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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116)

铁栓冲出屋,要去找林子。

“回来!”爸爸和妈妈早已听到我们的对话,站在院里,见铁栓要走,爸爸叫住他。

“我去去就来。”铁栓还想走。

“不行!”爸爸话很硬。

铁栓怏怏而回。

依照我爸的意见,我们全家四口人分别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爸爸的脸是阴沉着的,眼睛也显出那种黯淡无力的样子,嘴里叼着永不离口的大烟斗,他正经地坐在室内正中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吞吐着烟雾。

妈妈坐在爸爸的身旁,脸色苍白,满眼的愁苦,心中似有吐不完的苦水。

铁栓坐在爸爸的右侧,双手抱头,双肘支膝,一副无可奈何好不情愿的样子。

我坐在妈妈的左侧,眼望天花板和吊扇,看屋内的冰箱、彩电、录音机和录像机,看着这室内所有现代化电器的同时,我又看爸妈那古板的脸、眼以及那传统的大烟斗,这该是多么鲜明的反差啊!

妈妈不语。爸爸吞吐着烟雾。

屋外的世界有些乱,乱得很怪。因为大黄狗发了善心,居然给懒猫舔起了脸,舔得懒猫“喵喵”地叫得那么缠绵。两只鹅也出现了怪镜头,居然各在狗的一侧,用那长扁嘴给狗掏上了耳朵眼儿,使得大黄狗也时不时地摇头晃脸地显得那么如醉如痴心满意足。倒是那院外门口处槐树枝头上的两只小麻雀挺守规矩,它们恋得那么火热,那么专一,嘴对嘴地鸣叫。天空是晴朗的,太阳的光辉撒满整个田野村落,不用问,屋外的空气肯定是温馨的。可这屋内,爸爸的吞云吐雾使室内的空气中充满烟草味,显得那么混浊而又窒息,令人实在憋闷。

“爸,妈,您二老倒是说话呀!”铁栓沉不住气了说。

妈妈干咳了两声,看了看爸爸,那意思很明显,叫爸爸先开口。

爸爸缓慢地把熄灭的烟灰磕了出去,又掏出腰中别着的大烟荷包,缓缓地把烟斗伸进袋里,搅捻着,而后,又叼好装满烟的大烟斗,又缓缓地把烟荷包别好在腰间。铁栓刚要去给爸爸点烟,又被爸爸缓缓地推开他的手。爸爸才照旧缓缓地划着了火柴,点上了烟。烟雾便又一圈一圈儿地,缓缓地从他的嘴中喷出。

“你不说我说。”妈妈沉不住气了,冲着爸爸白了一眼道。

“没你的事!”爸爸连眼皮都没抬地对妈妈说。

“那你倒说呀!”妈妈急了,冲爸爸喊。

爸爸不语,只是看了看铁栓又看了看我,便仍旧抽他那烟。烟圈儿一圈儿比一圈儿浓重,吞吐间隔的时间一口比一口长,由四五秒钟抽一次到十秒二十秒抽一次,又延长到足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缓慢地抽上一口。

室内没有话,也没有别的什么响动,有的只是静,静得那么出奇。倒是那半悬在墙壁上的电子石英钟开始显示了它的威风,“答答答”有节奏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使我百般压抑的心情越加感到憋闷,憋闷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我站起,走进窗户,伸手想打开一扇。

“不许开!”爸爸吼我。

我回头看爸爸,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哟!又是一双怎样的眼哟!我说不清,他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爸爸呀!你在想什么呢?你要干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呀!你有话就说好了嘛,何必这个样子呢?你是我的爸爸呀!

铁栓双手抱着的头,几乎要整个埋进双膝里。妈妈呢?被那盘旋着的浓烈的烟雾袭扰得咳嗽不止。

“你——”妈妈刚要对爸爸说什么,又被自己的咳嗽阻住话语,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你不说我说——”

“说!说!说!”爸爸狠狠地照地板砖上磕着那未 燃尽的烟灰,猛地站起,用双眼扫了我和铁栓一眼,又看了看妈妈,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闷雷似的嚷,“说什么?说什么呀!我的这个家,我的这个家呀!”

“爸爸!”铁栓拽住了爸爸的胳膊叫,“您要说什么?您说呀,说呀!”

“哈哈哈!梁子,铁栓,你们说我说什么?说什么呀!”

“爸爸!”我喊。

“别叫我!我不配做你们的爸爸!不配!我的这个家呀,这个家……”

爸爸推开铁栓和我,奔向他的果园。

“哼!我找他去!我一定要去找林子算账!”铁栓气得肺都要炸了的样子嚷叫着冲出院落。

“你回来,铁栓哥!你回来!”我喊着他,追着他,可后边妈妈的哭声拉回了我的脚步。

我的心好沉,好沉好沉啊!

“妈!”我叫。

妈妈不语,只是哭。

“妈!”我不断地叫她,给她用毛巾擦泪。

她不语,只是哭,哭……

我不由扎在母亲的怀里失声地痛哭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妈妈慌了,哭着叫我。

“妈妈!妈!”我没命地哭。

49

清晨,董村长一脸的喜气来到他的办公室,乐呵呵地向我招手,问我睡好了没有。我不回答他的问话,却偏偏问他今夜哪儿去了,怎的没在这休息。他只是乐,发自内心的乐。我当然知道这其中乐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是沈快嘴约他去的家里,这一夜,董村长肯定是无限的欢欣!

“喂!我说村长,没领结婚证就那个那个的,可是违法的啊!”郝利力打着哈哈走进了村长的办公室。

“去去去!该找谁找谁去!”董村长乐着轰郝利力。

“找谁去啊!急大了!瞧瞧吧,不要是不要,一要全来了!要我看,这厂子办不办两可!”郝利力说着,把一封封盖有大红印章的铅字信递给了董村长。

“咋回事?”我问。

“你不知老百姓的难处,粮食打多了卖不出去不说,村里的厂子要稍微办得好一点,赚点钱,得,这也跟你集资,那也叫你集资,美其名曰叫做贡献!下家伙的多了。你不给吧,都是有文件的,又是领导批办的。你真给吧,嘿,没完没了拉不完扯不断地要!结果,干了半天,全叫他们小瓣蒜——零揪了。厂子呢,哈哈哈,竹篮子提水——一场空。”

“不给!一分也不给!”董村长看着看着,嘁哩喀嚓把一封封信撕得粉碎,猛地扔进字纸篓里愤愤地说,“他妈的 ,叫我当村长就这样,该顶的顶,该办的办。叫我办没屁眼子的事,没门儿!”

“村长,那可是乡长的批示!”郝利力有些发怵 地说,“是全乡要集资盖一座卡拉OK舞厅的。上次建乡招待所集资五万咱就没给,这次……”

“有事往我身上推,大不了撤我这个村长。怕什么?先给他拖着。”董村长一身凛然的样子对郝利力说道。继而又对站在一旁的我说:“林子,我还是不放心河东那三百亩小麦,能不能提前浇水,这两天地下水下降得厉害,再说这电也没谱儿。你说呢?”

我答应同他去河东看看,可不是今天,而是明天。他问我为什么,我把罗娜小姐要来的消息告诉了董村长和郝利力,并说出了这次来,如果谈成功的话,合同签的不是五十万美元的销售,而是八十万美元或更多的销售合同。

“真的?!”郝利力高兴不已,“有这好事儿?”

“是真的。”我肯定。

“你真行啊!咋谈的?”郝利力刨根问。

我如实地把罗娜小姐的意思全盘端给了他俩,并问他俩怎么办,叫他们给出个主意。

“这个罗娜小姐,你说你说,他妈的 光出邪的,光出邪的!”董村长听我说后,本来挺高兴的脸,一下子变得爱莫能助无可奈何的样子,摇着头,抖拉着手自说着,“你说你说,哪找不出个合意的,怎么就看上了林子!喂,我说林子,你说这咋办?”

这倒好,董村长又把这个题给我甩了回来。

“这好办,”郝利力来了劲头说,“同意和她结婚就是了!香港女,又精明又漂亮,跟咱林子结合,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什么不好?”

“唉,对呀,我说林子,你有文化,大学生,又会英语,这个罗娜小姐和你倒是般配,你说呢?”

“我还不了解她。”我回答,而且我只能这样回答。因为,我心里咋回事,只有我自己知道。

“她不是给了你相片,还写着‘敞开你的胸怀,拥抱我这终生伴你幸福的人’吗?她还接二连三地给你打电话,表达她爱慕你的心情。这次又是只叫你签合同,连我这个厂长都抛开了,你咋不了解她呢?要让我遇上这好事,嘿!我得大摆宴席庆贺一番的。”郝利力坐在了沙发上说,“可惜咱没那艳福!你说也怪了,董村长,你说这事是怪,好事都往一个人身上跑,怎就没咱的份呢?”

“依我看哪,这主意还得林子自己拿!这厂子办的好坏是大家的事,林子到咱村赶上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咱村虽然穷,可咱也还是要有自己的志气!到头来呢,都办好,自然大家高兴。可咱也不能丢份,叫人说咱为了眼前这点利,把人都搭进去,这丢人现眼的事咱死了也不干!咱再穷也不能拿人格做交易!你说对不林子?”

“董村长说得对!”我连连点头称是。

“嘿!这年头还讲什么人格,把钱赚到手就是真格的!要我说,先跟她结婚,过一两年不成了再离,什么事都不耽误!”郝利力发表着高见。

“要不人家姑娘不跟你,就你这思想,再活二十年也搞不上媳妇!”董村长说着郝利力又转脸对我说,“林子,大主意你拿。你要是看着罗娜小姐可心呢,正好两全其美,大家欢喜;你要是腻味她呢,咱做的是生意,不是去卖人。好啦,你这个厂长呢,想办法打开别的销售渠道!咱八面出击,多方撒网,干什么都不要一棵树上吊死喽!罗娜小姐不是中午十二点半到机场吗?郝利力准备准备,开车和林子去接她。不管怎样,还是要待好人家,生意嘛,讲的是和气生财。”

董村长和郝利力各自去干自己的工作,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想着到底怎样把这件事办好。就在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又一个办法又被自己一个个推翻的时候,铁栓大喊着闯进了我的屋。

“有事?”看他那急冲冲的 样子,我忙问。

“有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眼怒视着对我说,“找你算账!”

“算账?什么账?”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一时糊涂。

“甭装傻!你不能这样耍戏 人!”

“你到底说的是哪桩啊?我真不明白!”

“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梁子?”

“噢,你指的这?”

“对!什么时候?”

“三年前。”

“那好,她现在心里只有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语。

“你说呀?”

“那又怎样?”我反问。

“怎样?她现在一心只想嫁你,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

“怎样?我问你,你到底爱她不爱她?”

“铁栓,你叫我咋说呢?”

“咋说,说心里话,说实话!”

“那得问问你,你爱她不爱她?铁栓,你说说心里话,你俩从小在一起,你最了解她,她在你心里占的什么位置,你最清楚!你说,你爱她不爱她?”

“我问的是你!”他霍地站起来指着我的脸说,“你爱她为什么不答应她?不痛痛快快地向她说清楚,让她高兴,让她痛快!你为什么今天这样明天那样,没有三天你就把一个好端端的梁子折腾的没了精神!你明明爱着她,却又躲闪她!你叫她咋想,咋活?你到底想怎样?”

“铁栓,你怎说我都行!我来这三天,办了一件荒唐事,就是对不起你!我开始是下决心想和你争,因为她埋在我心里三年了。可我越来越发现你比我更喜欢她,更爱她,爱得比我强烈,比我深沉。更重要的是,你和她结合,不光是你和她梁子的结合,而且关系到你们全家人的幸福!”

“可她不爱我!林子,你要明白,只有两个人真正的发自内心相爱才能保证今后的生活!我爱她是真的,她是我的妹妹,这也是真的。可要建立家庭她不爱我,她爱的是你。你说什么我的父母如何如何,你是个有文化的明理人,我不能让父母看着我的妹妹和一个不被她所爱的人结婚,那样你是知道的,长了都不好。”

“铁栓,我承认你说得对,可你的父母?”

“先说你,到底爱不爱我的妹妹梁子?”

“可你?”

“混蛋!”铁栓骂着,并抡起了他的拳头狠狠地照我身上打,“你不能耍人,不能欺负人,不能骗人,你马上向我妹妹承认错误!你必须向她求婚,你一定要跟她结婚,不然我就打死你。”

“可你?铁栓!你?”

“我叫你还说我!”他抡着拳头没命地擂我,擂着说着,说着擂着。我不语,也不还手,就那么任他擂,任他骂!他猛地又把拳头对准自己的胸口没命地擂起来,最后,竟双手狠命地揪自己的头发。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说!我要你说!你娶不娶梁子?”

“铁栓!”

“我要你说,”他用力推开我吼道,“你到底娶不娶梁子!?”

“我对不起你,铁栓。”我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他,流着眼泪对他说,“我对不起你呀,真的对不起你呀!你是好人,你应该——”

“滚!你给我滚!”

铁栓推开我,摔门而去。

50

沈快嘴和凤姑娘进了我家院门。狗和鹅冲她俩叫着,懒猫蹿上了槐树。我赶紧抹了把泪水,出屋喝住了鹅和狗,把她们往客厅里让。

妈妈仍在抽泣。

“咋了,老嫂子?”沈快嘴见状问,“瞧梁子哭成了小泪人,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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