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快来帮阿涂看看。”扶着崴了脚的阿涂坐下后对里屋喊道。
里屋门被人打开,一位身着白色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裙角在她迈步时微微飘起,从身形来看,她并不高大,半边脸被面具覆盖,显出了她的瘦弱,五官虽然被遮了大半,却也掩饰不住姣好的容貌。
“怎么伤了。”她掀起了阿涂的裤脚,红肿一片。“我们上山途中遭人暗算,阿涂为了救我,将我推开就不小心把自己的脚崴伤了。”司徒瑾筠看到那一片红肿,有些自责的说。
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给司徒瑾筠,“这是金疮药,给他敷上,不久就会好了,这两天就暂时让他在这里休养,等脚好了,你就送他回去罢。”
还不等司徒瑾筠开口,阿涂就说:“阿涂从小没爹没娘,全是大娘将我养大,如今大娘也离我而去了,我只有姐姐那么一个亲人,如果要将我赶走,我也已经无路可去了。”
“是啊,师父。大娘去世了,我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一定就是阿涂了,大娘对我很好,我想我应该好好照顾阿涂。您不如将阿涂留下吧,阿涂机灵懂事,一定不会给您闯祸的。”司徒瑾筠走到医者身旁。
“算了,以后你也和瑾筠一样,叫我师父就好,等你伤好了,就要开始跟我学习各种草药的用途,别跟瑾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学。”“谢谢师父。”阿涂点头道谢,向司徒瑾筠投去感激的目光。医者说时还不时故作生气瞥了司徒瑾筠一眼,然后就回里屋去了。司徒瑾筠看了看师父的走去的背影,对着阿涂讪讪的笑。
“阿涂,以后你叫我师姐吧哈哈,既然拜了师,这礼数还是不能丢。”司徒瑾筠开玩笑道。“师姐比姐姐好听多了,以后就那么叫了。”阿涂好像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说:“师姐,师父为什么戴着半边面具,是早年脸上受过伤吗?”
这个问题,讲真的,司徒瑾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戴着半边的面具。因为她从小就是师父带大的,好像从自己记事起,师父就一直是这副装扮了。记得小的时候问过师父,那时候师父还将自己说了一通,事后就再也不曾提起。
伸手一把将阿涂的嘴巴捂住,“阿涂,这个问题,你千万别再提了,如果再问这件事可能会犯了师父的大忌。”司徒瑾筠看了一眼紧闭的里屋,松了口气,还好师父没听见,否则阿涂可能会被赶出去了。
看见阿涂点了点头后,松开手,“我扶你回房吧,来,小心。”扶起一瘸一拐的阿涂往另一个屋子走去了。
……
房间里,女人拿出一个瓷白的药瓶,对着那个瓶子,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那么早便遇上了,这难道是天意?”
她心想:本不想如此,看来,这次真的没办法了。
嘱咐阿涂在房里好好休息后,带上房门。自己实在也是闲不住,又一个人跑去小溪边走走了。看着水中的倒影,司徒瑾筠有些感叹,其实自己要是一个男儿身该多好,这样可以保护师父和年少的阿涂了,一个女儿身不但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搞不好日后还会成为累赘。
“阿北。”身后传来一个温软如玉的声音。
阿北?这是在叫谁。
司徒瑾筠站起来,转身,怎么回事,眼前怎么朦胧一片。隐隐约约有一个腰间挂着玉坠子的男子一边喊着“阿北”,一边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