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官府大堂内,衙役匆忙赶来,手持木仗分列大堂两边,排好队列、整好衣冠等待升堂。官老爷刚睡下没多久又被人叫了起来,晕晕乎乎的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匆忙赶来大堂审问犯人。师爷见官老爷走进大堂,赶快扶他到堂前坐下,把沏好的热茶给老爷端来。
老爷端起热茶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把官帽扶正,抖了抖身上的官服,努力的睁大眼睛对师爷说:今天我要看看哪个毛贼敢夜闯这京城重地。人呢?把犯人给我压上来!
师爷连连鞠躬道:老爷您先坐下,不要着急,小的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人马上就来。师爷对堂下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把犯人压上来!只见两个衙役从门口进入大堂,把程无为拖到大堂下。
程无为手上绑着铁链,脚上绑着脚链,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在昏迷之中。程无为在城门口从马车上摔下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师爷见犯人程无为被压到堂下,给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端起一大盆水浇在了他头上。程无为瑶了瑶头醒了过来,吃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大堂之上,所有人直直的盯着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是怎么啦,我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官爷见他爬了起来大声呵斥道:大胆毛贼竟然敢夜闯京城,烧毁军械库和西门草料场,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是何居心?
程无为这才回想起一路过来发生的事情,跪下连连磕头大叫道:大人呀!小人冤枉呀,我是城东马场的马官,我是来京城送草料的!大人,小人冤枉,你要给小人作主呀!
这官爷本来十分困倦,被这几声刺耳的大叫震的一时困意全无,整了整衣冠厉声道:公堂之上怎容你这毛贼大呼小叫,给我掌嘴!
只见师爷上前“啪啪”就是两下,两道红红的手印就印在了程无为的脸上。师爷训问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没有女帝的召书任何人都不得进京城,怎么可能让你来京城送草料,即使让你来,你也应该从东门进城,怎么会来到西门?这么可笑的谎言怎么能骗过我家大人,还不从实招来!
“你这个毛贼,这么幼稚的谎言本官怎么可能会相信!现在休堂片刻!老爷我去吃点宵夜,你在这里好好想想?等我回来你还是这样胡说,老爷我就要给你大邢伺候了。”官爷说完起身去了后堂。师爷跟下面衙役使了一个眼色,紧跟着老爷去了后堂。
衙役们站了这么久,腿也有点麻了,都三五成群的坐在地上休息片刻。
程无为一个人呆呆的跪在大堂,回想自己的一生,禁不住泪流满面。这是对自己身世无奈、凄苦的泪水;这是对自己屡考不中、命运多坚的泪水;这是对自己红颜不得、誓言终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