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这个所谓的测试下都快要没了,你们说一句谢谢就能完事儿了?”李易说道。
糟糕,开发组长的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了。
虽然这样,其实李易说得的确是事实,自己这一行人用他做了一个有利于自己的测试却害得他差点死掉,是有很大的不对。
就在开发组长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李易的时候,李易却接着说出了他的要求。
“起码得给我来一台你们的那个游戏让我玩玩吧,也让我知道一下到底拿我测试了一个什么样的游戏。”
呼,还好。
组长刚刚都以为自己又要被留在这里被蹂躏个半死了,没想到李易的要求仅仅是要一台用来游玩《彼端》的头盔而已。
只能说精神病人的脑回路真的不是正常人可以轻易猜到的。
“好,一定在游戏公测的时候送给李易先生一个头盔。”组长赶紧回答道。
“内测的时候给我不行吗?”李易又问道。
听到了李易的这句话后,组长不由得一愣。李易居然还知道《彼端》会在公测前三天开始不删档的内测吗?一个精神病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明明对公众,《彼端》都只是宣布了公测的日期而已。
难道李易只是乱猜的?
这个想法出现在了组长的脑海中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越看越觉得李易就是在诈《彼端》会有内测时间。
于是开发组长回答道“其实我们《彼端》这款游戏呢,是没有……”
没等开发组长说完,李易就直接把开发组长的话给打断道:
“公测前三天不删档测试,对吧?”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员工才会知道的内部消息,他不是一直被关在这里吗?”开发组长震惊,心里默默想着。
“公测的ID我倒是好弄到,大不了买一个送给他就好了,但是内测的ID可是限量的,少一个就没一个,我怎么给他?”
想到这,组长只好开始找借口说道:“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内测的ID所用的游戏设备是一个游戏舱,我看这不方便放到您的房间里,要不我还是给您一个公测的头盔算了,方便好用。”
但是这么明显的扯借口又有谁听不出来呢?
李易都还没有说话,院长就听不下去了,直接说道:“游戏舱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按李易说的办,游戏舱的运送我来安排。”
“妹的,这个院长为什么这么两面派,我该怎么去申请啊?”开发组长心里抱怨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但是这个本来就已经到达了人生中一个低谷的开发组长,还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这个本就难受的早晨变得雪上加霜。
只见刚才一口应下来负责游戏舱运输事宜的院长,居然又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那个,我看李易刚刚玩了一下你们的产品之后好像精神状况稳定了很多,我觉得你这个什么‘饼干’的这个游戏对精神病患者好像很有帮助啊。
要不考虑一下给我们医院的每个病人都来一个这个游戏?如果条件有点困难的话你只给我们那个什么头盔也是可以的。”
可院长话才刚说完,只见开发组长居然眼睛一转,就这样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但是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杨敬中院长,却根本没有一点自觉,反而还一脸疑惑地看着晕倒在地的组长挠了挠头。
李易看到这充满了戏剧性的一幕,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充满闹剧意味的病院探讨终于就此打住,急救医生一行人,以及《彼端》的游戏开发人员最终离开了精神病院。
不过,院长似乎真的把全院都装备一个游戏的想法给当真了,嚷嚷着回到办公室就向市里面去申请。
夜悄然降临,一切终于回到了寂静,李易一个人放松地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想象着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情。
刚才对话时,其实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李易原本并不知道《彼端》有内测这件事。说句实话,以前李易连《彼端》的发布都没去太过注意。
不过在和朵萝缇亚交流沟通之后,李易已经完全掌握了《彼端》的动态信息,甚至连一些游戏设定都提前知晓了一二。
要问为什么李易需要在内测的时候进入到游戏中。答案自然不是他需要提前进入游戏升级,好在起步时超越其他玩家。
因为在朵萝缇亚的述说中,《彼端》这款游戏根本不存在什么玩家等级问题。也不存在什么等级高属性高,升一级要加点的设定。
《彼端》的战斗力取决于玩家所获得的不同等级的技能,武器,真实的打架天赋,种族等等因素。
总之,想要等级高碾压等级低,基本上不太可能。
不过玩游戏时间多的老玩家,自然会获得增强战斗力的各类道具,轻松打败小萌新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彼端》的玩法远远不止于战斗,还有很多的例如养生流、旅行流、收集流、风景流的各类玩法都很有意思。
所以,如果有一个人用看常规网游的视角看《彼端》,只能说明他对这款游戏的了解还没有到位。
毕竟《彼端》的宣传语可是——
“给你一个彼端的第二世界。”
要是真的只有像以前那些打怪升级的传统玩法,何谈给所有玩家都有可以选择的第二人生呢?
李易之所以要在内测时进入游戏,是因为李易要在公测之前,去到朵萝缇亚一族人的聚集地。
他们这堆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数据,好像一直在谋划着能在公测时给人类来一场轰动的表演
…………
同一时间,《彼端》试运行世界,人类主城迷森酒吧。
坐落在的这个酒吧,和城中其他常见的酒吧很不一样。它没有在夜晚能够挑起人情绪的各色灯光,也没有播放着动感的酒吧音乐,而是很安静地坐落在那。
木桌木椅,黄色灯光。酒桶放在吧台的后排,酒保穿着黑色马甲,系着领结,显得很优雅。
门口的铃忽然被推开的门所拉响,一个散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张略显稚嫩的脸,身上穿着很常见的褐色风衣。他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头微微向上扬着,眼睛里充满了不屑。
在擦拭着酒杯的酒保听到了铃声,缓缓抬起了头看向来者。
酒保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睛微眯,这使他看起来似乎一直在微笑着。
“欢迎回来,我的执行者大人。”酒保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