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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戴着面具凝视着你的我 微笑浅唱

【一】

春节前夕,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白白的雪花覆盖了这个色彩斑斓的城市,也让这个无比喧嚣的城市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然而,在纪墨卿眼里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刚才文梓宸在电话里说马上过来,可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她一直站在阳台上向下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等得太久了,等到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缓缓的,一辆熟悉的轿车自远方驶来,停在了楼下,车门打开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几分钟之后,他们已经站在了纪墨卿家的客厅里。

纪墨卿看着他们,目光渐渐收紧,梓宸,你怎么

是我让他带我来的,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说。郭筱雅紧张地看着她,是关于话剧的事情。

她一听,语气也紧张了,什么事?

也让我参加吧,我要帮助你!

纪墨卿摇头拒绝,不好。

为什么?

纪墨卿吸了一口冷声,目光里闪着担忧地光亮,我不希望把你也牵扯进来,这只是我的事,你卷进来有什么好处吗?

我想做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一点未尝不是好事,所以

纪墨卿!郭筱雅怒了,眼圈顿时也红了: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听你的,这样沉重的过去,你一个人要怎么撑下来

就这样就好。沉重的只是过去,而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

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失踪的这几年里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和我联系,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对我讲,等到你再出现我才知道,这样到底还算什么朋友?郭筱雅毫无形象地叫着她,眼泪滑落在她的脸上,到底还算什么朋友

纪墨卿哑口无言,淡漠的目光渐渐地变深了,最重要的朋友,因为重要,所以要好好保护,在自己还有足够的能力之下,好好保护。

你还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帮助,那你从开始就不应该让文梓宸来告诉我你是谁,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她在责备她。

像有无数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划过自己的胸口,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纪墨卿的声音突然地变得十分的轻,你不会怪我利用你吗,筱雅?

我不会怪你。

既然不会,那么,你留下来。

血液流了出来,温暖了一直都冰冷着的心脏,于是在一这刻,心又重新跳动了,如同重生一般的跳动着。

墨卿,有一件事情我也要跟你说。文梓宸清楚地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安静。

纪墨卿摇头,你不用跟我说,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

文梓宸一点头,转身走到了门边,又一回头,郭筱雅,在我回来之前,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已是泪眼朦胧的郭筱雅使劲地点头,交给我吧!

早去早回。

卡擦,卡擦。

门开了,门又关上了。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二】

郭筱雅春节期间不回家,学校宿舍不能住,就暂时和纪墨卿住在了一起,然而也当起了纪墨卿的专有保姆,不管是纪墨卿起床,早餐,还是晚上睡觉的时间都被规定得死死的,真的比文梓宸有过之而无不及。

春节的早晨,郭筱雅出门买东西,纪墨卿暂时有了空闲的时间,抱着暖暖的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昨天半夜时分已完成了话剧的初编稿,许久都没有睡着过,已经约好叶菁在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见面了,而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编稿再修改一次。

叮咚

门铃响了。

郭筱雅出门时带过钥匙的,不会是她的,纪墨卿喝了口咖啡,并没有打算开门。

叮咚,叮咚。

门铃又响了,还夹杂着叫声,卿卿开门,卿卿开门。

她的手一僵,迅速地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去开门,全世界会叫她卿卿的只有北希一个人。

北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冲了进来,将东西全堆在桌上后开始大口的喘气,卿卿,我我

把气理顺了再说。关于上了门,纪墨卿又会在了刚才坐的位置上疑惑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在搬家?你没有和你

北希扬扬手,我父亲母亲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很无聊的,所以买了一大堆东西跑来你家陪你。

说得好听。纪墨卿淡淡地说道:是让我陪你吧。

北希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意思都一样,是不是。

纪墨卿不再说话,目光又转移到了笔记本上,突然似乎看到了什么,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随手扔到了一边。

北希连整理一堆东西,边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话剧改得不顺吗?

不是。

那就好了,今天过节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北希微笑着把东西都整理好,然后又问道:卿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要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这样的故事?

纪墨卿似乎没听明白,眼神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故事?那么黑暗,卿卿,你心如此吗?

听清楚了

纪墨卿冲着他淡淡地一笑,北希,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北希迟疑不决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个故事还有后续的吧

簌簌的衣服与沙发摩擦的声音,北希看着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的纪墨卿,她的脸上冷漠如冰一般的,目光没有看他。

安静了。

在北希说出这句话之后,客厅里整个安静了下来,半点声音都没有,静得连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里,秒针一秒一秒地走着,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良久,纪墨卿看向了他,眼眸不知道蕴含了什么样的感情,北希,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也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北希的手顿时僵住。

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也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这一点,其实他很清楚的明白着。

只是,就是因为如此,他好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是因为什么让她写出这样的故事充满了悲伤,充满了绝望,充满了背叛,充满了黑暗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卿卿,是你的故事吗?

那个人,是你爱的人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话呢?

每一个仰望天空的夜晚,我的心穿越过了点点星宸,想念你的思绪也变成漫天星尘。

每一个从我眼前走过的,高高瘦瘦的男生的身影,都会猜疑着那个人会不会是你。

每一个写在白纸上的名字,是烙在我心底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是那无边尽的爱恋。

每一个吸呼都是你,每一个眼神都是你,每一个动作都是你,每一个脚步都是你,每一个里的每一个都是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三】

除夕夜。

万家灯火辉煌。

纪墨卿坐在阳台边上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吃晚饭的时候她喝了一点酒,一直以来都是苍白的脸也变得红红的,几分妩媚,几分绝美。

手机一下子响了起来,屏幕上梓宸两个字不停地跳跃着,在和弦铃声响到第二遍时,她按下了接听键和扩音键后,听到了文梓宸关切的声音。

墨卿,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依就是淡淡地回答的语气。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没有。

啊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很失望。

纪墨卿微微皱眉,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还说不准,可能会多待些时间。

哦。

片刻的沉默。

你很快就能见到我的,不会太久的。

怎么。

如果你现在想见到我的话,我马上就会出现在你眼前的。

纪墨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不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你家里人会那么快放你回来吗?你可是大财团的少东家,你家里人能允许你一直的纪墨卿停了几秒,脸上的笑容已经看不见了,现在这个时间里应该是最忙的,所以,你不要欺骗我了。

她这样一说,电话那头的文梓宸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我挂了。话一说完,纪墨卿立刻就挂了电话,跳下了阳台一转身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北希,什么时候回去呀你?

哟,这么快就赶我回去?北希停下脚步倚靠在墙边,一张帅气的脸带几分笑意,蓝色的眸子里全是她的身影,卿卿,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呆在这里似的。

纪墨卿摇头,我这里庙太小了,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呀!她学着他的语气对他说着,因为喝过酒,看着他的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唇边的笑容格外的漂亮。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纪墨卿,北希一下子呆住了,又看了看她红红的脸颊,一转语调低声而温柔道:不会喝酒还喝,你醉了,去休息吧。

北希走过去扶她,不料她却甩开了他的手,耳边响着她一如既往的淡淡地声音,北希,我没有喝醉,你不用扶我。

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装作不知道

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把别人对你的关心拒之门外

不明白,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夜,太寂静了,然而却还是有人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纪墨卿没有想到文梓宸半夜时分还会打电话给她,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要她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出来,这换作是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住着的是小区的公寓,街边的路灯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不至于看不清晚上的道路,按照文梓宸在电话里说的,纪墨卿来到了小区里最大的一棵树下。

突然,毫无预料的,小区里的路灯全部都熄灭了,顷刻间一丝光亮也没有。

纪墨卿站在原地,心里一阵慌乱,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蓦地。

眼前一阵大亮。

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七色的小彩灯点亮了头顶上最大的这一棵树。

被吓倒了吗?

纪墨卿随着声音看去,只看到文梓宸从树的后面走出来,一脸柔和的笑容,似乎不大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又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却没有会何的改变。

我在这里。

就好像是一场闹剧一般的,两天前,他离开她;两天后,他出现在她的眼前;从她身边消失只是短短的两天的时间,让纪墨卿以为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一簇烟花升上了天空,绽放。

又一簇红色的烟花在天空里绽开笑脸。

文梓宸每走一步,就有一簇烟花升上天空,然后绽开,好像是他的脚步踩在烟花之一,那富有节奏的,一朵一朵的盛放。

三。

他的眼眸凝望着她,脚步缓慢而有节奏的前进,身后的树上高挂着的彩色灯泡印红了她的脸颊。

二。

心跳静静地在胸口跳跃,眼眸里文梓宸帅气的身影越走越近。

一。

这一年的最后一秒,也在她轻微的呼吸里结束了。

零。

新年的第一天,文梓宸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一年不见,过得还好吗?

纪墨卿不说话抽回了手,文梓宸一怔,还没弄明白是为什么时,身体就已经被她抱住,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原来你还在这里。

原来,在两个人之间,两天代表着的是一年的轮回。

阳台边。

北希握着酒杯,低下头看着小区里那一棵被七彩的灯点亮的巨大的树,看着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两个人,眸光紧了又紧。

他突然地一个回头,发现了隐藏在小区里的一棵树后的郭筱雅,她也似乎看着那一片格外显眼的地方,那目光和他刚才一样,紧了又紧,甚至还隐隐地带着莫明的忧伤。

又是一个这样痴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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