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呃怎么说..我们在.xx路(刘一补习班那附近)过去一小段,他们俩在我们小区对面那条路的前面一点,大概还有几分钟到我们小区门口对面的样子。嗯,对!”
“你俩一直跟人家后面?”
“对啊,同路嘛。后来他们比我们先过了一两个红绿灯吧,等红绿灯的时候就没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过了红绿灯还是往前直走...”
“你确定人家牵手啦?不是角度问题?或许人家就是朋友然后关系比较好,然后你们看错了而已。”是的没错,就是这么巧。
“真的牵啦,张译也说牵了。”
张译是陈木初中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们那段时间总是一起放学回家。
我想着得赶紧转移话题,便催她去写作业了。
我知道她说的就是我和刘一,但是我见她认定了人家就是小情侣,便不敢再挑明了解释。要是你很羡慕一对恋人,才诉说完你的羡慕,转头被浇盆冷水说,那是谁谁谁,人家不是那关系,啥也不是,而谁谁谁是你再熟不过的身边人,你岂不是也会很失落。
所以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将它藏在了心里。
只是我的钱包在那一天晚上就偷偷换成了那个粉色的钱包,还抱着那个钱包傻傻地笑了好一阵。虽然睡前也在想,我到底在傻乐啥?可是还是莫名开心。
第二天放学,一脸兴趣淡淡没有食欲的我跟宋宋挥手道别后继续生无可恋地走着。
“咋的了?有人欠你钱啊?”他用手肘推了推我,取笑道。
“要你在最后一节课,一整节课都在推一道数学题,到放学铃声响起来,还没推出来,我想,你应该也高兴不起来。”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走着。
“不会啊。我本来就推不出来,一般我不会浪费一节课的的时间在一道数学题上挣扎的,不对,我是绝对不会。”他笑嘻嘻地应我。
“你...果然是学渣呀。”我欲言又止看了他好一会,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叹息着摇摇头,自顾继续朝前走。
唉,孺子不可教也。
“别想啦,吃点好吃的,心情就好了,心情好没准就解出来了呢?”
我没应他,只顾着继续往前走。那道解不出来的题真的很让人心情烦闷。
走着走着,发现楼梯下面新开了一家烧烤店(铁板烧烤的类型),停住了脚步。
我这个人吧,遇到喜欢的吃的的时候,打脸总是能够来得很快。
“想吃啊?”刘一站在旁边了熟于心。
“这家是新开的吧?要不,我去试试这家味道怎么样?”我笑着看他。
“有道理,去吧!”他努力憋笑着,没有戳破。
那家店是真的很好吃,这一天过后,我便爱上了,同时我很良心地将它推荐给陈木、张译。
我们不约而同地成了便利店门口的烧烤摊的常客。
几日过后,我和刘一在快到烧烤摊时遇见了陈木和张译,我打了招呼后准备走,陈木和张译相视一笑,问:“你不吃啊?”
“昨天吃啦,今天想去前面那家面馆吃小面。”然后准备走。
“你先下来一下。”张译向我招手。
“干啥?”我突然有点发慌,和刘一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她们俩。
“你先下来嘛,有事儿和你说。”她又招了一次手,“快点嘛!”
我迟疑地走下去,站到她们旁边,“说啊。”
她又笑着看向刘一,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你先走嘛。”
我懵懵地看着她:“你搞啥?”
又看向刘一,发现刘一也在看着我。我想,刘一一定在我眼里看见了窘迫。
我至今都觉得那个场景,对他很不礼貌。
“那我先走了哦。”他仍然看着我,而后摆摆手说。
我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偷偷抓紧自己的衣角:“好。”
“拜拜。”
“拜拜。”我看着他转身继续朝前走,脚步加快,不知为何,内心更加愧疚了。
看着他走远后,我看向她俩问:“所以到底啥事儿啊?”
她们俩对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说:“你也可以走了哈哈哈哈!”
“哈?”
“就是故意不让你俩一起走而已,啥事儿都没有。”
我觉得有点无语,转身朝前走,想赶上刘一。
可是他好像走得很快,我找不到他。
那天我没有了吃小面的兴趣,失落地回了家。
或者说,心里很窝火,憋着一股气。或许她们至今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或者更加风轻云淡一点,只是个玩笑而已。
其实她们如果开我无伤大雅的玩笑,我真的可以不介意的;可是为什么要掺上我身边的朋友,为什么要拿我朋友开玩笑?
如果,因此,失去了一份友谊呢?
我明显地感觉到,刘一说先走的时候的不悦;也在她们说就是故意的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刘一那时候知道她们就是恶作剧。
翌日的最后一节课的最后几分钟,我偷偷拉开书包链,一样一样地收拾东西,等待着下课铃一响就冲出教室。
无奈铃声响后,老师拖了两分钟的堂。她说下课的那一秒,我冲出了教室后门,站在他们教室前门和我们教室后门的分隔处等待着。
我要道歉,我不能让他先走。这一次,是重新一起放学后,我第一次主动等他。
他和朋友一起说笑着出来,看到我,笑着说:“你今天这么快呀?”
“嗯呀!”然后我看向了他身边的朋友,“你要和他一起回去吗?”
他跟他朋友对视了一下,笑着回我:“没有呀,走吧。”
路上我和他道歉,他说他昨天就知道了。
“那你生气吗?”
“不生气啊。不管他们就是了。”
“那,我昨天本来想跟上你的,发现你走太快了,我根本找不到了...”
“我那时候觉得有点烦,走到前面一点的时候就在路边打车去补习班了。”
“对不起...”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没事啦,都说现在没事了。”
“那下午我叫你们班同学帮我叫你出来的时候,你为啥都不说什么话,就赶紧回去了?”
“我...害羞。”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哈?”我想了想,他出来见我的时候,确实耳根红到赶紧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我那时候还问他耳朵怎么那么红呢,可是他看向了墙说没有啊。
“怪不得耳朵那么红...不对!你害羞啥?”
“班上的人开我玩笑。”
“你们班那时候确实很闹。不对啊,开你什么玩笑能让你害羞?”
他一直搪塞,直到很久后的某一天我再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告诉我,那位替我进去叫他的同学刚进教室就大喊:“刘一!你堂客找你!”(堂客,是方言,听他解释说是老婆的意思。)
而后全班起哄,他红着脸跑出来找我,却在看到我的时候满脑子“堂客”这个词,害羞得不敢看我。
而那天回家放学的路上,我怎么问他都闭口不答,甚至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还主动指着酸辣粉的摊位说请我吃酸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