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两个男人找到了王淼。
一人又高又瘦,穿着件合体的西服,显得十分优雅。另一个则显得有些矮胖,带着络腮胡,穿着件黑夹克配牛仔裤,表现得干练利索。
他们来到了王淼的房间,王淼给他们倒了两杯茶,然后将房门关上。
“他们不知道你习武?””络腮胡“问道。
王淼点了点头。
“络腮胡”从怀里掏出证件,证件上有两个金色的大字“国安”,翻开证件,里面写着“国家安全局二级调查员程涛。”
程涛指着另一人道:“他是死者的父亲凌傲,也是日月坛的坛主,这件事牵涉到武林门派,接下来就由我们国安处理。我们是来问一些情况的。”
王淼摸了摸额头道:“我不是已经做过笔录了吗?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警察了。”
程涛道:“他们只把它当成普通的刑事案件,殊不知这起案件有这么多江湖人士牵扯在内,他们还遗漏了很多的信息。比如,你和凶手在楼道交过手吧,这你就没有跟警方老实交代。”
“好吧,你们问吧。”
程涛想了想道:“你能认出凶手的武功路数吗?”
“抱歉,认不出来。”
凌傲插口道:“你的意思是他和你交手时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武功路数。”
王淼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清楚,我习武才半年,根本就不认识几种武功。”
程涛讪笑道:“半年?如果你不想卷进这场风波,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们。”
王淼有些欲哭无泪,自己已经老实交代了,结果别人却不相信。
他只好换了一种说法:“当时楼道太黑,我和他也没交手多久,实在看不出他的路数。”
“好吧。”程涛继续问道,“你当时有没有从现场拿走一本图谱?”
“没有,在我确认凌月死后,我就没有碰过现场一样东西。”王淼矢口否认道。
凌傲解释道:“这张图谱对我日月坛非常重要,小兄弟你真的没拿吗?”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眼里却闪出森森寒光,饱含着威胁意味。
虽然王淼不喜欢这种威胁的目光,但王淼还是继续否认道:“我没拿过什么图谱。”
程涛不再盯着王淼的眼睛,对凌傲说:“凌坛主,我看那张图谱要么凶手早有预谋知道了位置,行凶完立刻就把它拿走了。要么就是你女儿将它交给了别人。”
凌傲反驳道:“凶手行凶完立刻就被人撞破,怎么有时间去拿图谱。另外,我女儿绝对不会把那张图谱交给别人。”
王淼按捺不住怒意,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什么意思,就是怀疑我咯。”
程涛安抚着剑拔弩张的两位,做着和事佬道:“凌坛主的女儿被人所杀,肯定非常焦虑,小王你要理解,小王你说的我肯定完全相信。凌坛主,你女儿两年前出走日月坛,有传闻说她还加入了十二圣君,说不定那时就丢了。”
“十二圣君是什么?”王淼有些疑问。
程涛悄悄解释道:“十二圣君是一个江湖组织,这个组织有十二个主事人,暗合十二生肖,他们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有人行侠仗义,有人为非作歹,近几年这个组织发展迅速,有传闻说凌月就是其中的卯兔圣君。”
看从王淼这问不出啥情况,两人准备告辞。
王淼想了想跟他们说:“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两人表现出不小的兴趣。
王淼道:“前两天有个自称凌清女孩来找我,她说她是死者的妹妹,也想问我死者的情况。不过我没告诉她。”接着王淼给凌傲描述了一下女孩的外貌。
听到“凌清”两字,凌傲就显得有些激动,待王淼描述完她的外貌后,他向前冲出,想要抓住王淼的手腕。
王淼心下一惊,以肩为轴,一个翻腕避过凌傲的前抓,将他推开。
程涛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淼,凌傲则意识到有些失态,向王淼道了个歉。
王淼也对这个刚刚失去女儿的父亲表示了理解。
凌傲问道:“你知道她跑去哪了吗?”
王淼也不知道凌傲做父亲怎么这么失败,两个女儿先后离家出走。他道:“她没跟我说她会去哪?”
凌傲显得有些沮丧。
王淼继续道:“不过我大概可以帮你找到她。”
凌傲感兴趣道:“你说。”
王淼道:“你想想,她两天前就知道我是现场的目击者,她年纪轻轻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最有可能就是借助你们日月坛,你们坛内多半还有人跟她保持了联系。”
凌傲思考着点了点头。
王淼继续道:“而且她在临走前还跟我赌气道‘她几天后也能知道这些情报’,我推测在坛内跟她有联系的人多半跟你比较亲近,或者就是专管情报方面的人员,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你去问问多半就能知道她的下落。”
凌傲向王淼连声道谢,还邀请王淼来日月坛做客。王淼婉拒道:“下次一定。”
程涛拍着王淼的肩膀道:“你还挺聪明的,我觉得你挺适合来我们国安的,有没有兴趣?”
我们也知道程涛就是开个玩笑,他打趣道:“那你可得把位置给我留着,说不定我毕业就失业了,就来老哥手底下当个公务员。”
临走前,程涛跟王淼说:“你最近当心点,凶手很可能会来找你,你虽然身手还不错,但我看过尸体上的掌印,那家伙掌力惊人,你多半不是他的对手,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说完,跟王淼交换了电话号码。
送走了两人,王淼想起了程涛的话,为了保护自己以及家人,王淼更加夜以继日地练习着武功。
随着修炼的深入,王淼常常能感到体内有数股气息绞成一团,身体也感觉忽冷忽热,每当这个时候,丹田的气息便会散至全身各处,使自己体内的气息平静下来,涵养自身的经脉,使自己的皮肤肌肉变得更为坚韧。
这使他对可能要到来的战斗有了一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