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嫣微微一滞,旋即面上通红,狠狠嗔了陶嫤一眼。
然而这眼里满含春波,实在没什么威力。
她不说话,陶靖便隔着一道帘子继续道:“冒昧之处,请孙姑娘见谅。律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孙姑娘伤势如何,昨日事出紧急,多有唐突,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孙启嫣敛眸,昨天是他送她回来的,一路上她都清醒着。
她怎么会怪他?她一直都十分感激她。
陶靖就跟说的那样,只跟孙启嫣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并未说什么越矩的话。
直至到了长安城,孙启嫣脸上的红晕还没消褪。
陶嫤忍不住打趣她,“我大哥已经走很久了,启嫣姐姐在想什么?”
孙启嫣回神,在她腰上轻轻拧了一下,“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就算这次没被人发现,谁能保证以后还这么幸运?
陶嫤一边往边上躲,一边笑道:“原来启嫣姐姐这就想着下次了,连我都没想到呢。”
这丫头。
孙启嫣说不过她,索性不理她了。
陶嫤见她恼羞成怒,眼巴巴地凑上去,体谅她是伤患:“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启嫣姐姐真跟我生气啦?我刚才都听着呢,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孙启嫣抿了抿唇,“那你得答应我,也别在你哥哥面前乱说话。”
陶嫤扑哧一笑,连连竖起手指头保证,又连说了好几声好话,才总算把她哄住。
马车驶入坊中,孙府的马车把陶嫤送回楚国公府,这才回去孙府。
楚国公殷如和殷岁晴早就回来了,目下正在自己院里各自打点。
陶嫤在外公家住了许多时日,是该回到陶府中。便与殷岁晴商量了时间,第二天乘马车回到陶府。
刚回府,便听到一个消息,陶靖正跟陶临沅商量去孙府提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