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段淳正靠在门边,平静无澜地盯着他看,眼睛里还隐藏了一星半点的笑意,不像是嘲笑,倒像是看笑话。江衡蹙眉,忽地生出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他大步走出院子,来到正堂。
果不其然,正堂里几个男人已经从陶嫤口中套出了前因后果,目下他一过来,便将陶嫤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殷镇流道:“叫叫这几天住在楚国公府,魏王若是无事,还请回吧!”
江衡很头疼,他只是想接媳妇儿回家而已,怎么就那么难?他看向殷镇流身后,“叫叫,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陶嫤从二舅舅身后伸出脑袋,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殷镇流就像老母鸡一样把她牢牢护着,生怕江衡靠近陶嫤一步,“叫叫方才说了,想留下来住几天。”
江衡不看他,乌瞳定定地看着陶嫤。
陶嫤在后面犹豫了一会儿,扯了扯殷镇流的衣裳,“二舅舅,让我跟魏王说两句话吧?”
殷镇流转头,“有什么好说的?他再欺负你怎么办!”
陶嫤一笑,“有舅舅们在,他不敢的。”
一想也是,殷镇流跟兄弟几人商量了下,这才答应下来,不放心道:“别说太久。”
陶嫤点头,从他身后钻出来,上前牵住江衡的几根手指头,带着他往外走。到了廊庑下面,她才松开,斟酌了一会儿,不大确定地问:“魏王等会是不是要入宫?”
江衡微讶,“你怎么知道?”
她双手背在身后,鬓边绒发被风吹起来,她微微一笑,“我猜的呀。”
刚才他们在屋里交谈,她在外面想了很多。
上辈子没有嫁给江衡,她对宫廷的事关注不多,隐约记得皇上宠爱一位宁贵妃,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周溥的姐姐周宁语。如果那时候周宁语就是贵妃,为何周溥还要住在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