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匀陪着墨琰吃完饭就走了,虽然她非常想留在有墨琰在的风水宝地,但是长时间的不在自己的屋里,又恐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看出端倪。
她走之前嘱咐非勿帮墨琰按摩腿、缓解着运动带给肌肉的酸痛。
非尘也照做着”公子,今天的训练是小姐太严厉了“
非勿接着他的话吐槽道“那哪是严厉啊,那是置人于死地啊“
墨琰斜睨了一眼他,非尘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不再争辩。
墨琰的视线又回到了他斜向方向的桌子上,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是几张银票,是昨天墨兮匀费了几番口舌从父亲那讹来的,下午过来送粥时递过来的,他现在还能想起自己惊愕的表情,还能记起她的理由‘这三千两我交给你,一年以后你要翻成一番给我’。完全的信任和相信,但实际上这钱怕是给自己周转用的,以她的机灵劲把这三千两给二哥,一年以后她能讹来九千两。
有三个问题摆到了面前:第一:她对自己好的奇怪?从厌恶的折磨—合作的投诚—细节的温暖;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对自己的方式发生的改变?第二:口头上说的是合作,从她态度转变的开始到现在目前为止,她并没有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利益。第三:她主动来找他的次数也是随着态度的变化的趋势越来越多。这几个点实在是让他想不通也是着迷的地方,越是想不通的地方就越诱惑着他去想。
他不禁拿她和他所有的合作伙伴做了对比,过往所结交的合作伙伴都是利益的交换,双方都是利益的获得者也是利益的付出着,她却恰恰相反,一直是付出者;口口声声的说和他合作是为了算计背后算计他们的人,好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收到收益,她连这件事提都没提;每次对自己好时都是找了借口说是为了她自己,但是真正获益的是自己。
如此不在乎付出,不计较回报的好,不奇怪么?
墨家的家仆当然是向着墨家的了,而且还是收了小姐的贿赂了的,也是偏向事实的真相的,非勿解释着前因后果“公子经历了上午的剧烈的训练,中午的确是不能饱腹,不然肠胃会很难接受容易呕吐,小姐掐着时间给您送饭是恰好,且都是好消化的流食“
她是担心自己难受么?又是对自己好,是好的都照顾到了细节的细腻级别。
“唉,现在的小姐让人琢磨不透啊,没有以前坏的彻底,但也说不上好,恨也不是、怨也不是“非尘感叹道。
“我怎么觉得小姐的表现就是想对三少爷好,却拉不下面子偏要为自己找个借口“非勿真相了。
“我说错了什么么?公子和非尘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非勿费解。
非尘吐槽“你会这样认为那是你不知道以前的事,不要乱下判断啊“
静谧的下午,潺潺的流水、遮阳透风的临水而建的凉亭里,文梅陪着墨均在这午后乘凉“爷,快到母亲的寿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回老家给母亲贺寿了”
“唉,母亲当年身体孱弱又思念故乡,大哥这才辞官回家,此次贺寿你带鸣儿和兮匀回去吧”
去街上溜达了一圈带着街上的小吃和好玩意来孝敬母亲的墨兮匀听到自家老父亲的话,心里暗叹道“大伯父墨筠修炼成精的老油条果然比自家老爹适合官场,墨琰的生父出事之前,大伯父应是料到了皇子夺嫡,他这个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银钱肯定会被各方惦记,所以以母亲身体不好思乡心切致疾要回乡赡养为由,辞官回到了西州老家”
“那铮儿呢?“只计划了二儿子和女儿,文梅疑惑的问着大儿子?
“就这几天,我准备把他放到前线历练去,自己去建立军功“
“武将世家的男孩子注定是要去沙场磨练,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我还要给他准备东西呢“
得到了自家夫人撒娇似的埋怨,墨均也逗她“夫人,你不担心铮儿的婚事了”
“不担心,我娘家还有两个侄女呢”
自家父母眼里只有彼此,连自己躲在从秦嬷嬷的身后都没发现,被无视的感觉真是糟心,从背影后出来落坐在石凳上“父亲,墨琰应该和我们一起回西州老家”
文梅阻止道“兮匀”
“母亲,墨琰已是我墨家人这是既定事实,既然改变不了不如顺其自然,他呆在京都中容易被算计反而会波及我们家,母亲您回老家,他留在这里成了靶子,父亲这里有没有您的把关,都被陷进去了怎么办,而且他来我们家还未拜见祖母和大伯父,此去正好”
听到女儿吐槽自己的缺点,墨均就不满意了,为了拍你母亲的马屁,就在这贬低你的父亲,还来了个比较“什么叫没有你母亲的把关你爹我就陷进去了,你给我解释解释清楚”
“父亲您带兵打仗简直是英勇无敌,但是达官贵人的弯弯绕绕难道不是母亲给您填的坑”
“你懂个屁”
她和父亲的插科打诨并没有起到活跃的气氛,文梅的脸上仍有几分恼怒,墨兮匀又循循善诱道“母亲,带着墨琰回老家,正好平息了他和赫锐表兄的流言,岂不更好?”
“墨兮匀,学会贬低为父了啊?走走走,你和我去校场,我再给你好好教教功夫”墨均站起来提溜着墨兮匀的后衣领就走。
出了凉亭后,墨兮匀扭身一个旋转从墨均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拍着彩虹屁“父亲,咋俩真有默契配合的真好,我的一个眼神您就明白了”
“哼,亏你想的出来,不给你母亲拒绝的机会”
“噫,那我能怎么办啊?我这也是为了让母亲答应啊,不过您是配合的真好”
“不要拍马屁,你爹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完了”
“哎呀,这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么?为了你的宝贝儿子,面子是可以抛的”
“不要幸灾乐祸,待你母亲反应过来,收拾的就是你”
“那是肯定的,但我也会肯定将您供出去的”
“快滚、快滚,气得我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