胸腔,让她不敢喘气。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他脸上的伤,他疼得直吸气,仍是不肯开口讲话,直直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嵌进眼睛里。

非浅紧张地问:“疼吗?”

他不理,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外走,非浅的脚步忽然失了方寸,感觉像是被他拽得要飞起来。直到上了车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讲,她谨慎地也不敢开口,仲微眉框处的鲜血已经凝成一团,干涸在那里像是二郎神的天眼,越加显得面目清冷,所以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偏过头来看,她就不敢动作了。

他看着非浅一脸无辜的神色,终于笑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舒畅:“接啊,怕什么?”

她才敢接,是可可,才说了两句,仲微就把手机拿过去,冲着里面讲:“瞎聊什么呢,赶快回家。”

可可说:“那余叔叔怎么办?这里打不到车,他说是坐你车来的。”

仲微咬了咬牙,狠心地说:“让他走回去。”“啪”地把手机合上,顺手甩给非浅,专心将车开得飞快,非浅努力让自己安静地坐在旁边,双手紧张地攥着安全带。

仲微嘲笑说:“你那动作像是握着钢枪。”

她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多么生气了,拿纸巾去帮他擦脸,揪心地问:“疼吗?”

其实是疼的,他咧着嘴:“你轻点行吗。”

她的口气像是对着不争气的儿子:“所以说干吗要打架。”

他使劲儿盯着她的脸看,扬着胳膊说:“别以为是因为你,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非浅这才看到他手上也都是血,关节处一片血迹触目惊心,指着伤口失声起来:“怎么那么多血啊!”

他重新扶回方向盘,口气并不友好:“干什么大惊小怪的,还让不让人开车了。”

非浅觉得他真是喜怒无常,这时候又不敢忤逆,只得顺着他的性子来,转过身安静地坐在那里,仲微又是好久不开口,她也不敢妄自找出话题来,万一一个不顺他意自己又不懂挽回,与其惹他不欢不如静守在一旁按兵不动。四周静得很,她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木头一般坐在那里却不得心安。

仲微用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听不出节奏,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舔了舔嘴唇犹豫着,却也没有说话,最后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慢慢开口说:“姜非浅,我们结婚吧。”

几时见过有人是这样求婚的,脸上还挂着彩,没有花没有钻戒,没有浪漫的独白,没有深情的注视,连场景都不具备,只是路边随便停了一下,只是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非浅看了看他,又把视线转移到手上,声音很小却清晰:“仲微,有些话早就该对你说了,我不是故意瞒着的,一开始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因为我们的关系并不是确定的,后来又有些害怕说出来,因为害怕。”

仲微打断她,有些恼:“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空间那样狭小,她却觉得离他很遥远,鼓了很久的勇气,像是伸出了漫长的距离才碰到他的手臂,握住不肯放开。

他叹了口气:“非浅,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全副武装,其实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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