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珍看着儿媳妇刘月娥那张毫不掩饰,嫌弃自己的脸,眼泪似乎从眼睛一直流到心里,想当年自己在家里从来说一不二,丈夫总是让着自己,儿子也是什么都听自己的,也就是姑娘因为不让她上学闹过几次,自从自己得了脑溢血之后,一边身子不好使来儿子家住,自己的生活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苟延残喘。
“妈,你不要以为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拿了你10万块钱,我们养你就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很多女儿也得负责养老人,同样把她养大了,她一点也不管了吗”刘月娥质问地说,
“不是10万块钱的事儿,你们就得养我老......怎么,看我老了不能挣钱了开始嫌弃我了......没结婚之前你是怎么讨好我的了,你忘了吗?.....我儿子还没看中你呢,是我劝他娶你的!”
付玉珍靠着炕头的火墙说,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楚利索,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意思我倒霉呗,贪上你这个赖婆婆,我家两个孩子现在文生挣的钱都不够,还得养你。要不是伺候你吃饭我也能挣点钱去,你说咋办吧。”
刘月娥大声吼到。
“不行也让文良月月给你出养老费,也不能让她躲清闲。”
付玉珍的眼泪这次慢慢的从眼睛流出来了,用还灵便的右手擦掉了,心里像吃了黄连一般。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爱全大部分给了儿子文生,小部分给了初伯儒,对文良她是没有什么母爱的,也就是有时候看那个孩子干活很多的时候心里才有点良心不安一下,之后对文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不睬。可是那个孩子就像仙人掌一样,生命力顽强,初伯儒活着的时候对那个孩子好。那个孩子因为七岁时候不让他上学自己总打她,不怎么和自己说话了。她爸死以后她就在没回来过,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老婆,孩子们回来了吗?”初文生一下班就进屋问刘月娥。
“还没回来,我把晚饭做好了,等他们回来吃”刘月娥接过他手里的水果说。
“咱妈今天怎么样?出去锻炼了吗?她这个病靠养,每天最少得走一万步,以后恢复才能好。”边说边来到西屋看付玉珍。
付玉珍听儿子说话的时候就用袖头把脸上残留的眼泪擦干了,
“儿子,你回来了?”笑着说。
“嗯,老妈,你今天挺好的吧,我买了你爱吃的柿子饼,还有苹果,一会儿吃。”
坐在炕边上看着这个从小就一直宠着自己的老妈。那天月娥还说怕妈来自己的工资不够家里这些花销的,还嫌妈管这管那的,哎,不想了,老妈怎么也得养不能让她老了受苦。
可是那个小丫头崽子从爸死了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不知道死哪去了?小时候就看不上她,什么都和我争。看我在看见她的,不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