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里还有这么多神秘的门派？”，卫寒好奇
“恩，也可以说神秘，但也没啥特别的，人既然在世间，又怎能独立于红尘外？除了那种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的人，不过那种人基本脑子有毛病了”，老钱解释
卫寒没继续问，过了片刻，又问：“老钱，何谓江湖？”
老钱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何谓江湖，何谓江湖？”，顿了一下，“你觉得什么是江湖？”
卫寒没回答，想了一下才说道，“武者的世界，称为江湖”
“恩，这话不错，武者的世界，称为江湖”，老钱点头，
“老钱，你曾是江湖人，你说什么是江湖？”，卫寒想听听老钱怎么说。
“常人看来，快意恩仇便是江湖，三天小斗，十天大斗，才是江湖，那江湖里，有仗剑天下的大侠，也有那艳绝天下的美人，有神医圣手，也有鬼手毒王，更有那无尽风云的高手榜，有人十年如一日的练刀，只为了名动江湖，有人痴迷于剑道，为此甚至可以不眠不休”
“何谓江湖，我不清楚什么是江湖，我看天下，尽是江湖，江湖是那一个个的人，也是那一群群的人，这里总是会产生莫名的爱恨情仇，争那武功高低，争那门派高下，争那威名赫赫，和这红尘没有区别，九州天下，红尘俗世，不也是争来争去吗？”，老钱似是感叹
“这倒也是，天下尽是江湖，九州相争，也是江湖”，卫寒认同
“但也有不同，”，老钱说道，“九州若是归一，天下或可归于平静，但江湖永远都不会平静，”
“这是为何？”，卫寒问道
“江湖若是没了争端，平静下来，那还是江湖吗，与这红尘俗世有和区别？”，老钱喝了一大口酒，“江湖之所以是江湖，就是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平静，永远都是那么热闹，永远的爱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的纷扰，这才是江湖”
“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老钱说道：“这是武者，整个江湖人最常说的一句话，一踏入江湖，一辈子就在这里，一直到死去，没有例外，越是威名赫赫之辈，越是如此”，接着话锋一转，“当然了，那种一个人隐居在山上的脑子有毛病的人除外，除非他能让天下谁人都找不到”
卫寒大笑，“不错，一个人躲起来，谁都找不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寂寞”
“恩，是啊，我是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可以有这样的勇气，没人说话，人不会变疯了吗？我见过那清修的道士，坐禅的和尚，他们自称是世外之人，可不也是一群群的人，依然要吃饭喝水，就是念经也是有师兄师弟说话闲聊的”，
“那我若是跟你学了武，活的长了些，也要去江湖闯荡一番，”，卫寒说道，
“你跟我学武，虽不能治愈你的身体，但让你活的长些肯定没问题，至于活多长就看你武功练的怎么样了，”，老钱认真脸
“你在江湖里可有什么响当当的名号，说出来可以吓退高手的那种，有没有”
“我当年在江湖里，算是有几分威名，只是近十年，我没有在露脸，过去几年外界有传闻，说我死了，尤其是最近，我都懒得理会了”，老钱摇了摇头，
“你不会是躲避仇家吧，莫非是惹了什么厉害的大人物，仇家你对付不了，所以隐姓埋名？”，
“倒也不是，”，老钱吁了口气，“我当年真算是响当当的豪杰人物，也建立了门派，后来女儿嫁人，生了孩子后不久却郁郁而终，十年前，老婆子也因病离我而去，我有些心灰意冷，留下了自己的武功秘籍给了自己的门派，就居住在此地了，没事，就琢磨下武功，闷了，就去齐州城转一转，”
“看来你是家人离去导致的心灰意冷，”，卫寒明白了，“不过，你女儿不是生孩子了吗，你应该还有个外孙或者外孙女”
“是有个外孙，不过，这些年，我很少去看他，我不去看他，反而对他好些，他父亲身份有些特别，我也是如此，我们越是明着爱护，越怕别人针对，就如我这种过去响当当的人物，他父亲那样的身份，反而多有不便”，老钱似乎有些沉重，“可怜我那外孙，不知道现在的他会不会怪我这个外公，会不会理解我，”，老钱有些难过
“他现在好吗？”，
“恩，还不错，他天资聪慧，现在又经历了那么多，又生在那样的人家，有那样的父亲，想必他现在理解了我和他父亲的难处吧”，老钱看了卫寒一眼，心里还想着，你小子都不知道
“看我干吗，我铁定不是你外孙”，卫寒翻了个白眼，
“废话，你当然不是，我怎么能有你这种渣渣孙子”，老钱毫不客气
“你那外孙也习武吗？”，
“应该没有，他身边有个护卫，勉强算的上高手，一般人伤不了他，”，老钱没说，却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却由外孙想到了他的女儿。。。
“爹，这是烈哥哥”，白衣的姑娘有几分羞涩的给自己的爹介绍，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姑娘，此刻却是面含桃花，脸上带着几分羞怯，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笑意，任谁看到这一幕，都明白，这姑娘是春心萌动，眼前的这个公子哥必是心上人，老钱和自己的夫人相视一笑，哪里还不知道姑娘的心意，
“快进来吧，”，老钱的夫人招呼着，只见那公子哥先是有几分拘谨的行了礼，然后才说道：“小生冒昧拜访伯父，伯母，还请伯父伯母见谅”，忍不住又看向了肖云儿，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老钱注意到，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小子不喜欢自己女儿，
“小伙子，你家住何方，父母何在”，老钱开始发问，
年轻人先是行礼，然后又几分拘谨的回答，“回伯父，我是东齐国，齐州城人，父母尚在，今日冒昧拜访，有些唐突，本想先准备厚礼，然后择良辰吉日来拜访，可是云儿说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规矩礼节，就直接拉着我来了，还请伯父见谅”，说着这话，看了肖云儿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宠爱，
“那你，今日来，拜访，所为何事，”，老钱觉得这公子是个世家子弟，所以也带着几分正经来问，当然是明知故问，
那公子哥，还是带着几分拘谨，看了老钱一眼，“这个。。。”，似乎有些难为情，“没事吗？”，老钱故意说了一句，“没事，感谢公子将小女送回，恕不远送了，”
只见那公子哥，有些脸红，连忙说道：“不是，有事有事，”，这才看了肖云儿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晚辈与云儿甚是投缘，心里喜欢，想要娶了云儿”，说这话，脸已经是红成了猴屁股，再看肖云儿，已经是转过头去，捂着脸，还从指头缝里偷偷看老钱，
老钱看到这俩人这样子，又看向妻子，妻子也捂嘴轻笑，老钱也哈哈大笑，“想不到啊，丫头都有脸红到承受不住的时候，哈哈哈”
“哼”，一声冷哼，肖云儿白了老钱一眼。。。
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老钱思绪万千，喝了一大口酒，时间真快啊，转眼已是这么多年了，感叹了一句：“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啊，”，卫寒看老钱回味着什么，没有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