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在耍我,说好的与我千年之后一同悟道,自己却先一步去了阴曹地府。
最可气的是,陈余洁这家伙竟还笑嘻嘻的,丝毫不知道那人就是他父亲在过去的一缕魂魄。
什么?你们说阴曹地府可以投胎转世?
你们听谁在放屁,那地方可是一个大型的黑暗工厂,他们将魂魄分成数组,然后又把这一组组能量分子打碎克隆。克隆出来的分子若是不安分,他们又会将它扔进十八种混乱磁场中,然后让它们在其中受尽折磨。
是不是很像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
呵呵,没错,那就是十八层地狱。
这些能量分子虽是克隆的,但它们也有自己的分子记忆,不然怎么能够在逃离磁场后还能记得那个魂魄之前发生过的事呢?
什么?你说这修仙小说里为什么要和你讲科幻的内容?
不然呢?你以为能量真的都是凭空产生的啊?没有能量这些玩意儿,你去哪里修仙?
当然,我赞同科学修仙,不仅仅是因为我是顺道者,同样是因为我痛恨逆道者。
你问我什么是逆道者?
路彤知道,你们问她吧,我先去了,老头死了,我跟着主角修仙还有个屁用。
……
好吧,我是路彤,陈润东他躲在那个角落里面去思考人生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由我来继续接着讲吧,我会尽量简明扼要的。
……
在听完我爹地讲完关于我的故事后,陈余洁脸上明显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这个悲伤的神色不是我的,当时的我并没有苏醒,我也是听陈润东与我说起我才知道的。
看来陈余洁也是有着故事的人呢,哎。
虽然没到涕泗交流的地步,却也算得上湿红眼眶。
我不知道陈余洁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陈润东在与我说起的时候也是沉默了许久。
陈余洁拿起了竹箫,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道行,体内甚至连一滴灵气都没有,自然无法解开我祖师爷爷在箫上设下的封印。
“你们说的这个路彤,应该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吧。”看样子陈余洁也不算太笨,他竟然能够猜到我生活的年代与这个时代不符。
不过也是哦,他一开始还以为我出生在二零零七年呢,这时候又听到爹地说我曾爱过一个男人,自然是能够猜到我出生的年代要比他一开始以为的要早。
“正如你所见。”
爹地也没有想隐瞒自己的身世,只是不清楚陈余洁究竟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所以开始时欲盖弥彰的带过了。
此刻爹地已经多少了解了陈余洁的心理承受力,于是便开诚布公的对陈余洁说了。
“我们其实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张身份证,不过是我们如今这副身体的原本主人的。”
“什么叫原本主人,难不成你们真是鬼?”陈余洁大惊小怪的叫到,接着,他又小声喃喃着:“我说怎么院子里种棵大槐树,原来是这样。”
说实话,我觉得陈润东之前说的没错,陈余洁真的很差劲。你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不淡定呢,而且嘴还很碎,特别啰嗦。
哎这样的家伙,祖师爷爷怎么选他做魂鼎呢……
哦,这事还不能和你们说,所以吐槽就到这吧,嘻嘻。
“你不害怕么?”爹地见陈余洁就叫了一声,竟没有昏过去,也感到很惊讶。
在我爹地看来,陈余洁这家伙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鼠辈,尤其怕半夜鬼敲门的那种。
有没有做亏心事,怕毛线鬼敲门哦。
不过呢,这次陈余洁确实没有害怕,那毕竟还在白天嘛,虽然太阳已经快落下。
“害怕!”陈余洁拍案而起,“当然害怕!”
“那你……”爹地似乎想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又被陈余洁接下来的话给打败。
“正因为我害怕,所以我尿裤子上了。”陈余洁尴尬的冲着我爹地笑了笑,“请问你这有地方先让我换个裤子么?”
啊?你们问我为什么没有笑?我当然笑了,只是你们没看到啦。
乖,继续看,别打岔。
陈余洁的这般反转,差点没让爹地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最后,他只能无奈的看着陈余洁,然后伸手指出了换洗间的位置。
看着陈余洁夹着裤子走向换洗间,爹地直摇脑袋,而我妈咪却掩着嘴笑了起来。
恩……
我妈咪笑起来真好看,那绝对算是倾国倾城,不许反驳!
数分钟后,陈余洁才拿着那条已经湿透的裤子从换洗间走了出来。
“这个我该扔在哪儿?”陈余洁不好意思看着爹地与妈咪。
“你直接扔在那边的盆子里就好,到时候我替你洗干。”妈咪笑靥如花,指了指院子里摆着的那个大的洗衣盆。
陈余洁听闻此言,心里是感到羞愧,但身子却非常主动。
恩,我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男孩,也不愧陈润东叫他“死猪”了。
死猪……这个称号不错。
那么,在由我讲这故事的时候,我就叫他死猪了,我想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哼哼,有意见也没用,反正你们又不能改变这个故事的内容。
好了,死猪在衣服入盆后,返身又走向了我的爹地和妈咪。
虽说这死猪闹了个笑话,但我开明的爹地妈咪却并没有怪罪他,反倒还安慰他,想要平复他的心情。
在我伟大的爹地的引导下,死猪他终于是冷静下来,也可以用平常心来听我爹地讲述后面的事。
只听我爹地讲:“可能这样的事你平生未见,但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你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死猪倒也争气,这次听到我爹地说起修行者的事情后,也终于不再露出惊讶之色。
我爹地说:“其实我两并非是鬼怪,我们比他们的道行要深得多。”
“尽管同是修行,鬼怪的道行需要从其他鬼怪的身上夺取,而我们这等修行者,只需要从天地元气中转换就好。”
“修行者有缘报,鬼行者亦有缘报,不管是哪一报,都是修行的关键所在。”
“我们的缘报,是感悟,是心念;在天地元气的帮助下,结成道心;道心乃道行源头之所在,经过练体之后,由吐纳作为媒介,继而将元气转化为自身可用的灵气或真气。”
“初次观悟道心,此乃道始,亦称缘来。得缘之途与炼身不可分割,故而日练筋骨,夜练内脏,此为练气筑基,统称丹田。”
“丹田之丹,乃为内丹,由丹田中起根——发生——得丹果。丹果来消化缘报,故道门大开,为阴阳九流。”
“阴阳者,乃人行者与鬼行者,人鬼各有修法,亦各自为界。九流者,乃神魔佛仙圣妖精怪灵,既各为同盟,又各自为阵。”
我爹地说完,从衣袖的空间中拿出了一卷心法,这便是修行人所用的吐纳功。
那死猪接过这卷吐纳心法,打开一看,全是一些他看不懂人体图。
这些小人可有趣了,我和你们说,当年我还小的时候,我自己偷偷观看过,我盯着它们看了半个时辰,最后我竟然看见它们自己动了起来。
不过那时我还小,而且时间还是晚上,自己把自已吓得不轻,所以后来一见到这些小人就想哭,这才一直不肯随我爹地修行。
现在想来,我当时还真的是太胆小了。
经过我爹地妈咪这般前车之鉴,这死猪看上去应该不会太怕了,就是不知他修炼资质怎么样。
真的不是我看不起这死猪哦,我真认为他要将这通用的吐纳功看明白,十天半月绝不可能做到。
事实也是如此啊,否则我也不会昨天才苏醒。
嗯哼,你问昨天是什么时候?
庚子八年的知桃廿九,距离这死猪第一次打开心法都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好么。
这死猪尽管天赋不怎么样,可脑子还算比较灵光,至少他明白不懂就问到底。
可是呀,修行是讲究缘报的,也需要自己去悟,或许在锻炼筋骨的方面我爹地能帮助他,而这吐纳功,则是需要他自己摸索了。
毕竟这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一样是吧,有些人也许一看图就能明白,而有些人就是有人教了也都不会明白。
可我爹地还是教了他几句。
我敢说这笨猪绝对是个不可救药级别的愚者,在当初我听陈润东说到这的时候,我都要被那死猪给气死了;我爹地这还刚开口没几句呢,他那儿竟然头一偏,睡着了——真的,如果我不是个女的,而我妈咪又从小教导我女孩子要贤良淑德,否则,我真的会一巴掌拍死他。
什么?你说陈润东也说过同样的话?
好吧,那我还是淑女一点好了,毕竟咱可不是那种粗鄙人士。
(*?︶?*)
陈润东:你说谁粗鄙呢!
路彤:哈哈,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生气嘛。
陈润东:哼!
好吧,他又到那角落里暗自神伤了,那么我们继续。
死猪在听过我爹地的教导睡着后,我爹地就知道这人是个“孺子不可教”的家伙。
于是,爹地便随他顺其自然了。
当晚夜里,死猪躺在东厢的客房里翻来覆去,却怎样都睡不着。
说实话我能理解他这时的心情,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古怪事,是个普通人都不会一下子就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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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路彤哪里知道,陈余洁那呆子那晚之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是一直在想着她母亲戈瑶。
我偷偷告诉你们哦,其实这呆子就是后来踏上了修行之路,也遇到了许多天骄女子,却始终未曾忘记戈瑶。
当然,上面的这两段话以及这一段,我是用隐藏法术写的,只有在座的各位能看到,路彤是看不到的,你们可别告诉她啊——否则,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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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死猪还是睡下了,虽然睡时已经快要日出,但毕竟还是睡了。
次日清晨,死猪还在梦乡呢,我爹地妈咪却早已开始了修行。
到了他们这个道行,其实睡觉也都是在修行,不过好歹也在人群聚集的大城中,若连夜修行,不禁会引起逆道者的注意,而且还会引起阴阳大战。
恩?你们是在问我逆道者的事么?
好吧,你们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稍稍讲一点点吧。
只是一点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