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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是他吗?”

“是他。”

两名便衣警察暗在角落,是在一所小学的附近。正是放学时分,车辆拥堵,交通瘫痪,是每日此时的主旋律。

栅栏门前,教师们在整队,一个班一个班往外放。做了一天囚徒的孩子们,急不可耐,吵吵嚷嚷。一名穿着运动衫、口衔哨子的男子在维持秩序。此时,他还不知已经让警察盯住。

校门口渐渐人疏车少,浓墨重彩的放学进行曲在二三十分钟内恢复平静。他不经意转头,发现两名警察,顿时心里一紧:是找他的吗?

六目交接的时候,警察向他走来,渐渐靠近。他越发紧张。

“你好,是叫张少彬吧?”一个警察道。

他微微点头,额头沁着汗珠。

“找你了解点儿事,我们在那边等你。”警察道。

他说“好”,心中野马开始狂奔。

警察重回那处角落等待。

张少彬继续维持秩序,肢体僵硬。

“张老师再见!”

“……再见。”他迟钝着回道。

送完最后一拨学生,他结束一天工作。无可怀疑,他必须去解释一些事。

他整整衣服,走了过去,鼓足勇气道:“那天,把电话打到刑警队的……是我。”

警察如释重负,多余的话不必说。

“那跟我们去警队聊聊?”

“换别的地方,成吗?”

“有顾虑?”警察道。

他微微点头。

警察把电话打给了芮智,说明情况。

“那让他来图书馆。”芮智正忙于找资料,查梅花钉的线索。

张少彬来到新津图书馆。正是闭馆前的时段,整个一层阅览室就只有芮智一人。他在他对面坐下。

芮智打量一下来者,以为会是酒鬼、疯子或者精神病,没想到却是个斯文人。

“打匿名电话的就是你了?”芮智道。

“是。你们警队和我们学校有安全协作计划,所以,我知道警队办公室电话。”

“既然是提供线索,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

“这种事不好下结论,我只是猜测……可能有关。”张少彬字斟句酌,顿了顿,又道,“好多天联系不到那姑娘,所以……有点担忧她的安危,再加上看到网上的命案新闻,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你怀疑那姑娘遇害了?”

“只是觉得突然失去联系,有些不妙的感觉。”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网友。”

“单纯是这样吗?”

“……约过两次……”张少彬吞吞吐吐,又否定道,“应该算三次,就最后这次没见到,然后就断了联系。”

“那是哪天?”

“四月二十一日。”

案发时间是四月二十二日,正好是前一天。毁掉婚约也是在那天,心中顿时刺痛一下。他收回那点痛。

“你和那姑娘发展了情人关系?”

“也不准确……我写诗,她也写点儿,属于互相欣赏的诗友。”

“听起来够浪漫的啊。”芮智不无讽刺,他讨厌以诗为名勾引姑娘的登徒子。

张少彬低头不语。

“你们认识了多长时间?”芮智又问。

“小半年。”

“你有家庭,对吧?”

“有。”

“有小孩吗?”

“有,但这和现在说的事无关。”张少彬抬头,流露出反感。

“和那姑娘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都说了是网友。”

“聊天记录总该有吧?”

“删掉了……”

“怕老婆看见?”

“……有这方面原因。”

“那就是还有别的顾虑?”

“没。”

“你太紧张了。”

“你是警察,我才紧张。”

“现在六点半,图书馆马上关门。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明天传唤令到你家,或者到学校,那就不是在这里说话。”

“我完全可以不打那个电话,你们也找不到我。”

“但事实是你打了……”芮智起身,计划去还书。

保洁员开始忙碌,大拖布从两人脚下滑过。

“我们没约到那次……”张少彬才又开口。

芮智重又坐下来,等待下文。他盯着他的脸,斯文里带着犹疑。

“那次,她发信息说不能约了,然后发给我一句话……我以为她开玩笑……她说……要有天联系不到她,恐怕就是让人害了。”

芮智心弦绷紧,他划开手机,翻出那张模拟画像,推到张少彬眼前。

张少彬眼睛里流露出恐惧,“有几分像。或许就是了……”

“除此之外,她还说过什么?”

“没。”

“老师,马上闭馆了!”有管理员喊。

芮智抓紧时间询问:“她说联系不到她,就是让人害了,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我问她了,她不肯说。”

“话说得这么严重,你总该有点猜测吧?”

“我想她活得不太好,她的网络日志上贴有诗句,看起来都挺凄苦的。”

张少彬翻开那姑娘的网络日志给芮智看,诗句里充满“血”“死亡”和“伤痛”等字眼,语义含糊,时而又跳跃出露骨的身体欲望。

“她做什么工作?”芮智又问。

“我们在酒坊街香草酒吧见的面。”

“可以直接点儿说吗?”

“……应该就是陪酒,卖风尘了。”

“麻烦提供几张照片。”

“没照片。我不是贪那种事儿,希望你别误会。”

“名字总该知道吧?”

“只有这个网名。”张少彬指了指网络日志。网名为:一树桃花烂漫。

为方便办案,暂定死者或失踪者名为“桃花”。

肖荃提出疑问:“那姑娘把遗言留给了男教师?”

“他是这样说的,但聊天记录删掉了。”

“那就是说,那姑娘对他很信任?”

“文绉绉的,像是会聊天谈心的那种。”芮智私下调查过张少彬,都称其为“才子”,博客里风花雪月,洋洋洒洒,真真假假。他或许把桃花当红颜知己。

“露水关系,那姑娘有必要把这事儿告诉给他?”

“有可能是遇害前恐慌,迫不得已想倾诉。”

肖荃并没按下疑问,揣摩了会儿,又道:“也不像是简单的倾诉,倒像是准备好了赴死。这中间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儿。”

“那再去找张少彬,让他多回忆点儿内容。”

“不急,还是先确定桃花的身份吧,确定了,才好往下谈。那姑娘既然在酒坊街活动过,那周边一定有间屋属于她,多半是那种出租屋。房东如果负责,一定会发现异常。”

“嗯,我现在就去安排。”

案发第七天,晚八点,酒坊街附近一名房东反映了情况。租客中有个姑娘,每日昼伏夜出,近来不再出现。那张数字画像,房东认为相似度有六七成。

芮智赶去确认,但并没查到姑娘的身份信息,因未做登记。从房租收据存单看,入住日期大约在两个月前。民用监控拍摄到桃花的身影,但像素较差,看不清面目。

房东带芮智上楼。这是座拆迁周转房,承租者基本是外来人员,鱼龙混杂。曲折绕行,上到四层,房东打开了桃花的房门。几个好奇的脑袋从门缝挤出,眼睛里放射出紧张的刺探。

“不会是稽查队查户口的吧。”

“不像是,好像在找什么人。”

他们小声议论。

芮智走进房间查看。靠门边的圆餐桌上,尘灰看得真真切切。床铺整齐平展,一摸,也有灰。窗纱上,一只蜘蛛忙碌,半张网已织就。盆栽植物凋零,干枯在窗台上,寄生的小飞虫四处飞舞。厨房灶台上有烂掉的西红柿,散发着腐烂味道,地面上有干掉的水渍。房间里无卫生间,厨房水台充当了临时盥洗池,洗漱和化妆用品堆叠在小支架上。

芮智转去床头柜查看,拉开来,空无一物。又打开简易衣柜,衣物满满当当,皮质的、丝质的、毛料的,堆得密不透风。最下一层,塞了不少鞋还有几只皮包,多数廉价。看来,这就是桃花谋生的全部道具。可证其身份的东西并没找到。

细致搜查工作,芮智安排同事去做。他去查访了桃花的邻居,邻居多数早出晚归,对桃花的印象模糊。斜对面的住户还未到家,据说也是一位夜间工作者。九点钟,这位租客意外早归,是个面容灰暗的网吧青年,大概正处于失业状态。

芮智问:“认识这屋的姑娘吗?”

“不太熟,打过几次照面。”网吧青年揉着通红的眼睛,“刚住到这儿的时候,在水房洗衣服,她问我借一勺洗衣粉。”

“聊过些什么?”

“也没怎么说话,就随便聊了几句。她问我老家哪里的,我告诉了她。我也问了她,好像是贵州的什么地方吧,没太听懂,她把‘zhou’发成‘zou’。”

“她带什么人回来过吗,或者,有什么人来找过她?”

“没注意。”

“最后一次碰面,是什么时候?”

“你是说打照面吗?打照面就是上次在水房。然后就是三天前……”

“三天前?”芮智警觉。

“不过没看到人,是听见了开门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她回来过?”

“可能吧,应该是。”

“你确定?”

“我熟悉门轴发出的声音。”青年毫不含糊。

芮智试验了那门,门轴转动,发出极其细微的响动。

“你确定是这扇门发出的?”

“嗯,夜深的时候,一听就能听出来。只是……”青年迟疑,“脚步声有点不一样,她一般穿高跟鞋,咯噔咯噔那种。”

“这一次呢?”

“这次没有,脚步比较轻,像是平底鞋。”

“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知道,后来就睡着了。”

芮智去查看了三天前的监控录像。青年的反映得到证实,那晚,凌晨12时07分,一名女子进入出租楼。12时46分,该女子离开出租楼,消失在漆黑夜色中。整楼逐户寻访,无人认识这名女子,连网吧青年也做出了否认,那并不是桃花。

一名侦查员忽然指出:“身形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

“从骨架和走姿看,像个男的。”

众人反复观察,发现的确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会是觊觎女子钱财的窃贼吗?当然有这种可能。但如果死者就是桃花,那更大的可能,会不会是凶犯“后知后觉”,来确定有无破绽遗留?

芮智盯着黑漆漆的楼道,一个“幽灵”飘忽走来,是女人,又是男人,长发分开,一张凶脸暴露出来。“幽灵”开了门,找到可证死者身份信息的遗物,欣喜若狂。他要把死者变成无名之鬼,彻底灰飞烟灭。会是这样吗?

芮智在枕头下发现一本薄薄的诗集,印刷粗糙。他打开扉页,发现为自印,并不是正规出版。著者为:幽兰堂诗社,成员包括张少彬。看来姑娘确是桃花无疑。在张少彬的那一辑,有折页痕迹,其中有两句:

天南天北,碧草萋萋延绵,客途他乡,无情似梦如烟。

囚笼一样毫无诗意的城市,芮智忽然想到“逃离”二字,断然掐灭。

在桃花的房间里,发丝和口腔皮质轻易能提取到。不过,DNA比对工作仍面临难题,一具焦尸,检材成分复杂,实验条件极不理想。新津的技术条件无法达到,只能送交更大的检测机构。但也需花费大量时间。

围绕桃花的活动轨迹,警方在酒坊街展开调查。莺歌燕语的酒吧、KTV包房,曾与桃花有过接触的陪酒女、酒客接受了询问调查。对她的一致看法是:酒量大、身姿佳,颇有些逢场作戏的手段,但只是偶尔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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