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的生活说无聊也无聊,说不无聊好像有时也还是有趣的。外婆总是一个人宅在家里,而外公总是往桥头跑,跟别人唠唠家常。那落了单得外婆自然就和我混在了一块儿。
小时候对什么事物都新奇,一只飞舞的黄蝴蝶,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亦或是天上飞过的一家飞机。我总是能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物中,给自己,也给外婆带来乐趣。
在扁豆花绽开的季节里,一到傍晚,太阳公公开始回家的时候,我就会和外婆一起去采扁豆花。扁豆花小小的,白白的,扁扁的,一株藤上到处是扁豆花,摘起来也就有些许的费力。
扁豆花长的很快,一天一个样,加上有些地方会漏采,藤上就会结扁豆。在采扁豆花的时候,往往能在不经意的地方发现一节扁豆,就如同在沙中挖宝藏一样,让人欣喜。更多的,是我喜欢外婆烧扁豆的味道。
采扁豆花其实也不容易,虫子会很多,一采就采上好久。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愿意跟外婆去采扁豆花。
胸前挂着小竹篓,大步走在外婆前头,踏着乡间小路,悠悠的唱着歌,一路聊,一路笑。
扁豆花采来放在竹篓里,扁豆塞在口袋里,等篓子里采满了花,口袋里装不下了扁豆为止,我跟外婆才慢慢的往回走。
小时候爱臭美的我总喜欢摧残路边漂亮的野花,戴在自己的头上,逗的外婆眉开眼笑。有时我也会调皮的要把花戴到外婆的头上去,外婆总是不肯,闹到最后,没了力气,也只好随我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