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戏服大姐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现在是奴家在问你,怎么轮到你来问奴家了?”
“啪!”
响亮的耳光刮在崔轩的脸上,火辣辣的五指印出现在他脸上,这一巴掌将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说!那老不死的都跟你讲了什么?!”
崔轩使劲的动了动,但他的双手被绳子绑在了木架上,双脚被铁链扣住不得动弹。
“我一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打强盗,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崔轩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这个怪胎。
“哈哈哈哈哈……”
嚣张而放肆的奸笑声如同黑暗处阴狠恶毒的鬼在嘲笑,足以令人感到心惊胆战。
红色的长指甲扣在崔轩脸上,那人说道:“小郎君还真是天真呐,你现在被奴家绑在这里,又有什么资格跟奴家讲条件?!”
“啪!”
“呃嗯,呸!”
又是一个巴掌,再加上狠狠的一拳打在崔轩的肚子上,腥甜的味道涌上来,崔轩狠狠啐了那人一口。
“啊?!奴家的妆容!好呀!来人!给奴家用鞭刑狠狠的打他!”
“是!”
牢房外迅速走进两个戴面具的人,他们从刑具架上取下了鞭子。
“啊!啊!”崔轩本在心中默画符文,剧痛感这么一上来,打断了他的精神集中。
“哼,等奴家补好妆,定要你好好招待你!”
崔轩心里怒火中烧,他眦目欲裂,恨不得把这里的人都好好收拾一遍。
但现实是残酷的,他正在任人鱼肉。身上每一道痕迹都是切实的痛苦,疼得让他嚎叫、让他走向崩溃的边缘,但也正因此他还是发现了不同。
待那女人走后,自己身上每落下两道鞭痕,就有一道很轻。虽然响声不减,但比起另外一道来说,还真是轻上了不少。
崔轩向其中那个矮小一点的小厮看去,发现后者一直在看他。
“啊!”又是一道鞭子打过来,崔轩疼得已是满头大汗。
“啊!”突然间另一个小厮惨叫了起来。
崔轩惊愕的抬头,发现这两个小喽啰竟打了起来。
那矮个头一掌砍在另一个小厮的后颈上,小厮应声而倒。
崔轩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矮个头迅速走向倒下的小厮,从他身上摸出了钥匙,将崔轩的脚拷打开来。
崔轩虚弱的开口道:“你……唔……”
矮个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现在不要说话。然后又将刀片塞到了他的手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他自己割断绳子。
崔轩惊异于那柔滑冰冷的触觉,这人该不会是刚刚在老头儿门口的那位兄弟吧?
片刻的迟疑,崔轩握住手里的刀片开始割起绳子来。
那刀片甚是好用,崔轩原本害怕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割开,所以用尽了力气去割,不想绳子轻而易举的就断裂开来。
“啊!啊!”
另一边矮个子已经将倒地的小厮简单的绑在了另一个木架上,然后两手左右开工的鞭打起他来。
崔轩奋力的割着绳子,幸好穿戏服的女人只在他的手部手腕处拴着他,否则他自己还真不好挣开这些枷锁。
不多时,崔轩已经卸下了所有绳子,他走过去接过了矮个子手里的一根鞭,然后拖着身子抽起那小厮来。
矮个子索性停下来等他自己发泄了会儿,然后拉着他向外走去。
崔轩体力不支只得靠在矮个子身上,他轻轻的说:“可是图……”
矮个子又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点了点头。
奸细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找来了一般,幽幽的再度响起:“可是图纸在奴家身上,小郎君想说这个,对吧?”
红色为主的戏服顺着昏暗牢房路边的火炬慢慢向两人走来,这索命一般的感觉让人生惧。
崔轩冷静的说道:“兄台,你先走吧,我不能拖累你。”
那人摇了摇头,将崔轩放在一边的墙上靠坐好。
“又来了一位小郎君?奴家对你的好奇,可是大过了崔郎呢。”
崔轩大惊:“你知道我是谁?!”
阴毒的女人从黑暗里走来,火盆照亮了她半张画的跟鬼似的脸:“这天下,奴家不知道的事甚少。奴家不仅知道你叫崔轩,还知道就是你打死了常府了邪物,所以人家对你好奇的很呐崔郎。别急,等我会一会这位不知来历的新郎君,就来找崔郎你。”
矮个子站在原地听这穿戏服的女人讲了半天,却无动于衷。
这让本就震惊的崔轩,对矮个子的处境充满了担忧,这女人如此可怕毒辣且非常不好对付,自己上次晕倒的也是不明不白的。
不行,他得勾勒中级符文,绝不能够坐以待毙,能召唤出什么就召唤出什么吧!
破风声响起,矮个子和那女人缠打起来,崔轩想看却不能分神,只得咬紧牙关、闭上眼,迅速勾勒起记忆里的图画。
“这位小郎君身手不错呢,让奴家真是长了一番见识,不过你出招像极了赵国的拳法。”
“哼!”
“当真是粗俗,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惜我们女儿家,竟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出招。”
又是一招,穿戏服的女人暴怒:“不与你打下去了,当真是藏的滴水不漏,奴家看不出的你来历,不过不重要了,奴家要你马上就死!”
那女人话音刚落,甩了甩袖子,黄色的气体竟从她的袖子里溢了出来。
矮个子猝不及防封住呼吸,还是吸入了稍许,然后他体力不支般倒了下去。
“哼,只要一点点,你二人就会浑身无力,还想跟奴家斗?”
那女人抓起了矮个子的脸:“让奴家看看你这面具下藏的究竟是何方人士。”
红色的长甲扣住了矮个子的面具,于此同时一只幽蓝色宛如透明般的手却从她身后的黑暗里伸出,然后从背部进入了那女人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
穿戏服的女人来不及转头,她的幽蓝色的魂魄,就被那双来路不明的手给生生扯出了躯体!
然后她的魂魄就随着那双手消失在了黑暗里,只留下一了副皮囊在原地,和那张痛苦到极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