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地?!”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两人一扭头,只见穿着盔甲的一个卫兵拿着长矛和火炬盯着他们。
糟了,被发现了!
“我、我们是……”崔轩支吾起来,慢慢起身。
那守卫警惕的后退:“你们在这里上如厕吗?!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知道……”崔轩一直点着头,趁那卫兵不注意之时,手搭上去猛的拉过他的长矛,将两人的距离缩近,同时腿脚发力一跃,出掌打向那守卫的后颈。
守卫来不及叫喊出救命,便闷声倒地。
“大、大哥,他……死了吗?”崔章怯生生的后退着步子。
“没有,他只是晕过去了,如果一会儿有陌生人发现了我们,你就像我们刚刚那样,将人打晕,因为这些人都是来抓我们的。”
“好、好……”
“来,搭把手,把他抬到草丛里藏起来。”
“噢。”
但就在崔氏兄弟将晕过去的卫兵刚抬起之时,崔轩紧绷的神经又敏锐的感觉到背后有人。
果不其然,他的肩膀上伸来了一只手。
崔轩身形一顿,刚要动作却听得一声“崔兄”。
是赵炘!
“赵兄!”
“嗯,我来了,你们在做什么?”赵炘走到两人面前,待看清这晕倒的士兵后便心下了然。
“将他抬到林子里,这人刚才发现了我们。”
“好,我来帮你们。”
三人十分迅速的将人抬到了林子里,然后又潜行至城墙根下附近的草丛之中。
“崔兄,卫军的增援只怕是已经快赶到城里了,我们没时间了。”
“是的,我知道。”
崔轩看着面前三丈左右高的城墙若有所思。
他回过头来看向两人:“你二人可有绳索和铁钩?”
崔章点着头说:“我有、我有。”
说着,崔章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捆带着铁钩的绳子,然后递给了崔轩,不知为何他现在很兴奋,有人在抓他们,就跟躲猫猫一样。
“我先上这颗树,探一探城墙上的情况,你们现在树下躲着,等我飞了过去,你们就依次上树,当我招呼你们的时候,就依次照着我的方式过去。”
“好。”崔章与赵炘异口同声的答应。
崔轩立刻三五下攀上了树,他蹲在树上探着,对面的城墙之上只有一名卫兵背对着他,在面向关外防守着。
轻轻“啪”的一声,他把绳子甩过去钩子勾上了垛口,崔轩拉了拉绳子,感觉到很结实以后,死死拽住绳子奋力一跃,整个人荡向城墙。
他提着一口气,像施展轻功时那样,这样才不至于人过去以后脚踏着石砖发出巨大的声响,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撞上去。
待崔轩双脚沾到城墙后,立刻沿着绳子攀爬上城墙,他小心的冒出头来查看上面的情况,一切都还没变,没有人巡视,只有一个人在对面背对着他。
这实在是好极了,崔轩四肢发力爬上城墙,然后如同鬼魅一般蹿到卫兵身后打晕了他。
做完这一切以后,崔轩赶紧将绳子缠绕在自己身上,对面赵炘已经蹲在了树上。
崔轩收起绳索,冲赵炘点头后将绳子的另一端扔了过去,赵炘迅速接住,然后如同崔轩那般荡到城墙壁上,崔轩用手将他拉了上去。
只剩下崔章了,此时崔章也已经攀上了树,甚至蹲到了树枝上。
崔轩再度将绳子抛过去,崔章轻松接住绳索后起跳。
只是这下崔轩不再轻松,巨大的重量扯着他的身体。
崔章实在太重了,一个壮汉的力量,使人颤抖。
“诶!”
“崔兄抓紧!”赵炘眼疾手快抓住了绳子,两人一起拉着崔章的重量,赵炘晚一步崔轩就得从城墙上翻下去。
赵炘苦笑,自己担心的事还真发生了,幸好他先过来。
苦笑之间崔章已经不费力的爬了上来。
热闹的夜晚三个年轻人依次荡漾在城墙与大树之间,这热闹明显不属于他们,而属于城池里的其他人。
三人往城内一望,火势已经小了很多了,不过还在燃烧,但麻烦的是城内燃起了很多火把,而且已经聚集到中心的高楼,更有人影在攀爬着高楼,应该是要去一看究竟那上面的火盆。
崔轩说道:“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我们翻出去。”
赵炘与之对视,点了点头:“嗯。”
崔轩如同方才那般将绳子绕在自己身上:“小章,你先下去,我和赵兄拉着你。”
“噢,好。”
赵炘与崔轩拉着崔章快速降下城楼,然后崔轩让赵炘下去,最后他自己找了块结实的石砖用铁钩勾着,自己最后下去。
崔轩收好绳子以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对两人说:“终于出来了,快走!用不了多久卫军的人就会发现是怎么回事!”
“可是大哥,我们去哪儿啊?去前面的山林子里吗?”
赵炘说道:“为今之计,怕是只能往那里躲上一躲了。”
两人看向崔轩,后者沉思片刻后摇头:“不,我们应该一直往右边走。”
赵炘不解:“往右走?为什么?”
崔轩拉着两人:“先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说罢他运功跑起来,赵炘与崔章只得立刻运功跟上。
“崔兄,往右一直走可是会进到楚国的中里海,可我们要去梁国。”
“没错,就是去中里海,我们走水路进梁国。”
赵炘闻言听了下来:“崔轩这是为何,现在情况危急,我们应该尽快到达梁国,若是走水路肯定会耽误上一两天。”
“赵兄莫急,我懂你的心情,只是我们从卫国出来已是不易,卫梁都在长易山重重守卫着,我们没有万全之策进梁国。”
“我们可以沿着长易山的山脉一直向左走,然后找防守的薄弱地带翻进去。”
今次轮到崔轩苦笑:“若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断定就比走水路更快,而且卫国可能会派人出来搜捕我们,所以我才断定走水路,以保万全。”
赵炘沉默片刻就叹息道:“你是对的,我过于心急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