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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退伍归家

张国强背着行李站在村口,他看着熟悉的村庄又激动又高兴,他回家了。

张国强走在村里的土路上,两旁是土坯房,和他两年前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路上几个小孩在地上玩,远处大槐树下坐着一帮大人不知在说着什么。

马翠花看着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和旁边的人说“哎,你们看前面穿军装那个人是谁啊”

“好像是张财家的老大吧”“是,是强子”,大家纷纷说。

等张国强走到他们面前,马翠花站起来走到张国强身边,“呦,还真是强子啊,强子回家了呀”

村里的人一看真是张国强,都凑到张国强面前,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张国强也赶忙和大家打招呼“大家都待着呢,我是在部队回来了”

马翠花对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说“刚子快去你大妈家说他家的强子回来了”,“好嘞”刚子边跑边说。

陈大爷看大家都围着张国强说话,赶紧说“大家都让让,强子背着这么一大包行李,坐了那么远的火车肯定累了,大家让他回家去休息去吧。”

“对对对,强子快回家去吧”。张国强告别了乡亲们往家走去。

刚子一路小跑到张国强家,推开门就看到张国强的妈妈马秀芳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大妈大妈,我强子哥回来了”,“什么,强子回来了,在哪?”马秀芳一听强子回来,赶忙站了起来,把手往衣服上蹭蹭就往外走。

“就快到门口了”,马秀芳快步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张国强往家这边来。

“强子,我的强子回来了”马秀芳眼含热泪的说到。

张国强看到他妈站在大门口,快步向马秀芳走来。张国强看着马秀芳,比两年前白头发多了,脸色也沧桑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马秀芳擦了擦眼角说。

“快回家,你爸在地里呢,他看到你回来得高兴坏了”,“嗯,我爸在哪块地,我去给他帮忙”。

“不用,不用,地里现在没啥活,他闲不住,每天不看看他的宝贝地不行,不用管他”。

“好,那咱们先回家吧”,“好好好,快进去”。

张国强走进了阔别两年的家,“你快进屋休息会,饿了吧,妈把衣服晾上就去给你做饭”。

“妈,不着急,等我爸回来一起吃,对了妈,我二弟他们呢”。

“你二弟不知道去哪疯了,你小妹去上学了”。“嗯”

张国强的爸爸张财正背着两只手查看自家的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强子他爸你咋还在地里呢,强子回来了”。这是同村的马飞,和张财差不多年纪。

“他回来就回来,多大的人了”,张财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往家走去,步子还很快。

“装什么装啊,想儿子还不承认”,马飞在他背后小声说。

张财回到家,院子里没有人,听着厨房有动静,他想肯定是孩子他妈在做饭了。张财家是三间房,中间是厨房,两边是住的地方。从中间厨房进去,两边有小门进屋,小门上只挂着门帘子。

张财两口子住在东屋,张国强和他二弟张国伟,小妹张国爱住在西屋,兄弟俩和张国爱住的中间用小木板闸起来。东西屋都是东北那种传统的大炕。

“孩他爸你回来了,强子回来了,在他屋”。“嗯,我知道了”,“做的啥饭?”。

“大米饭炒两菜”,“怎么没有肉啊?”。

“这不是没时间吗,等吃完饭我去镇上买点肉,晚上再做,行吗?”。

“嗯,你看着办,不用问我”。马秀芳不耐烦的说:“行行行,我看着办,你走吧”,以为她不知道吗,明明很关心强子,还非要端着架子,口是心非。

“嗯,我去看看强子”。

张国强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农村人来说还是挺实用的。

“爸,你回来了”,“嗯,听说你回来了”。

张国强高兴地说“爸,我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你收拾东西吧,待会吃饭了”。

“行,知道了爸,你也回屋先休息一会吧”。

不一会张国强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张国强就准备去厨房看看马秀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妈,用我帮什么忙吗?”。

“那你放桌子吧,吃饭了”,马秀芳正好把炒菜盛出来。“他爸吃饭了”。

马秀芳做的是土豆炒豆角和炖豆腐,都是园子里种的。炒菜放了很多油,平常可舍不得放这么多的。

张国强看饭菜这么好,“妈,做这么好啊”,“这好啥呀,等吃完了我去买肉,晚上给你炖肉”。

“不用,我吃啥都行”,“不用啥呀,你看你都瘦了,得好好补补”,说着就一直给张国强夹菜。

“妈,够了,我自己夹就行。对了,我二弟和小妹呢,不等他们吗?”

“小伟不知道去哪了,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干啥。小爱学校离得远,你忘了,她现在是初二,在镇上,中午不回来都是带饭”。

“哦,还是我上学那吧,是挺远,小女孩跑家太累”。家里穷,没钱买自行车,都是走路上下学的。

“快吃,多吃点”马秀芳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妈,你也吃,别光给我夹”。

张国强嘴里塞得满满的,“妈,还是你做的饭好吃”,“好吃就多吃点,吃饱饱的”,“嗯,爸,你也多吃点”。

“别管你爸,他就是个闷葫芦”,“我怎么了,哪有那么多话说”。

张国强看着父母,心里高兴极了,还是家里好。

吃完饭,马秀芳让张国强去睡会觉,在火车上也睡不好,她自己收拾完就赶紧去镇上买猪肉了。

张国强有点累,躺在炕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他睡醒马秀芳已经回来了。

“强子,醒啦”,“嗯,妈你都回来啦,我睡这么长时间呢”,“你坐那么长时间火车能不累吗?”。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小伙子,个子不太高,一米七左右,还有点胖,手里拎着一条鱼,“妈,我抓了一条鱼,晚上做了吃吧”。

“哎,哥,你咋回来啦”,张国强还没说什么,马秀芳不高兴了,“你说的什么话,你哥咋不能回来了”

张国强忙劝道“小伟不是那个意思,他是突然看到我惊讶的,小伟是不是?”。

“是是,妈,我怎么会不愿意哥回来呢”。“哼,最好是”。

“妈,当然了,正好我哥回来,我逮了条鱼,晚上给我哥做上”。“对,多个菜,你去给收拾了”,“强子你想怎么吃啊,红烧还是清蒸?”,“咋做都行,怎么方便怎么来,你别累着了,少做点”。

马秀芳听着大儿子贴心的话语,高兴地说:“妈知道,累不到,你不用管,等着吃就行”。

张国伟听到,小声地说:“真偏心”,不情不愿的去收拾鱼去了。

等马秀芳快做好饭的时候张国爱放学回家了,小姑娘看到张国强,兴奋地抱住张国强说:“大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张国强拍拍她的肩头说:“我们家小爱都成大姑娘了,大哥也想你。”

“好了好了,快放开你哥,吃饭了”,“我看到我大哥高兴嘛”。“知道啦,小伟你去叫你爸,准是又去地里了,一会儿也待不住”。

张财正好进来,“地是咱的命根子,我一天不看受不了”,“是,你咋不待在地里别回来了,一直陪着它”。“你这人呐”。

张国强赶紧劝到,“爸妈,你们别说了,多大点事啊,咱们吃饭吧”,马秀芳一看大儿子这么说了,才说“吃饭吃饭”。

饭桌上,马秀芳一直给大儿子夹菜,张国强也给家人们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饭。

张国爱摸着明显鼓起来的肚子说“太饱了,妈做的饭太好吃了”。“当然了,平时哪有这么多大鱼大肉的,能不香嘛”,张国伟剔着牙说道。

“那你这么说,妈平时做的不好吃了?”,张国伟怕他妈生气,慌张的站起来说“我妈做的饭是天下最好吃的,不管做啥”。

大家看着他搞怪的一幕,全都笑了起来,一家人的笑声传出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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