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31章。
人物:安娜,伏伦斯基等。
句子:
“我怀孕了。”她慢慢地低声说。
……
他明白他所盼望的转折点终于到来了,今后再也无法瞒住她的丈夫,这种不自然的局面无论如何得赶快结束了。
……
“结束吗?怎样结束呢,阿历克赛?”她低声说。现在她安心了,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微笑。
……
“嗳,他根本不知道。”她说,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的面颊、前额、脖子全红了,眼睛里涌出羞愧的泪水。“好,我们不谈他吧。”
……
伏伦斯基有好几次——虽然没有像今天这样坚决——试图引她商量她的处境问题,但每次她都像现在回答他的挑战那样,总是说得不着边际,使人不得要领。
……
“他知道不知道,”伏伦斯基用他素常坚定沉着的语气说,“他知道不知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能……你也不能这样过下去,特别是现在。”
……
“把一切都告诉他,然后离开他。”
……
“不过,安娜,”伏伦斯基用恳切的温和语气说,竭力安慰她,“无论如何得告诉他,然后看他的办法再采取对策。”
……
“哼,逃走!叫我做你的情妇吗?”她恶狠狠地说。
……
伏伦斯基无法理解,像安娜这样个性很强又很诚实的人,怎么能忍受这种自欺欺人的处境而不愿摆脱。
……
“我!”她重复说,“是的,我有时感到痛苦,但这会过去的,只要你永远不再同我谈这事。你一同我谈这事,我就痛苦。”
……
“今晚一点钟。”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接着就迈动轻盈而迅速的步伐去迎接儿子。
……
伏伦斯基看了看表,匆匆走了。
……
他赶到勃良斯基家,只待了五分钟,就又跑回来。这样的高速行车使他静下心来。
……
赛马的气氛越来越浓,即将投入赛马的心情也越来越强烈。
……
“我请求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就是这样。”
……
“我只是把母亲的信转交给你。你写封回信给她,比赛以前可不要闹情绪。祝你成功!”他微笑着用法语加了一句,从他身边走开了。
……
“你明天到食堂来吧!”伏伦斯基说。他抓住奥勃朗斯基的大衣袖子,道了歉,然后向赛马场中央跑去。参加障碍赛的马正被牵到那边去。
……
他正想走到自己那匹马跟前去,却又被一个熟人拦住了。
……
“啊,您瞧,卡列宁在那边!”同他交谈的熟人说,“他在找他妻子,他妻子在亭子里呢。您没有看到她吗?”
小结:
本章,伏伦斯基在安娜的家里跟她见面了,就她一个人在家。安娜告诉他她怀孕了。伏伦斯基让他逃走。她认为难度太大。后来,他们约定晚上一点,继续约会。安娜为此沉重地叹了口气。
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