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白曾在无意中翻过一本书,看过一句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当时,并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这样多愁善感和脆弱。
只看了这一句,便把书扔到一旁。
如今,他懂了。
沈非白抱的更紧,恨不能就这么把人揉进身体,藏进心里,挡住所有的伤害,许她一生平安喜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知非眨眨干涩的眼睛,流不出一滴眼泪了,两条腿也全是麻的。
哭的时候天崩地裂,哭完又觉得矫情。
夏知非泄气地在沈非白胸前蹭了又蹭,不敢抬头。
眼睛难受,喉咙也干巴巴的,样子肯定很丑,声音也难听。
沈非白轻声问:“怎么了?”
埋在他胸口的头摇了摇。
沈非白好笑地问:“是不是腿麻了?”
三哥怎么什么都知道。
夏知非点头,心里又佩服又骄傲。
沈非白放手,可是夏知非却拽住他衣摆不肯松。
沈非白没有办法,只好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夏知非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
沈非白低头看始终藏着脸的夏知非,勾了勾嘴角,“这么重,知非是不是该减肥了?”
妄论体重,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一种侮辱。
“……瞎说。”夏知非软软地反驳,声音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听,她清清喉咙,小声地辩解,“我明明只有九十斤。”
沈非白轻松地把人往上抛,掂了掂,“唔,好像也不是那么重。”
“三哥,你的手臂力量……太厉害了!”夏知非忍不住赞叹。
这样直白的肯定,让沈非白很是受用,不知谦虚为何物的自夸,“知非才知道?三哥一直都很厉害。”
夏知非点头,“嗯,三哥最厉害了。”
小姑娘一脸羞涩的埋在他胸口,白皙的颊边至耳下覆一层诱人的淡粉,又温又软的声音……
沈非白幽幽叹息,“知非,别勾三哥欺负你行不行?”
夏知非:“……”
她连脸都没露出来,怎么就勾了?
沈非白没再说话逗她,过了一会儿,夏知非闷闷地说:“三哥,我能自己走,放我下来吧。”
“不。”沈非白利落地拒绝。
“那……我们要去哪儿?”夏知非迟疑地问。
“你哭成小花猫,脸儿都没法看了,三哥当然是要把你抱回房间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慢慢欣赏。”沈非白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三哥,别……欺负我,已经很丢脸了,再让沈姨和爷爷看到,我……我……”能怎么样呢?
好像不能怎么样,只是更丢脸而已。
沈非白似是无奈地说:“行吧,不欺负你,我偷偷带你上去。”
夏知非抿嘴偷笑,三哥真好。
大哭一场,情绪缓解过来,整个人反而变得轻松。
夏知非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儿,他们已经走过客厅,正往楼上走。
松了口气的夏知非,没看见在沈非白示意下,站在厨房门口沉默是金的苏央和陈阿姨,还有她们脸上精彩绝伦的表情。
面对苏央警告意味很浓的眼神,沈非白没有压力的扬唇一笑,早晚是自己媳妇儿,还不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