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们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屠北凌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就要去问他们了。”屠薇薇垂眸。
一旁的徐程听他俩在这说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便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屠薇薇和屠北凌都没有回他，这是他们的事，不应告诉他人。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屠北凌开口了。
他道：“去告诉你们教主，叫他近日小心些，守好圣衣教的教门。”
“什，什么意思？”徐程不解。
屠薇薇深吸一口气，道：“别问，照做就是，我们要出去一趟。”
“去哪？”
“找芳华露。”
也没管徐程同不同意，等他通报薛安恒再回来时，屠薇薇和屠北凌已经乔装打扮离开了圣衣教，再次踏上了疆雨国的国土。易容什么的，对屠家来说简直不在话下。易个容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疆雨国的街道上。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屠北凌见屠薇薇在街上转了半天，最终忍不住问道。
屠薇薇的眼睛向后瞟去，很快她又目视前方了，她笑道：“不急。”
见她如此，屠北凌便心下了然，也是嘴角上扬给予回应。
接下来两人不再接话，只是一味地在街上瞎转，转着转着他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身后之人失去了目标。身后那些人跟着屠薇薇和屠北凌他们拐进了一条死路，然而在进去后他们的身影却不见了。
“人呢？”带头的人没见到应该在的人先是惊了一下。
“在找我们吗？”带头的人猛的转身就看见屠北凌一脸不明的微笑，“跟踪可不是个好职业。”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就达成了意见同意，提着刀就上来了。屠薇薇和屠北凌完全没有要暴露武器的意思，夺了对方的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对面的人全解决了。
屠北凌拍拍手，道：“这些人也太不耐打了吧。”
屠薇薇看着地上的人并没有说话。
“你感受到的人就是这伙人吗？”见她不说话，屠北凌便问道。
“不是一伙的。”屠薇薇朝巷口的方向看去，“有些人半路被甩开了，有些人察觉到被发现了，便撤了。”
“那些撤了的人就是目标人物了吧。”
“应该是，”屠薇薇收回目光，“走吧，去和他们汇合。”
不多时，屠薇薇和屠北凌便来到了和芳华露的汇合地。他们的汇合地是在山里，屠薇薇她们出现在街上只是为了扰乱视野，乔装打扮了几次才前往汇合地。
“来晚了。”屠薇薇和屠北凌一出现在视野范围内，芳华露便现身了，“没人跟踪吧？”
“路上遇到一点麻烦，现在已经没事了，你那边呢？”屠薇薇问道。
“我这边一切安好。”芳华露比了个OK的指势。
见她这个手势，屠薇薇也是动了动，最终还是道：“他人怎么样了？”
“不太好，”芳华露摇头，“跟过来看看。”
跟着芳华露来到一个山洞里，在这山洞里有一块石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屠薇薇一进去隐约能闻到血腥味，那人应该受了不小的伤。
走上前一看，是南宫信。
“你帮他包扎过了？”屠薇薇看向芳华露。
芳华露点头，道：“嗯，上过药了，不过情况还是不太好。”
“摄魂灯呢？”屠薇薇盯着南宫信身上的伤，“被抢走了？”
芳华露摇头，道：“没，在我这。”
“你是怎么遇上他的？情道楼又是怎么回事？”这次屠薇薇的目光移向了芳华露。
“收网的时候遇上的，当时他正被人追，那时他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你救了他，但是被人认出了你，所以你的情道楼才如此，是吗？”见芳华露点头，屠薇薇又问：“直到是谁吗？”
“还不确定。”芳华露顿了顿，有道，“不过这手法倒是有点眼熟。”
“你情道楼里的人没事吧？”
芳华露摇头，脸色不太好，她道：“在身份暴露的第一时间我就让楼里的人撤走了，不过还是……他们动作太快了。”
“伤亡怎么样？”
“重要人物差不多都撤出去了，剩下的都死楼里了，”芳华露呼出一口气，“机密资料也已经全部销毁，不用担心会外泄。”
屠薇薇点了点头，有道：“你的那些人……”
“全都是自杀，放心吧，不会落下把柄。”芳华露颤淡一笑。
屠薇薇不说话了，她再次看向石床上的南宫信，为他把了下脉，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了？”芳华露问道。
“他中毒了。”屠薇薇站起身，“这毒有点难解。”
“他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不会，死不了。”屠薇薇眼神暗了暗，有道：“你们先出去我先帮他扎针，缓缓。”
闻言，屠北凌的目光投了过来，然而屠薇薇却没有看他。见她不打算给出解释，屠北凌便没多说什么。
来到洞口处，芳华露见到屠北凌脸色不对，便问道：“凌公子这是怎么了？”
屠北凌没有看她，而是朝着洞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那些人我们很抱歉，这是我想说的，也是薇想说的。”
听到他这么说，芳华露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道：“公子你说笑了，这些都是她们自愿的。”
“你是为我们办事，但他们是在为你办事，说起来也是我们的责任。”屠北凌垂眸。
“凌公子别这么说，我这条命是薇小姐给的，她们有是为我所救，她们为你们办事也是应该的。”
“但是并不值得她们献上生命，”屠北凌眼神淡淡的看向芳华露，“这次她们死的不值，这次我们的敌人与往日不同。”
“我大概也猜到是了。”芳华露垂眸，她的眼睛忽明忽暗，好一会儿才定下来，她道：“那位公子没事吧？”
屠北凌摇头，道：“有点悬。”
听到这个答案，芳华露明显有些惊讶，她问道：“这毒薇小姐也解不了？”
“不是解不了，而是不好解。”屠北凌的眼里突然闪出杀意，“能让她说出‘缓缓’这两个字的毒，只有一种，这不是世俗间该出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