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冷冷的看过去,“本相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从来没有对不起妻子,还有,忠武侯,你给我记住这是本相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就直接刺了过来。
镇北侯目光微缩,赶紧避开,可是肩膀还是为此受伤,忠武侯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京城中那些流言是真是假,总之现在月儿中毒在城里竟然保护不了她,就让我带她回忠勇侯府!”
“你敢!”
镇北侯目赤欲裂,“不行!他是本侯爷的妻子,是生是死都是我侯爷府的人。你是谁?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带她走!”
忠勇侯的身子晃了晃,神色有些惨白,“是啊,自己和月清舞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带她走?过去的情人?”
他的心口忽然就有些冷,然而当他看到站在屋檐下,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苏蔻青,忽然就微微安定了下来。
捏紧了手里面的剑,一字一句的说道,“月郡王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恩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月儿当作家人,如今出了事,我这个作为家人的,当然要带她离开!”
他的话让镇北侯几欲呕血,家人,什么样的家人?兄妹还是夫妻?
他只觉得心底升起一股愤怒,几乎要把他所有的理智吞没,瞧见忠勇侯正在往里走,忍无可忍的大喝,“把他拦住!”
这里的动静早就已经惊动了侯爷府的人,那些家丁护卫早就汇聚到了一起,此刻听到侯爷大人的吩咐,立刻一股脑的拥了上去。
素儿护着苏蔻青后退一步,免被这些人殃及。苏蔻青知道这些人是打不过忠勇候的,果然,没多久,这些人就一个个的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没过多久府里面的女眷也赶到了,苏锦心披头散发匆匆跑来,还没先搞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了悠闲站在一边的苏蔻青顿了顿。
心头一股火起,“自己的母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居然还这么悠闲,二姐姐你可真是让妹妹佩服啊!”
苏蔻青冷冷的看着她,慢慢道,“三妹妹,你身后的衣服破了。”
“别想跟我玩小把戏,你以为我会上当吗?”苏锦心冷笑着把这句话说完,忽然觉得看自己的人的眼神有些异样,赶紧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身后的衣服果然破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立刻尖叫一声,拢住了衣服,恶狠狠的看向旁边的人,“不准看,再看本小姐挖了你们的眼睛!还不快滚开!”
然后苏锦心就直接扒了自己身边丫鬟的衣服给自己披上。
扶着老夫人赶来的苏静月却是心中一凛,他是跟着苏锦心一块来的,清楚的看到苏锦心身后的衣服没有破,然而不过是接近了苏蔻青一会儿,衣服就莫名其妙被破了。
要不是发现的早的话,恐怕苏锦心就要为此失了名节了!
想到这里,苏静月忽然又想起了那一日快速飞过的白影,看着苏蔻青的眼底忍不住染上了一抹恐惧,还有点庆幸。
苏蔻青没有注意到苏静月的目光,只是想着自己能够在苏锦心没有注意的时候划破她衣服,看来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老夫人一脸的惊魂未定,她本来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再加上心脏不好,忽然听到一声巨响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
现在缓过神来了,就忍不住有些恼怒,高声问道,“是谁来侯爷府闹shi?”
她其实想问是哪不要命的来侯爷府闹shi,可是想着能够住在这里的,大多也同样是权贵,还是不要把话说死的好。
苏蔻青行了个礼,神色苍白的说道,“祖母,来的是忠武侯!”
忠武侯?
几个人都叫了出来,忠武侯的大名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但是见过他的人却十分的少,至少老夫人是没有见过,苏锦心也只是匆匆的看过几眼,唯一和忠武侯走得比较近而且认识的也就只有苏静月和苏蔻青两个人。
只不过现在忠武侯的形象实在是太落魄了,一身的泥土和雨水,头发凌乱,完全看不出往日气宇轩昂的模样。
所以苏静月压根就没看出来,只以为是哪个脑子有病的来侯爷府闹shi。
另一边眼看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忠武侯,镇北侯的心底怒火更甚,“忠武侯,我敬你为国征战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一直对你多加容忍,可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就算比不上你掌管几十万的兵马大元帅,可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侯爷,正一品的官员,和你平级,你对我如此无礼,到底是藐视礼法还是藐视陛下?”
到了这个时候,镇北侯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拼武力是拼不过忠武侯的,所以可劲的给忠武侯下套!
这时候老夫人也听出不对劲了,“忠勇候怎么会来侯爷府?还和承儿较上劲了,蔻青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蔻青迟钝的回头,好像没听清楚老夫人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的话在看到苏蔻青苍白的神色时,瞬间全都没了,叹息一声,毕竟现在媳妇还躺在床上,也不怪这孩子变成这样。
“算了,反正你也是不知道的。”
另一边两个人僵持着,看样子好像又要动一轮刀枪,镇北侯整张脸都绿了,“月清舞嫁给本相就是本相的妻子,是本相的人!难道忠勇候你要……”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父亲。”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同时回头,镇北侯一看到忠武侯因为这声父亲回头,气得本就翻涌的气血更加翻涌,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父亲父亲。
叫个狗屁的父亲!
这个时候,苏蔻青走上前来扶起了镇北侯,轻声开口,“忠勇侯只不过是想进来看一看,父亲何必拒之门外呢?”
镇北侯脸色一沉就想要翻脸,却听见苏蔻青继续说道,“女儿知道,忠勇侯之所以这么生气,无非是因为外面流传的那些流言,说什么母亲是父亲你下毒所害,说什么父亲你发达之后就宠妾灭妻,想要我母亲给父亲将来娶继室移位子……”
镇北侯怒极反笑,“胡言乱语!”
“女儿当然知道这是胡言乱语,可是流言说的多了,难免就有些人会当真。忠武侯曾经是外公的学生,和我母亲情同兄妹,听了这些话关心则乱,有些误会也是在所难免……再说父亲你这么难做,说不定外面的人还要说父亲你是做贼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