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着他说的事,看着他痛苦不堪的面容,也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多么不堪的事,于是稍带安慰的语气说道,“朕是很同情白卿家的,只是,这和衍儿的婚事有什么关系?又和危害到江山社稷有什么关系?”
“陛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忠武侯是知道苏蔻青是他的女儿的,南平王也是知情的,就连臣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最近才因缘际会下知道这些事的,臣虽然被忠武侯欺压至此,心中也压不下这口气,可和国家安稳比起来,臣的这些伤痛不算什么,那南平王就是想着这一点才求皇上赐下婚约,如此,就可以把忠武侯牢牢的抓在手中,虽然皇上你一直对南平王疼爱有加,也说过将来的皇位是传给他,可他对你一直怀恨在心,就等大权在握的时候,对你和其他皇子赶尽杀绝啊。”
皇上怒不可竭的走到镇北侯身边,双目含恨的怒瞪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衍儿一直温顺恭良,对朕更是孝顺至极,你这样凭空污蔑他,到底是何居心?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来人,把他给我打入天牢。”
镇北侯听到他的吩咐,心中一丝惊慌也没有,但行动上还是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他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嘴里更是情真意切的说道,一句为自己求情的话都没有,重复的刚才说的话。
那些得到皇上命令的侍卫拖着镇北侯就往外走去,镇北侯边被拖着往外走边向皇上说道。
“陛下,你相信臣,臣说的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即使你杀了臣,臣也坚持自己说的一切,陛下,你仔细想一想,臣这样做对臣有什么好处,臣甚至不惜忍受着这样被人欺辱的耻辱来向你揭发这一切,更何况,自己和南平王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样污蔑他啊,陛下!”
就在镇北侯快要被拖出御书房的时候,皇上也觉得样子已经做足了,然后有些怀疑的喊道,“停下,你们先退下。”
镇北侯看到自己被放开,于是赶紧走到皇上的面前,跪倒在他脚下,嘴里带着一些感激的情绪说道,“陛下,你相信臣。”
皇上皱着眉头,脸上显露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不太相信他话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凭空污蔑,朕杀你一百次都不为过。”
镇北侯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虽然现在臣没有证据,可只要你给臣时间,臣会把证据呈放在你的案堂上的,只是现在绝不能让南平王和苏蔻青成婚,一旦他们成婚,忠武侯就会因为苏蔻青的关系而对司祁衍听之任之的。”
皇上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了镇北侯的话,可面上还是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想,无凭无据,就要朕相信你,从而伤害到朕和衍儿的感情?”
镇北侯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给皇上一个说得去的理由,他是不会做出和司祁衍撕破面皮的事的,所以对皇上说道,“陛下,有一个方法可以印证臣说得是否属实,那就是你故意试探南平王,看他是否知道忠武侯和苏蔻青的关系,是否会告诉你他所知道的实情,还是会否认?如果他否认了,那就证明臣没有撒谎,如果他承认了,那臣无话可说,到时任凭陛下怎么处罚,臣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皇上一副很为难,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去印证的样子,对镇北侯说道,“朕虽然不相信衍儿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为了让你死心,朕就姑且相信这一次,可是,取消婚约这件事,对外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既让衍儿不生疑又能说服他的理由。
镇北侯一副早就准备好样子,胸有成竹的对皇上进言道,”陛下,虽然这苏蔻青不是自己的女儿,可自己到底是放在手心里疼爱过的,臣不愿让她卷进这朝堂是非中来,臣想要一个既能护住她,又能让她远离这是非的人,思来想去,只要怀小王爷比较合适,又是皇亲国戚,又远离京城,手中又没有任何实权,所以,臣想的是,就说郡主在世的时候,曾和怀王妃定下娃娃亲,之前臣和怀王爷不知道这些事,只是怀王妃临死时才提起这些事,反正怀王妃才刚刚离世,而郡主也死了,这些事也无从求证了。”
皇上听完镇北侯地话后,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是计划好地,根本不像临时起意的,心中有一种被他算计了的感觉,他怒不可竭的冷笑了一声,“听爱卿这这些话,怕是早就计算好的吧,你故意扯出什么衍儿对朕有二心,说什么他娶苏蔻青就是为了得到忠武侯的支持,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掩盖你的狼子野心吧,镇北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竟和怀王勾结上的?你这么污蔑衍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皇上满心震怒的看着镇北侯,真是太可笑了,这镇北侯是觉得他太聪明了,还是觉得自己太傻了,于是怒斥着镇北侯。
镇北侯听到皇上的怒斥,心中“咯噔”一声,都怪他有些过于着急了,皇上虽然对司祁衍早就有想除掉的心,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更不能有任何一丝表露出对司祁衍的憎恨,所以刚才无论他怎么情真意切的表达忠诚的时候,皇上都防得滴水不漏,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反倒是自己,有些过于着急了。
他诚惶诚恐的赶紧解释道,“陛下,你冤枉臣了,臣没有胆子,臣真的是因为为着这个女儿打算的,刚才那些事,的确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如果臣的真的有异心,怎么会把这些告诉给皇上,难道臣不知道说出这些话会引起你的猜忌吗?”
皇上听完镇北侯的辩解,心中虽然也有些怀疑,但也觉得他说的对,更何况,给他十个胆子,他镇北侯也不敢有这个心思,算计到自己头上来,况且,他说的没错,如果他和怀王勾结,避嫌还来不及,怎么敢提到自己面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