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做什么？
可怕的三连问，接连在被驱逐出幻境的人脑海响起。
《惑心决》的可怕体现了出来，它可以让人忘记自己的一切。
好在凌霄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些被催眠之后的后遗症问题并不大。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实际上还是凌霄抹除了他们在幻境中经历过的一切。
只有这样的话，他们才能和现实世界的记忆无缝连接起来。
另一个原因，便是凌霄不愿让双方产生猜忌，毕竟对任何人来说，这种催眠的考核方式实在……
哪怕心中可以理解，但难免会有一些隔阂会留在心中。
于是，抹除他们在幻境中经历过的一切便成了必然。
“出！”凌霄心中轻喝，被驱逐出幻境的人越来越多，数字众已经全部被驱逐开来。
不过被驱逐的这些人，依然还是处于三连问的状态，他们还不能苏醒，否则会破坏凌霄的计划。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灰衣人里也已经大多数被驱逐出幻境，这些都是符合凌霄要求的人。
他们或多或少有点小毛病，但瑕不掩瑜，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拖后腿的记录，这些人可以列入可靠的白名单。
除了白名单之威还有另个名单，一个是灰名单，一个则是纯粹的黑名单。
黑名单好说，这些要么是心中有恶意，要么是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家伙，他们加入这个佣兵组织本就有自己的计划，所以这些人都在本次的剔除范围。
至于灰名单，这些人身后没有靠山，多少还有几分拉拢的可能。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灰名单上的人能力都还不错，凌霄不舍得就这么剔除。
一番考核下来，能够列入白名单的人数竟然连四十个都不到，这还包括凌霄从安西带回来的那些数字众。
也就是说，这支庞大的佣兵队伍里面，真正完全死心塌地的脸四分之一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让凌霄心中暗暗庆幸，如果不是来上这么一次考核，以后的后遗症恐怕会很可怕，甚至会出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情况。
黑名单的人数倒是不多，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个，毕竟这个灰衣人组织也就一百多人，能够安插二十多人进来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灰名单则是大多数，他们现在是跟着大伙一起摇摆，如果灰衣人组织解散，他们便只能各自自谋生路，这也是凌霄觉得能够拉拢的重要原因。
月山梢头，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晚上，而整个考核的过程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呼！”凌霄不由长长的吐了口气，眼中难以掩饰的疲惫，毕竟以聚灵境的神识一次让这么多人陷入幻境，对他来说消耗实在太大了。
就像一台只有2G内存的电脑，结果却要死要活的玩吃鸡，结果自然不用说，哪怕关掉特效也玩不动，毕竟已经低于游戏的下限配置。
“凌少！”
“凌少！”
“凌少！”
所有人从迷茫中醒来，一个个齐刷刷的看向凌霄，不知道凌霄突然把他们弄到一块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还昏睡了那么久。
“嗯！”凌霄微微颔首，眸光很是温和，笑呵呵的道：“大家伙，好久不见！今天约大伙过来，是想跟大家好好谈谈！”
“谈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懵逼，完全不明白凌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二号、五号这些知情者，虽然不知道凌霄想说什么，但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考核已经过了，现在只是约谈环节。
“不错！”凌霄笑呵呵点头，眸光落在每个人身上，道：“你们有人是追寻于我，有人是我雇佣的，现在我要你们自己做选择。”
“凌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听不懂！”有人疑惑的看向凌霄，这是灰衣人中的一名高手。
“凌少，您是不需要雇佣我们了么？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离开的！”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同样是灰衣人。
“凌少，如果您不方便，我们可以自己离开。”另外一人道，同样是灰衣人队伍里的兄弟。
“咳咳！”凌霄干咳两声，道：“大家别急，我不是让大家离开，而是想确认是否有人想离开？”
“当然，不论你们怎么选择？离开也好，留下也罢。毕竟我们一起相处这么久，以后见面依然还是朋友！”
“想离开的兄弟，每人可以一次性领取五百万的现金，算是这段时间的报酬。不愿意留下的兄弟则到军师那里登记一下。”
“还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如果不离开，可能会有死亡的危险。今天过来的老者想必有很多人见过，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你们很可能十死无生，所以你们要考虑好。”
“现在，到你们选择的时候了！不论离开，还是留下，我们都是好兄弟，不要因为选择离开有什么思想包袱，也不要因为选择留下而暗暗窃喜。”
“凌少，我留下！”
“凌少，我想离开！”
“凌少，我愿追随您！”
“凌少，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他们齐齐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有人离开，也有人选择了留下。
“很好，离开的兄弟登记一下，回头就会把钱给你们转到账上。”凌霄微微颔首。
“呼，终于好了！”凌霄长长吐了一口气，留下的人不到一百，不过这也让他很惊喜了。
本以为灰衣人会离开一大半，结果却截然相反，没想到是大部分选择留下来，这完全出乎凌霄的预料。
毕竟这些灰衣人是刀口讨生活，他们中大多人向往的是自由，没想到竟然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于东、彭秀、钱宇、陆坤，你们去山下守着，如果有人上山，第一时间通知！”凌霄指出四个人。
“是，凌少！”四人点头，不知道凌霄真正目的是为了打发他们，免得碍事。毕竟他们是二十多个黑名单中的一员。
“好了，现在我们大家谈谈吧！”等四人离开，又把灰名单中的人打发出去后，凌霄看向余下的三十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