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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谷

安世欢是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好奇的不得了,他在一排暗器上停下脚步,拿起架上一个手环,上面九条蛇交错缠绕,“这货也是暗器?”说着对着自己爹询问,蛇头微动,比针细小的暗器射出,安叶枫还好看他拿起时转了身“还好老子躲得快,要不就翘辫子了,这是九舍环,别小看它,里面有千根暗器只要你用内力催动就可发射,不过这玩意好多年不动了,我还以为坏了,没想与你有缘,哈哈,还有兵器喜欢你,这个臭小子”

安世欢再次被嫌弃,耷拉着脸,气的脸都白了“安叶枫”

看着发飙的儿子,“好了,好了,一会让你带走一块金子,行了吧。”

“两块”

“好好,两块”“不过你那个暗器我可没换的,你省着点用”安叶枫提醒。

安世欢开心的把镯子戴在手腕上,摇晃着手腕“落落,好看吗?”

墨清落看着开心的安世欢“嗯”然后转身继续看着,在他转身时,安世欢吐着舌头,比划着拳头,墨清落没有回头“吐舌头很丑”,安世欢笑嘻嘻的乖乖继续看,安叶枫一愣,看着两人,这是怎样的了解才会转过身也知道另一个人的样子。

墨清落看着最后弹出盒子,其中一把剑,没有剑鞘,手柄出也不如普通剑柄一样粗大,剑身细长,扁平,像极了一根开了锋的铁丝,比软剑细了几倍,拿起来又不那么柔软,“师傅这是什么”

安叶枫看着墨清落拿起的剑“这是一点红,你杀多少人,它剑身只有一滴血,故得此名,别看细,传说阴石炼化,只有体质及阴之人才可使用,还要以血开封,是主才……”安叶枫卡着没有说出的话,惊讶看着他,墨清落一滴血落在剑身,普通的剑身黑气缭绕,突然有了灵气,“要是在软一点放在腰间就好了”,剑身一动自行缠在了他的腰间,还开心的摆了摆尾巴。

安世欢把安叶枫的下巴合上“在张大点,下巴就掉下来了”

安叶枫惊讶“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传说这是阴器只等命定之人,这小子到点是啥命格,太奇了”

安世欢不在意说道“大惊小怪,我家落落可配这世间最好的,一把剑而已,有什么”

墨清落看着安世欢星辰的双眼垂下长的睫毛“师傅就它吧”

安叶枫点头“好,好”

转头问这儿子“臭小子你选好了吗?”

安世欢摇头“我看还不如我的鱼线好呢,这些都太笨重,拿着费劲。”

安叶枫打着他的头“你还嫌弃,这都是祖宗留下的,世人千金难求,你还嫌弃,哼”

安世欢躲的老远,气呼呼回答“我也想要落落那样的,轻便听话,还厉害,你就是抠门。”

安叶枫追着他“你以为那是满大街都有的吗?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你追我赶,在这小小屋子里转,墨清落拿起腰间的一点红“给你”。

追赶的两人停下脚步,安世欢笑着摆手“我不要,它能保护你,和我一样”掐着腰拍着胸膛看着他。

墨清落笑着看着自己的剑,“去吧”

宝剑黑气缭绕红光乍现,闪的几人下意识闭了眼,红光消失几人看着室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变化,一点红还缠在墨清落的腰间,安世欢突然开心的蹦起来“啊,啊,爹,你看,你看。”

两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他的腰间,只见一把红色的一点红细长的绕在腰上。

安叶枫更是揉揉眼不敢相信“两把一点红,你拿起来我看看”

安世欢压抑着自己要跳出来的心,心念起,腰间剑感觉到呼喊,由软变剑,空中转了一圈,划破他指尖,红色剑身更红,安世欢小心翼翼拿向剑柄,气都不敢厚重,一点红在他手中,红光微亮,英姿飒爽,“爹,爹,你看”,安世欢把剑举到他面前。

轻轻抚摸,点头,拍着大腿“神了,这我得记在祖宗日记里”。

安世欢开心的像个孩子,笑着看着墨清落,墨清落点头,没有说话,他也没想过这竟然还可分离出来另一把一点红,这样更好,竹子高兴,师傅也很开心。

三人出了密室,安世欢迫不及待的在院中舞起自己的宝剑,一袭白衣,手中一道赤红,长发摆动,衣衫翩翩,好一位翩翩少年,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向墨清落攻击而去,只见站定之人,腰身一动,宝剑划破长空,一黑一红交错,如果敌对是一场战斗,那么此刻成舞赏心悦目,如一花一竹随风摆动,安叶枫端出饭菜,看着院内双影交错,满意点头,安世欢突然停住转身,停手向前走去,这一举动让安叶枫气都停了一排,就像正在飞奔的人,突然前面站定一物,后面的惯性肯定停不下来,安世欢突然没有征兆的停了手,还背对着没有防备,墨清落本已经飞来的剑直直向他身上刺去,气一提,身轻起,心意动,一点红瞬间回到腰间,一阵风过耳边,墨清落揽着安世欢的腰一同向前移动,安世欢一个大大的笑脸,起身一个翻越,踮起脚尖,拉着墨清落的手,在空中转了圈,欢快的笑声回荡院中,他像只飞翔的鸟,墨清落借力向上一提,安世欢向上冲出百米,身影轻轻落下,白衣轻落,墨清落伸出手臂,就这样安世欢稳稳落在墨清落的手臂上。

安叶枫心中感慨,好默契,好功法,也是世间难得的信任他这等粗人都觉得美,看到一只展翅的飞鸟最终安静落在枝头,拍手鼓掌,“好,好,好”。

安世欢轻轻松松站在地上,馒头也跑过来转着圈圈,好像也在叫好。

安叶枫有时想,如果他没有着血海深仇,没有墨家血统,没有这世间烦忧,他们一生生活在这谷中,也许也是一种兴事可又想自己的徒弟该出去看看,所以人就是矛盾本身。

“吃饭了”

安世欢又是第一个没有形象的跑到桌前,安叶枫白了他一眼难得没有训斥他,“落儿,明天就出谷吧”

墨清落看着师傅“好”,继续吃着他碗中的菜。

“我也去”安世欢含糊不清的说着,嘴里满满食物。

“你确定,那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你可想好”安叶枫看着儿子。

“当然,落落在那我就在那,我说了要保护他的。”

“你能凭自己本事出谷,就随意。”安叶枫笑呵呵的看着儿子。

安世欢憋着嘴“为难我,明知道我这阵法欠缺。”

“你怪谁,我又不是教交你”安叶枫满不在乎吃着手中鸡腿。

安世欢突然站起看着墨清落,“落落,你放心,我一定能出去的。”

墨清落看看他没有说话,吃着饭。

馒头在地下向安叶枫吼叫,“知道了,你跟着你主子走”

馒头蹭了蹭墨清落的腿,表达着他的开心。

安叶枫看着馒头,看着手中的鸡腿,叹了口气“馒头,给,吃吧,不跟你抢了”。

馒头开心的吃着鸡腿,脑袋在安叶枫手中蹭了蹭,让安叶枫红了眼眶,他赶紧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交给墨清落“落儿,这是师傅一点心意,带着吧。”

墨清落接过包裹,“谢师傅”

“明天不要来辞行了,一切小心”安叶枫嘱咐

墨清落只淡淡回答“好”

安叶枫拜拜手“你们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两人施礼关上了门,屋内烛火吹灭,墨清落却没有回到房内,双膝跪地,就这样一直跪在师傅门外,安世欢没有问缘由,只是静静陪着他,跟着跪在身旁,这一跪就是一夜,一动未动,这一陪,依在他身边沉沉睡去,馒头睡在安世欢身侧,紧贴着他,给他温暖,屋内安叶枫知道他们没有离去,两人外面跪了一夜,屋内人坐了一夜。

有种感恩多少言语都无法表述,有一种不舍多少拥抱都留不住,心中自知,这就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一个有非走不可得理由,一个却没有留下的话语,远处奇染看着这般执拗的三人,转身离开。

阳光慢慢代替黑暗照亮院中,清晨的阳光撒在墨清落身上,安世欢悠悠醒来,墨清落深深磕了三个头离开,心中想着师傅,徒儿如果命归,定陪你们永世在这谷中,安世欢随着他扣了头“爹,我一定带落落回来。”

两人起身,馒头一声嚎叫响彻谷内,惊扰林中鸟儿飞出林中,墨清落深深看看这片天地,在没回头。

墨清落停在竹林阵前,带着馒头走了进去,并没有带安世欢一同,安世欢站在林前,半盏茶时间,向屋内喊到“爹,好好的,等我回来哦”,深入林中,走了他选的路。

谷种一片寂静,安叶枫开了房门,看着远去的两人,“我等着你们回来”,一行清泪在脸颊滑落。

河边几人身影,灰头土脸的靠着一颗大树,化羽对着河面整理了妆容,工整了许多,“羽公子我们要等多久”

“不知道”

几人没在说话,继续靠在树旁,如今五人只剩两人,都挂了彩,就连化羽手臂也受了伤,其余三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他们要不是遇见化羽,估计也是葬身在林子里了,现在想想都汗毛直立。

林间异动,几人警惕持着手中的武器,只见一席白衣,衣袖间鸢尾花别样盛开,少年轻落,像仙人落入凡尘,化羽轻轻一礼“公子安好”

墨清落还礼,没有说话,转身看着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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