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92章。
人物:陶丽,安娜,伏伦斯基,维斯洛夫斯基,公爵小姐等
句子:
列文和吉娣很体贴人,使我们不觉得有什么不愉快,但总不能一直住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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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如意的打算吧,往后不再有孩子夭折,我也勉强把他们培养成人。他们最好也不过是不成为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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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走着一群快乐的农妇,她们肩上挂着一圈圈草绳,叽里呱啦地有说有笑,十分热闹。她们在桥上站住了,好奇地打量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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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在快快活活地过日子,不论是这些农妇,妹妹娜塔丽雅,还是华仑加,或者我现在去访问的安娜,可就是没有我的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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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不是好?那时还会有人喜欢我,我还有几分姿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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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头脑里幻想着最热烈、最荒唐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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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行动了不起,我说什么也不能责备她。她自己幸福,也使别人幸福,不像我这样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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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同时幻想自己也有了这样的风流韵事。一个她想象中的集种种优点于一身的男子被她迷住了。她也像安娜一样,把私情向丈夫和盘托出。奥勃朗斯基一听到这消息,又惊奇又窘困,使她禁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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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就在这里。你一走到路口……”老农摸着马车的挡泥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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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骑马的是伏伦斯基、赛马骑师、维斯洛夫斯基和安娜,坐在敞篷马车上的是华尔华拉和史维亚日斯基。他们出去兜风,还观看了正在开动的新收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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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同维斯洛夫斯基并肩走在前头。安娜慢悠悠地骑着一匹鬃毛剪过的短尾英国矮脚马。她那戴着一顶高帽露出一绺绺乌黑头发的漂亮脑袋,她那丰满的肩膀,她那穿着黑色骑装的苗条身段,以及端庄优美的骑马姿势,这一切都使陶丽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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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认出那辆旧马车角落里蜷缩着的瘦小的人就是陶丽,顿时笑逐颜开。她尖叫一声,身子在鞍座上抖动了一下,催马奔驰起来。她驰到马车跟前,不用人家搀扶就跳下马,提起骑装,迎着陶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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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面说,一面把脸贴住陶丽的脸,吻着她,接着又把她推开,笑盈盈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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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还是坐你们的一辆,”安娜走拢过去说,“我们坐那一辆。”说着挽住陶丽的手臂,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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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会儿,陶丽却在安娜脸上发现那种只有当女人在热恋时才会出现的昙花一现的美,因而感到十分惊讶。一切都在她的脸上表现出来:双颊和下巴上分明的酒窝,嘴唇的优美线条,荡漾在整个脸上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动作的优美和灵活,说话声音的甜美和圆润,就连她回答维斯洛夫斯基(他要求骑她的马,好让他教会那马用右脚起步)时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媚态——这一切都使人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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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们都从大车旁站起来,好奇而又津津有味地望着客人们的会晤,品头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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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了痛苦和恐惧,如今这一切都过去了,特别是自从我们来到这儿以后,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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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有什么过错,”安娜说,“现在你一来,又说了这一番话,那就什么都可以饶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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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看见安娜的泪水夺眶而出,默默地握了握安娜的手。
……
“那么这到底是些什么建筑物?这么多房子!”陶丽沉默了一会儿,又重新问道。
小结:
本章,陶丽过来探望安娜,快到的时候,恰好在路上碰见了。安娜看上去过得很精彩,容光焕发,饱受爱情滋润,让陶丽羡慕不已。陶丽的话让安娜十分受用,她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