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要保住泪蝶!阎烈见怪蛇受了两剑,还是没有死亡的迹象,他看了看就在不远的深渊,咬了咬下唇,狠下心来,抱住怪蛇,用尽全身力气朝断崖处滚去。
“嗷!”怪蛇发觉了阎烈的企图,也开始慌张起来,更加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希望将阎烈从身上甩下来,它,开始后悔招惹这个疯子般的家伙了!
即使怪蛇拼命想甩开阎烈,但,下了必死决心的人,又怎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对付的。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如今,怪蛇要对付的,就是已经决心不要命的阎烈。它,又怎么能有战胜的可能呢?
很快的,阎烈就抱着怪蛇来到悬崖边,拼死中的阎烈,最后朝泪蝶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蝶儿,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千万,千万不要放弃自己!我们,只有来世,再见了!蝶儿,我,爱,你!
“啊……”阎烈暴出一声震天巨吼,抱着怪蛇从悬崖上翻了下去,一人,一蛇,就这样,掉入悬崖,消失在重重迷雾之中……
上天仿佛也感受到阎烈的情深,幽谷,开始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谷底,恢复了方才的寂静,泪蝶,还是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仿佛,刚才人与蛇的那场拼死激斗,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还是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接受着小雨的洗礼,即使面如黑炭,即使,浑身渗血,她,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宁静,如同,一个雨中精灵。
一袭白衣缓缓地从悬崖对面凌空飞来,美如谛仙,白,他的身上,除了白色,还是只剩下白色。
从来没有见过,有任何人比他更加适合白色了,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就连眼眸,都是银色的,嘴唇是粉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红,那是,他身上唯一带有人气的地方。
美,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如此不染人间烟火的男子,只能用缥缈,飘逸,飘灵来形容,如果说,美,是用来形容一切美好的世间万物,那么,这样出尘的人儿,又岂能用凡尘之物来形容他呢!
此刻,小雨洗开了幽谷上空的迷雾,层层叠叠的阳光,照开了幽谷内的混沌,原本毫无生气的幽谷,突然变得异常美轮美奂起来。
被雨水洗礼过的红花绿叶,焕发出生机勃勃的清新,泥土的清香迷漫在如同空中花园般的断崖上,为这个仙界般的地带,添加了一丝凡尘味道,却也更是让人心生迷恋。
阳光照在断崖的崖壁上,被雨水反射回来,形成了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虹桥上,那个谛仙缓缓地凌空漫步过来。
仿若,那虹桥,就是为了他而生,为了迎接这位前来人世间的男子而搭建。
小雨,依旧飘落着,却不曾打湿男子的白衣,那飘动的白衣,告诉着我们,它,还是干爽的,奇,简直无法相信,难道,真是神仙下凡来了?
男子如踏在自家后花园漫步般悬空走到断崖上,银色的眼眸淡淡地环视一圈,顾盼之间,竟是流光异转。
但,不过眨眼之间,男子就落到了断崖上,其闪电般的速度,仿佛,刚才的漫步,只是一种错觉。
几片蛇鳞落目,鲜血顺着雨水朝崖底流去,凉风栩栩,吹动了男子的白衣。
男子粉唇微张,一声轻叹出口,声音竟是如同天籁般悦耳:“那蛇,应该已经落崖了吧!只可惜了那上好了蛇胆!可以制不少药材呢!”
话语之下,仿佛与那蛇胆相比,那杀蛇的人身亡,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他追踪了这蛇这么久,却还是没有抓到它,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它不会在祸害人了,他对师父,也有交待了吧!
美目落到躺在大石上的泪蝶,白衣翩翩,不见什么动作,男子就已经站在了泪蝶的身前,快得让人连是如何移动,都没有看清。
只有,还在轻轻飘动的白衣,告诉我们,他,曾经移动过。
一只堪比上等白玉的手掌轻搭上泪蝶的颈部动脉,男子那如同天籁般的嗓音又响起:“还有脉搏,便救了吧!”
话语轻淡,却不去寻思眼前的女子伤势如何,中了何种毒。
那种淡定的神态,仿佛只要他愿意,没有人,是他救不了的!
不忌讳泪蝶一身的脏污,会脏了自己的一身白衣,男子轻轻将她抱起,如同来时,悠悠漫步而过,消失在对面的崖壁上。
阳光点点,芳草芳芬,泥土清香,一切,都还是那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除了,余留在地上的那几张蛇鳞。
南宫傲拎起面前这个低着头的小乞丐,双目暴突,口中大声吼到:“你说什么?你说谁掉下悬崖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公,公子,这,这是那个人交给我的东西!”小乞丐被南宫傲的样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如果,如果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如此可怕的人,他说什么也不会去贪图那几两银子,害得现在自己面临着被人掐断脖子的危险。
南宫傲抢过小乞丐手中的东西,将小乞丐朝地上一丢,便打开手中的布包,一看之下,南宫傲愣在那里,皱着眉头思考着。
“无忌,你看这个可信吗?”南宫傲问过君无忌后,又转头看向小乞丐,仿佛,只要君无忌摇一摇头,他就会将这个诅咒泪蝶的乞丐给杀了。
君无忌看着那个块染血的紫色碎布,凝神想了想,问向小乞丐:“那个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