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是放杂物的,窗户背光,室内很有些昏暗。
刚一进去陶嫤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摆设,她心跳快了快,冷声质问:“谁?”
他握着她腕子的力道松了一点,但是却没松开,在她的皮肤上揉了揉。他将她抵在门上,咬着她的耳朵问:“你说我是谁?”
陶嫤一愣,逐渐能适应房里的光线,扭头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庞,“江衡?”
自打两人定亲后,她便不想再叫他魏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外面是来来往往的人声,瑜郡王府前所未有的热闹,他居然就躲在这里,对她又亲又抱!
江衡充耳不闻,一定要逼她说出个答案,“想不想我?”
陶嫤小声又羞怯地回应,“想了。”
江衡喜不自禁,如果现在不是在别人府上,他就不用躲在暗处,这么乖的小姑娘,总算是他的了,一想到过不多久便能跟她成亲,从此携手白头,便觉得这一辈子都值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猛地僵住,她连动都不敢动了。
原来是白蕊玉茗来到新房门口后,这才发现自家姑娘不见了。刚才人太多,丫鬟婆子一簇拥围了上去,她们以为姑娘走在殷岁晴旁边,谁知道竟是她们把人跟丢了!两人赶紧往回找,既懊恼又自责,正好找到这间耳房外面。
白蕊环顾四周,“好像就是从这儿没看见姑娘的,奇怪,能去哪儿呢?”
两人脚步声更近一些,听声音就在门口,陶嫤想要开口呼救,转念一想他们这个姿势若是被人看到,那就真没脸见人了。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江衡的动作让她一愣。
陶嫤下意识缩回手,门外两人问:“这屋里是放什么的?”
她惊得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忘了反抗。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被他包住小手,手把手地教她。
玉茗跟着往门上看一眼,“应当是放杂物的,只是这门怎么关得这么严实?”
陶嫤不敢出声,恼羞成怒地在江衡肩膀上咬一口,把她的愤怒都发泄了上去,下了十足十的力道。可惜她现在浑身发烫,娇躯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咬在皮糙肉厚的江衡身上,就跟小猫挠了一下一样。
挠在他的心头,又痒又酥。
幸好白蕊和玉茗没多纠结,在门口停留了一会便离开了。
陶嫤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往他胸口狠狠推了一下,“你还要不要脸了?”
江衡揉着她的小脑袋瓜,“真想马上把你娶进门。”
她抿了抿唇,扭头不理他。
从耳房走出来后,外面天色已黑,没有多少人,丫鬟婆子估计都在新房忙活,没人到这里来。她快步往前走一段路,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江衡还在里面。
她敛了敛心神,晚风吹散了她脸上的温度,她快步往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