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歌和周义聊得酣畅淋漓,两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白洁好几次都没插上嘴,心里嘀咕着:“不是请我吃饭吗,怎么我却成了摆设。”
“周队长,我去趟卫生间,你和小洁先聊着!”
林九歌其实早就想上厕所,奈何周义说起来没完,他又不好意思打断,只能一直憋着,现在逮着机会,匆匆向卫生间跑去。饭店里此时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林九歌正洗完手出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咦,这不是王凯吗?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只见王凯点头哈腰的跟在那个打扮花哨的女人后边,走进了另一个包间。
“媛媛,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对天发誓。”
“最好没有,如果让我发现你在外沾花惹草,你知道后果。”
“媛媛,你别瞎想,我只爱你一个人。”
“谅你也不敢乱来,你的饭店、车子还有你这身行头哪个不是我给你的,你不会傻到把这些都抛弃掉吧!”
“媛媛看你说的,我最不能抛弃的是你,我知道这段时间店里忙,有些怠慢了你,这不是专门给你赔不是吗。”
“算你还有点良心吧。”
“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林九歌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王凯这家伙居然是有老婆的人,真不知道前妻王雅静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着这个人渣,思索再三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王雅静的电话。
“你——还好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很久,然后故作轻松的说。
“我挺好的,王凯最近给我买了套房子,我终于在市区有了自己的家了。”
“那恭喜你了,看来他很爱你。”
“当然了,这还用说。”
“今天我——看到他了。”林九歌犹豫再三,发现王凯有妻子的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嗯,你们没有再发生矛盾吧?”
“没有,他没看到我。”
“那就好,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以后尽量别给我打电话了,毕竟咱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想他误会。”
“好吧!”
林九歌看着已经显示挂断的手机,心里不是滋味,叹了口气回到了包间。
“怎么去了这么久?”周义见林九歌回来说道。“刚才我还跟小洁说呢,我要借你一段时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同意了?”林九歌看向白洁。
“我当然不同意,别听他瞎说,现在正是研究你身体特异能力的关键时期,我可舍不得就这样卖了你。”
“怎么说是卖呢,这是为社会做贡献。”周义见白洁一直不松口,有些无奈的说道。
“在医院就不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林九歌见两人杠上了,有些尴尬的说:“其实我的能力在刑侦方面是远远不够用的,很多人精神力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他们完全有能力进行掩饰,如果只想通过这种能力来分析案件,我觉得很可能会误入歧途。”
其实林九歌并未说假话,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接触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得出来的结论。
“林兄弟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来能多多给我帮帮忙,多一种手段对我们刑侦工作来说就可能事半功倍,这次小女孩拐卖案和大汉杀人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周义见林九歌也有抵触,忙以退为进的解释。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好的,感谢周队长盛情款待,下次一定我请。”
林九歌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根本就没吃几口,光听这个周义白活了,估计回去还得加餐了。送白洁回去的路上,林九歌告诉她想回趟老家看看孩子,请两三天假,白洁仿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开车上,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突然她把车停在了超市门口,不一会抱着一堆儿童用品走了出来。林九歌本想客气几句,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任何语言此时都是多余的。
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小山村,一进家门林九歌感到阵阵悲凉,家里一下少了父亲和前妻两个人,冷清了不少,冷娃子见爸爸回来,第一句就问,“爸爸,爸爸,妈妈怎么没一块回来?”
“妈妈有事,过两天就回来了。”林九歌抱着冷娃子心里阵阵心痛,男孩一般和妈妈亲,这个是改变不了的,让他气愤的是王雅静这段时间居然一次都没回来过。又和儿子亲腻了会,待他睡着了,林九歌从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里取出了那个从工地挖出来的小鼎,自从带回来后他还没时间仔细看过。
小鼎鹅蛋般大小,有三条腿,两个耳,鼎身上有些细细的纹路,隐约还有一个圆圈和一个月牙状的图形,由于常年埋在地下受湿气的侵蚀,很多地方生出了不规则的绿色铜锈,自己的手指当时也正是被这些铜锈的尖角划破的。奇怪的是鼎的内部非常圆润,没有铜锈,内壁呈现出暗红色。林九歌翻来覆去端详了半天,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第一个猜测这个小鼎可能是用来装香灰的,是祭祀用品。第二个猜测可能是酒器,因为它和古代的爵和斝有些相近之处。
林九歌想着想着迷迷糊糊进入了浅睡状态,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又是那个熟悉的山洞,白胡子老头捧着一个小鼎出现在眼前。陈抟老祖,他怎么又出现了,林九歌吃惊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陈抟老祖将小鼎放在石台上,拿起一把刀割破了右手的中指,一滴滴鲜血慢慢滴入小鼎中,然后在小鼎前方栖身打坐起来。此时画面切换,出现一个身高足有2米多的巨人,他披头散发赤裸着上身,下身围着一块兽皮,手中正拿着一片树叶仔细端详着,他若有所思突然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树叶上,鲜红的血液在叶子的叶脉中迅速扩散开了。一阵风吹过,他手中的树叶飘落到了身边的水池中,一只白龟正好掀住树叶并吞了下去。白龟壳上的纹路随之变换了起来,中间五块,周围八块,外圈儿十二块,最外圈儿二十四块,巨人看后会心的笑了。
“小九,玉明来了,赶紧扶他一下。”
林九歌被母亲的喊声惊醒,深呼了口气,快步跑到门口见表弟手持盲杖已经进了大门。
“玉明,你怎么来了?”
“这不挂念你吗。上次你和云飞道长见面后就没了你的消息,我以为你跟着他出家了。”
“表弟,你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两个人有说有笑进了屋。
“你九哥,回来就知道打盹,你进门都不知去扶一把。”林母埋怨着。
“是不是你的病还没好?”玉明关心的问。
“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刚才的确是在打盹,而且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奇么怪的梦?能说说吗?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看相、解梦大师。”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那你帮分析分析。”林九歌想了想,没敢把全部的梦境说出来,只截取了那个巨人和白龟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