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小岛的第一个晚上,凯宾斯为大家举办了私人晚宴,席上大家一派的热闹熟稔,似乎感情非常的好,不时有欢声笑语穿插而过,白荇惠因为实在没有任何心情,便借故上洗手间离场了,路华西这次倒没有阻拦她,放任她的离场。只是双眼却不时扫过坐在中间喝酒的男人身上,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只是,凯宾斯似乎一副很开心的摸样,一点也不在意白荇惠的离场,依旧和大家一起畅饮,倒是玛琳娜看看他又看看路华西,便端起酒杯坐到了路华西的旁边。
“公爵,可有幸敬你一杯?”玛丽娜端起酒杯朝他轻轻晃动一下,美艳的脸蛋在灯光下显得更为迷人。
“不敢,还是我敬您才对,王后。”路华西嘴角轻轻一勾,拿起酒杯朝她的杯子轻轻一碰。
“听说白荇惠流产了?我表示很难过。”玛琳娜换上一副难过的表情说道。
“看来消息传的挺快的,是啊,我的孩子没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过。”
“是啊,我看的出来,不过,恐怕还有一个人比你更伤心。”玛琳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凯宾斯。
“是吗?这么说我家白荇惠倒是挺让人惦记了。”路华西依旧玩味的说笑着,丝毫不露出一点有愤怒的痕迹。
“呵呵,公爵,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他是在你的身边,但你却觉得离他好远,好远。公爵你觉得呢?”
“王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路华西装出一副不懂的摸样看着她。
“你不明白吗?还是在装傻?”玛琳娜话锋一转,美艳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
“王后,我实在不知道您想说什么。”
“呵呵,路华西你果然狡猾,怪不得白荇惠得乖乖听你的话,不过,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本来想于你好好探讨一下,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王后,你有什么疑问就直说好了。”
“白荇惠的孩子是凯宾斯的,对吗?”她故意压低音量,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他的表情变化,可惜,路华西藏的太深了,她几乎没察觉到他有任何的起伏。
“呵呵,王后,您真会说笑啊,我听了这话到是无所谓,就当笑料一笑而过,倒是陛下,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做?”
“路华西,你不要装了,我知道白荇惠一直爱着凯宾斯,而你呢?以我们几个从小到大的交情,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会隐忍?呵呵,这一点都不像你。”
“王后,你忘了吗?人是会变的,就算从小玩到大又如何?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还有,白荇惠的事,王后最好别管,免得引火烧身。”
“你。。。好,我不提她,不过,我要告诉你,凯宾斯可一直对你的白荇惠念念不忘呢。”玛琳娜被他的话气的双眼瞪大,但想到自己来找他谈话的目的便忍下了。
“说吧,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让你好好看紧白荇惠,公爵,你也不愿看到她背着你做点什么吧?”
“呵呵,王后,我觉得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为什么要看紧她,她有她的人身自由,况且,有些事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倒是王后您,是否该好好学习一下如何挽留一个男人的心呢?再者,您也是一国之母,白荇惠是我的夫人,您的顾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你。。。哼。。。”玛琳娜被他说的再一次想要生气,但碍于场合,便再一次隐忍下来,冷哼一声起身回到了凯宾斯身边。晚宴一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但幸好这一晚上大家都没什么事,倒是白荇惠却失眠了,整个晚上脑海里都叠交出现以前跟凯宾斯在海上的点点滴滴,这样的无眠一直都折腾她到凌晨才渐渐沉入梦乡中。
第二天,大家相约去岛上的高尔夫球场打球,路华西和凯宾斯对阵,刚开始打的挺和气,只是到后面俩人渐渐杠上,势要争个高低,眼看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愈演愈烈之际,路华西却突然退出了,凯宾斯想胜过他但他退出了便也拿他没辙。只是让他不爽快的是,路华西故意拉起白荇惠在他面前秀‘恩爱’,又是为她擦汗又是喂水的,好不亲热。玛琳娜也看到了,看着他们两人,再看向凯宾斯,不由也愤怒起来,这个白荇惠真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中场休息,大家便分散开了,玛琳娜本来想去帮凯宾斯递毛巾,但被他拒绝,便只好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而这边白荇惠因为实在受不了路华西做作到过分的‘肉麻演戏’,便也推托不舒服要去休息,路华西倒也没拦着,白荇惠这才缓过气,沿着球场的小道慢慢走着,只是在转角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不由加快起来,而凯宾斯也注意到了她,两人顿时都停下了各自的脚步,彼此都注视着对方,这样专注的凝视,就连空气都开始为他们凝固。
“你。。。你还好吗?”他这次没有选择无视她,而是开口关心起她,因为知道她流产后他的心始终都在为她担忧着,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谢谢陛下关心,我很好。”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缓。
“那就好。”凯宾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点点头。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白荇惠见他不再说话,便准备离开,只是在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猛然拉住,白荇惠一怔,睁大双眸看着他。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禁怃然一笑,这种笑,落在凯宾斯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假。
“你非常明白,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白荇惠你告诉我,你满意吗?”
“陛下,我真的不明白,请你让我走。”
“好,你走吧。”他突然松开她的手,任由她的离开,只是在白荇惠离开不久,他转身去寻找她,但是她却早已不见了。
而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路华西自然将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本该开心事情的发展正朝自己预期的发展,只是心口的疼痛却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向他袭来,原来伤害一个人,却也伤害了自己。
白荇惠捂住胸口,快步逃回自己的房间,就差一点,她又会忍不住掉眼泪的,幸好,她做的够好,不然,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思念,纵然胸口还残留着被他一枪击中的疤痕,纵然发誓不会想他,纵然逼迫自己不去爱他,也明知在他心里安琪拉的地位远远超过任何人,但这些明知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见到他,这些保证发誓统统都失去了免疫力,白荇惠你真的是个‘爱情失败者’。推开房门,却见路华西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