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梅子,是符箓门第一位女弟子。
她几乎每天都能在修行上取得不同的突破,无论什么只需过目一遍就能牢记于心,她的天赋悟性足以让世人嫉妒。
自然这一切都出乎门内众人预料,俩位长老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一起为她传授自己的拿手绝活。
那优秀的表现更是让他们夸赞不绝。
无滑子眯了眯眼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竹林边的小亭内,师徒俩人相对而坐,淡淡的茶香在这里飘浮着。
这小亭是无梅子最近才用符箓之术建成,独立于湖水中央没有一条道路连接,想要入亭需踏水,空行。要说优点那便是一个字——静。
自无梅子上山以来,她的情感便越发冷淡,对什么都不在感兴趣。唯独对修行很是用功,说是痴人也不为过。
无滑子自然明白自己一手带大的无稽子会做出什么事情,可他还是默许了。
允许他来打扰无梅子的清修,允许他对她表示爱意。
可惜无论多久,无论何种方式她始终都没看过一眼。好似真的是那没有感情的仙人,断去了七情六欲,眼里只剩大道。
就连无滑子都觉得,此女好似天神下凡不愿与他们这些人类过多接触。
一言一行都是简单明了,没有一丝多余。
直至茶凉。
此时无稽子的面色有些阴沉,没想到那人居然闯了这么大的麻烦。
看着眼前那俩具死相凄惨的尸体,他的心中也不免发寒。
杀便是了,其中一具更是让他不敢承认那居然是一个人的尸体。
还有这散落一地的破碎金钱,肯定不是为劫财,说是打斗也不像,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虐杀!
那个蠢人不但走反了方向,居然还被这样的变态带走了?想着无稽子的头脑不禁有些短路。
也难怪他的追踪符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也就是说那人故意抹去了气息。想着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如果自己就这么盲目的追过去恐怕也是这俩人的下场。
那他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般来说气息消失多半代表那人已死。可此时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让他一时间不敢妄下结论。
不过那人手段当真恐怖,良久无稽子还是觉得心惊。
随即他的面色严肃起来,仔细观察起了此处的种种痕迹。
很快他便发现那些金钱上有残留的气,主人则是那不成人形的尸体。还有那平滑的切口?还有遭遇撞击而变形弯曲的金钱,显然死者是用金钱阻挡了斩击,难道是以气控物?御物术?
无稽子再次惊讶。
此术接近他修行的符箓之术但却有所不同,修行此术之人至少也得是二品境界,虽无稽子并不惧怕一名二品武夫,但他自认是绝对无法做到虐杀的。
那恐怖之人难道是用刀高手?不,死者身上的惨状绝不是用刀导致的,看着那不堪的尸体无稽子一阵恶寒,他自然不想去拨弄那玩意,血肉模糊下也看不清楚什么。
随即他谨慎的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关于那蠢人的痕迹。
大概…没死吧。
自己还是先去探望师妹的家人,然后在找他。
不知何处琼楼玉宇,一眼望去只觉震撼。远观似城,实际上是由众多楼阁组成。
可莫要觉得这木头不结实,此乃上好铁桦木所建,经特殊处理连火都无法引燃。
这木头坚硬异常寻常刀剑都无法将之损坏,常人根本无法砍伐,而眼前的雄伟楼阁却是用此木精雕细琢而成。当真是鬼斧神工,究竟是何人才有如此手笔。
更让人张目结舌的是正中那一楼阁,相比其他高耸出一倍不止,若是能居上望下,定然让人胸中生出浩荡之气。
那奢华的装饰更不是周围楼阁可比的,若说周围那些是精雕细琢,那此楼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的衣服呢!”秀的声音有些暴躁。
秀只觉得自己又睡了很久,秀已经有些厌恶躺着,而正要起身的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惊慌之下他更多的是一丝愤怒,这仿佛又让他回到了那个天天泡药池的生活。
一片漆黑。
“鬼叫什么,前几日不是也没穿?”白脸儿端正的坐在桌边,手中翻着一本不知何名的书。
让他觉得有趣的是,从秀刚刚的表情中他还看到了丝恐惧。
见自己失言打扰到了恩人,秀的脸刷一下便红了:“是我失礼了,白前辈。”
说完秀愣了愣,等等!问题好像并不在这里,几天?自己怎么又睡了这么久,还有他扒自己衣服干嘛?
反应过来的秀有些气愤:“前辈扒我衣服干什么?”
面具下的白脸儿翻了翻白眼,秀的身体恢复缓慢自己自然要研究一下。
偶然间白脸儿惊奇的发现,这孩子的身体对于伤口的恢复是异常迅速。但自身的疲惫恢复却极其缓慢。
这就奇怪了?这孩子的身体怎么回事?正常人伤口哪能恢复这么快?
奇怪之下自然做了许多实验,也发现了这孩子身体的异常之处。兴奋之余便不小心做过了头,自然只好让他多睡一会。
床上这孩子身体的特别之处若是流传出去,修炼界恐怕又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孩子?想着白脸儿的嘴角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彻底检查了秀身体的他自然明白秀的年龄。
此时因为面具秀自然看不到白脸儿的表情。
“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呦,而是楼中的王大娘。”白脸儿毫不在意的说完,便又拿起书来。
听到前半句秀在心中松了口气,但后半句却让他眼前一黑。
“你…你…你怎么能让……给我脱衣服!”秀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噗嗤,哈哈哈。”见秀激动的模样白脸儿憋不住笑了起来,指着秀笑道:“你个小娃,计较这些做什么?”
秀被笑的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白脸儿:“谁说我小孩,我明明……”不过说着秀便没了底气。
“哦?”白脸儿眯了眯眼:“那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闻言秀愣了愣,这人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不过秀也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也少了许多麻烦,不过身子变小的原因是关于师傅的密法,自己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见秀有些犹豫,白脸儿笑了笑道:“罢了,谁还没有一些难言之隐,既然你不想说便不说吧。”
“多谢前辈。”秀裹着被子道了声谢。
那被子裹的只露出一张充满稚气的脸庞,很是可爱。
“哈哈,你既然不是孩子就不要叫我前辈了,我可没那么老。你不如称呼我一声白大哥吧。”白脸儿虽然声音阴柔了些,但却很是儒雅。
这让秀看呆了眼,自己何曾不是想像这位白大哥一般儒雅随和呢,看着这位一身白衣只是面具有些破坏气氛的白大哥,这让秀很是羡慕。
“哈哈,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见秀呆了眼,白脸儿只觉得眼前这人越发有趣。
“我叫秀,歌。”秀生涩的说出了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这让他的心中不由得苦涩起来,名字虽然能回来但有些却回不来了。
想起那些事情,秀的面色不由的失落起来。
“吱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名漂亮的侍女拎着食盒走进了屋子。
恭敬的对白脸儿道:“先生您的饭菜。”
“好,多谢。”白脸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待那侍女出去,秀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同时秀还有些震惊。侍女?那未免太好看了些,可真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儿,不过说起天仙秀又想到了糯妹子,这让他心中微微一痛,现在她已经是无梅子了。
还不待秀多想,便听到白脸儿在一旁笑吟吟的说道:“方才是王大娘。”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