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殇来到他以前偷偷买酒的地方。
“六叔,给我来一箱醉春酿。”萧殇对着里面喊道。
这家店开在解放超市东南面不远处的小山腰,店主本名刘六,为人冷淡,闷声不吭,默默的开店生意却并不好,常见的冷清,唯独对萧殇刘六会热情些,每次来买酒,刘六都会给萧殇推荐这醉春酿,说对练酒量的人极有好处,虽然当时有些怀疑,但还是一直喝着,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哎呀,这不是小兄弟吗?这咋了,我不跟你说,这醉春酿虽是好酒,但也不能喝得太多,一次小抿一口就够了,一天三次,上回那个够你喝一月了呀。”刘六笑眯眯的走到萧殇跟前,故作严肃道。
“不是六叔,这不我师父给我在江南找了活干了,估计这次得半年才能回来,我就寻思着多带些到那喝。”萧殇笑道。
“哦,这样啊,那是该多带。”刘六抚摸着他满是胡渣的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你等着,我去看看还有多少?”说完他就要往店里走。
“六叔!你认识我爸吗?”萧殇突然喊道。
只见刘六身体突然一震,更坚定了萧殇的看法。
“不认识。”刘六身体都没转,闷声回答,继续往里走。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喝这酒!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有问题的?”萧殇走进店里,对着还没走远的刘六喊道。
此时正值黄昏,路上行人二三,店里一贯的冷清,世界仿佛突然安静。
其实萧殇疑惑很久了,这店面开得地方偏僻,按说烟酒店如果不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开不会有好的买卖,而这店偏偏开在了他每天晨跑必经之路,似乎就是为他而开。
刘六再次定身,此刻他做的动作和所说的话都会让萧殇铭记终身。
只见刘六慢慢转过身,微微下陷的脸庞上是浅浅的微笑,给人一种很值得信赖的感觉。
正对着萧殇,他左手搭在胸前,缓缓鞠躬,道:“少爷。您的仆人刘封恭候多时。”
刘封至今还记得,他的主人萧临天临行前对他和另一个心腹的交代:“我儿将来必成一方强者,但他的血脉还不能被那群老家伙知道,我早已将他血脉封印,你要做的就是隔段时间给他喝一次这酒,以此来延长封印的时间。”他长叹一声:“我将配方也交给你,云蓉始终还是太过要强,此行离开家族必遭变故,等到云蓉离开乙军之后,铁军你便暗中保护她。切记。”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经刘封亲自说出口后还是让萧殇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神一样的父亲,真的预料到了所有会发生的事,真的把这局布置的天衣无缝,只是他没有料到,寂魂的出现,会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少爷,刘封就此紧跟少爷,一切听少爷吩咐!”刘封单腿跪地以示忠诚。
“我要去江南省。”萧殇有些失神的说道。
“是,我这就安排那边的人接待您。”刘封说道,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萧殇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到刘封在一旁说道:“少爷将要去江南,准备好一切,不要出现任何纰漏!”他挂了电话,对着萧殇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萧殇此刻正视着刘封,那个对他来说亲人一般的六叔,此刻居然是这样的身份,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那么努力的去训练,赚钱,为的不就是想要养活一家人,不就是想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吗,本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没想到却一直是别人的一枚棋子,自己的人生仿佛就被这一只大手所掌控。
如果不是寂魂的出现,他还要被满多久...
他不甘心,他父亲能做到的,他一样可以,他父亲创造的辉煌,他要一一打破,没有人能掌控他的命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有酒吗?”
刘封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转身抱出两坛他珍藏已久的桃花醉。
“陪我喝吧,六叔。”
“少爷,我...”刘封似有些惶恐,这一刻,他感受到眼前的少年极强的气势,那一种俾睨天下的气概比起萧临天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殇亲自为刘封斟上一碗,递给刘封。
“这些年承蒙照顾,六叔,这一碗我敬你。”一碗烈酒入肚,萧殇只觉嗓子火辣辣的疼。
他突然站起来,环视四周,对着刘封说道:“我要这店,开到江南。”
“是。”刘封起身鞠躬。
萧殇转身就要往外走。
“少爷留步。”
萧殇闻声转身,只见刘封双手捧着一把佩剑,那剑长近一米,鞘刻紫龙纹印,栩栩如生。散发出古朴至极的气息,又给人一种纯洁天然的感觉。
“这是家主为少爷所留。”
萧殇转身走进,右手探出握住剑柄,只见那剑一阵颤抖,萧殇缓缓注入真气,那剑竟仿佛是见到了老熟人一般立刻肯定了萧殇。随即在萧殇的意识下化作白色戒指牢牢地戴在了右手的小指。
刘封看得一阵惊悚,这才多长的时间,竟进步如此神速,沟通器魂毫不费力。
“从今往后,你名六仪。”萧殇淡淡开口道。
......
夜深,萧殇辗转不能入眠,明日就要跟着温柔到江南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
随即起身点上灯,唤出了六仪剑。
六仪出世,寸土寸光,无恶不除,剑身锋利有芒,似可开山倒海。
左手九烈隐隐在波动,似乎很不服气...
“好了安心,以后你们俩就是同伴了。”萧殇淡淡开口道。
萧殇又召出九烈,两柄史诗级的兵器同时出世,一时间锋芒大露,好像谁也不服谁,就要比个高低。
“好了好了,你们俩要好好相处,知道吗?”萧殇安抚道。这一剑一刀才安生下来。
别说,这俩还挺般配...一展杀伐,一示平清。
萧殇喝尽了仅剩的醉春酿,脸色慢慢红润,他笑起来。
扑通一声栽到了床上睡着了。
一剑一刀,默契的化成戒指回到了原位。
灯不知为何也随之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