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郑丽丽说着话,陈华为边喊我名字边走了过来。
看见座位上的郑丽丽,陈华为停住了说话,马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哎,你小子别看见美女眼珠子就不能转动了,喊我什么事?”我问。
“哦,哦,”陈华为还是直着脖子看着郑丽丽,嘴里诺诺着。
“哦什么?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劝你还是赶紧转动一下你的项为好,看还能不能使用。”
陈华为这才回过神来,嘴里哦哦的说:“我找你老半天,原来你躲在角落里和美女谈天说地呢,这位是?”
“她是郑,白落雪,我大学时期的校友,现在是一位职业画家,就在北京发展。”我又指着陈华为对白落雪说,“他叫陈华为,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对了,他是华美姐的亲弟弟。”
“吆,是华美姐的弟弟啊,幸会了,陈哥。”白落雪说。
“你是——,我姐的朋友?我——,我来北京这么久了,整天跟我姐到处走动,见这个见那个的,怎么就没见过你呢?”
“瞧你那熊样,见到美女话都说不顺溜了,可笑,北京这么大,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我打趣他说,“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怀疑落雪不是你姐的朋友?还是觉得你们相见恨晚呢?”
“不是,我——,我是说我姐也真是的,这么一个大美女加才女的,她怎么就不介绍我认识呢,还整天带着我去见那些炭黑一样的贵妇们,你们等着,赶明儿我批评我姐去。”
“师兄啊——,”白落雪娇嗔的瞪我一眼说,“你净拿师妹开玩笑,华美姐的弟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兄长了,我还希望陈哥以后多多关照小妹呢。”
“哦,你客气了。”陈华为说,“明白了,你也是今天受邀来参加画展的艺术家吧?你的作品在哪个展区?我待会儿去欣赏一下。”
“你晕头了是吧?这次应邀参展的艺术家都是我们自己确定的,落雪如果有作品参展,你我岂能不?”我说。
“是啊,我那有资格参展。”白落雪说,“今天这里展出的都国内名家大腕的作品,我的作品可登不了这样的大雅之堂,我来一方面是学习借鉴,另一方面是想请我的师兄帮忙跟你们公司签约呢。”
白落雪说完又拿出一本画册递给陈华为说让他多多指导。
“你想和公司签约啊?那算你找对人了。”陈华为指着我说,“找他就成,他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红人,老总对他都言听计从,签约的事情现在也归他管,你们是师兄妹,他要不帮你,我都不答应,呵呵。”
“可是我师兄好像瞧不上我的作品啊,刚才跟我说了一大堆的签约要求和程序,估计我是达不到你们的标准啰。”
“怎么会?我看你的作品还——,还挺不错的嘛。”陈华为一边翻看白落雪的画册,一边嘴里诺诺着说,“不过,你的这位师兄是有些呆板,不知道变通、不通情达理,不懂人情世故,反正不讨人喜欢,你知道我们平时喊他的绰号吗?”
“我师兄还有绰号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他是个能人,能写能编,能文能武,号召力很强。”
“呵呵,他能编倒是真的,估计整天编着框框骗别人呢。”陈华为说,“其实他为人呆板木讷,做事不知变通,人如其名,就榆木脑壳一个,所以我们平时都喊他‘木脑壳’。”
“‘木脑壳’,呵呵,这个绰号有意思。”白落雪笑着说,“不过,我倒是不敢苟同你们的看法,我师兄是一位大智如愚,大辩若讷的人,当年在学校里她就是这样的,胸有城府,深藏不露,对吧?师兄。”
“看来还是你了解你师兄,他是喜欢装深沉,还时常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其实这都是为了吸引姑娘呗,他当年在学校里是不是很讨你们女生喜欢呢?”
“是啊,我们晚上在宿舍里经常谈起他呢。”白落雪说,“我当时就是他的追求者之一,只可惜他……唉,不知道现在我这位师兄花落谁家了?”
“他啊,现在就残花败柳一个,谁会喜欢他这样的木脑壳。”
“我喜欢啊,我可一直都是喜欢师兄你的。”白落雪嘻嘻着对我说,“师兄,能够再次重逢,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那我可就要对你重新展开攻势了哦。”
“落雪,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有未婚妻,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不信,你又像当年一样骗人。”白落雪显得很沮丧的样子。
“这样吧,”我看见陈华为发现白落雪对我的亲昵后一脸沮丧的表情,我不知道白落雪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但为了尽量避免与她有纠葛,同时也给陈华为创造一个机会,就说,“华为,落雪签约的事情你先帮帮她,跟她把相关资料收集完整,然后辅导她按程序走,到时候我们再商量,落雪,你有什么事就跟华为联系,他对我们公司的签约程序很熟悉。”
“好啊,没问题,我乐意为落雪师妹帮这个忙。”陈华为满脸兴奋的说。
“那就谢谢师兄和陈哥了。”白落雪感觉到了我是在推脱,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看了看腕表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那我送送你。”陈华为马上说,“你师兄是个大忙人,这个场面离不开他,我就代表他送你,车子就停在外面,很方便的。”
“落雪,晚上一个出门不安全,华为送你也好,我们也放心。”
白落雪听我们这么说也不好推辞,就跟陈华为一起离开了。
看着陈华为殷勤的背影,我自言自语道:“希望你小子不要白忙乎。”
阿卡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好消息,今晚已经销售和订购了好几批作品了,看来我们这次的活动一定会大获全胜,老大,你的策划能力太厉害了,我赞你。”
“别激动,悠着点,慢点说,先喝口口水。”
“你才喝口水呢,你吃别人的剩饭,喝我的口水,我撤回我刚才对你的赞。”
“别咬文嚼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好吧,我承认我表达有误,不过,你也听见了,我今晚也不是第一次表达有误了,刚才在台上发言不就闹了个大笑话不是。”
“老大,你现在都变得不正经了,跟‘黄世仁’学坏了。”阿卡说,“你对‘大姨妈’还懂那么多,滔滔不绝的联想了那么一大通,真是卑鄙下流。”
“嘿,你怎么还学会骂人了,我还不是黄翠微搞突然袭击,一紧张就乱说一起,结果出了丑。”我说,“你刚才对领导不尊重,还敢骂我,现在罚你来给我捏捏肩背,唉吆,这几天把我累的够呛,腰酸背痛的。”
“是啊,你这几天熬更守夜的,估计精力不济,神志不清,说错话也可以原谅。”阿卡边给我揉肩边嘟囔着说,“都是那位‘黄世仁’害的,她倒是安逸,坐享其成还要挟别人,还给你搞突然袭击,让你在台上出丑,真是可恶。”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背地里不要议论领导的不是,再说了,她可能真的是身体不方便。”我说,“对了,她人呢?现在怎样了?”
“咦,瞧你把她牵挂的,人家早回宾馆休息去啦。”阿卡瘪着嘴说,“我估计她就是装出的,专门要让你丢人现眼。”
“不会,谁会拿那种事说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怎么不会,她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见她回去的时候满脸高兴,还蹦蹦跳跳的,哪里会像是那个来了,我们都是女人,还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老大,你以后可别太傻了,她说什么你都信以为真。”
“唉,管他是真是假,事情已经过去了,今晚也没出什么纰漏就行了。”
“我看你现在是鬼迷心窍了,一直帮她说好话。”阿卡突然使劲掐我的肩胛骨,问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黄世仁’?”
“没有啊,谁会喜欢黄世仁啊,我可不想被她欺压成白毛女。”我边说边喊,“哎吆,你干嘛这么使劲的掐我?就算我喜欢她,你也管不了。”
“我当然管的了。”阿卡理直气壮的说,“首先,我从进公司开始就是你的助理,我的工作就是管你;其次,你是有老婆的人,苏菲姐姐比她好,你不能得陇望蜀;第三,她那种凶神恶煞的人,就算你跟她好了,以后也只有你吃亏,更重要的一点是:你真想要她还不如要我呢,我当你的小老婆都比她好。”
“幼稚,知道我是你叔叔辈的吗?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说法吗?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老想着要当人家的小老婆呢?悲哀。”我说,“我谁也不会要,只要你苏菲阿姨。”
“我也是这个意思,总之,你要是敢跟‘黄世仁’好,我就跟你没完。”
“好吧,我同意。”
回到酒店,我敲开黄翠微的房门问她现在感觉怎样?吃药了没有?
“不需要吃药,我也懒得吃药,难受两三天也就过去了。”黄翠微卷缩在床上,头发蓬乱,脸色难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像阿卡说的是装出来的。
“霸道总裁也会有楚楚可怜的时候,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我说,“看样子你是真的有事儿了,不像是装出来的。”
“谁跟你装了,我都疼的快昏厥了,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还把我肚子疼的事情拿到台上去说,你想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大姨妈来了吗?真是恨死你了。”
“谁让你搞突然袭击,给我的发言稿还是全英文的,让我慌不择言中就说出了你的事情,搞得大家都笑话我,我现在还后悔的要命呢。”
“嘻嘻,没想到你还真能编,我对你的发言挺满意的,风趣幽默,别具一格,在现场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么一想,我丢个人也没啥了。”黄翠微说着说着又捂着肚子,显出一副疼痛的样子。
“你这么不行的,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见状说。
“去医院也是开点止疼药什么的,还不是要等到周期自己过去。”
“那——,有没有能减少疼痛办法?”
“怪不得人家喊你木头。”黄翠微瞪了我一眼说,“我就不相信你对女人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难道你的那位苏菲每个月就没有那几天吗?”
“她从不跟我谈论这事,她那几天都是回她妈妈家住的,我也没有见过她像你有这样强烈的反应,难道每个女人在这个周期的反应都不一样吗?”
“你可真够呛,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男人的关爱呵护,你却离人家远远的,看来你是太不懂得关心自己的女人了……哎吆,哎吆……”黄翠微说着说着又开始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