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仙门大赛的排名之战结束,48名孩子与亲人们道别,一个个眼中噙着泪水,有些孩子就直接哭了出来,而那些没入仙门的弟子才发现他们登山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他们一直在半空中,当他们离开仙门之后,整座仙山与那入选仙门的少年以及仙者都消失于这个世界。而他们也是听从长辈的的意思,不会去宣扬这个事情。每一届的仙门选拔大赛都是这样,至于那些拥有保送令牌的孩子,有些自始至终没有现出身影,他们在特别的时间被送入了仙门,比如三大爷家的剑元体的孙女李香香就在比赛之前就被送入了仙门之中,至于小石头,坚持要看比赛过程,毕竟他过目不忘,所以多观看比赛对他还是有帮助的。
自古以来,过目不忘的少年都很少,都是凤毛麟角,能像小石头这样,事后还能回忆细节的少年更是前所未闻,就是李淡月也是亲自测试几次,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像小石头这样变态的能力。经过他的预判,小石头的神念与神思至少达到普通人的十倍以上,聪明如李笑白同期神念也不过是正常人的5倍左右,包括他的老师也就是大乾国的国相张宇先。所以在李香香与小石头之间,他更看好小石头。至于三大爷,这个护犊子的老人,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眼中只有他的孙女李翠香与李香香。连他的自己的儿子李南岳他都信不过,一直一手亲自教导两个孙女,在背地里李淡月叫他孙女奴。因为他一大把年纪,还经常给孙女李翠香与李香香两个当马骑,自然是被李淡月看到几次,也只好假装没看到。
据李淡月说,三大爷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重男轻女想法的怪人,可能是因为他的第三只眼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原因吧,毕竟只要他开启第三只眼睛,那所有人或者动物从体表到内脏再到骨髓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一清二楚。至于他第三只眼睛是如何开启的,自然是年轻时在仙门中开启,与他一起开启第三只眼睛的还有小石头的祖父,也就是大乾国人人敬仰的英雄李镇国,至于具体怎么开启的他们都保密没有告诉后人。二十年前的国战如果不是镇国公与断先生二人力挽狂澜,不敢说大乾国会被剿灭,至少东南十城500万的民众将牺牲在东皇国的屠杀与奴役之下。毕竟前期被东皇国突袭占领的那五座城池的惨状,李淡月至今都历历在目,没有经历过国战并活下来的人无论如何听从描述,也是感受不到那种悲惨的画面的,即使是像李淡月这样的一名大宗师的强者,20年过去了,至今有时都会在半夜想起那画面而不知觉的泪流满面。
据李淡月说东南十五城是司徒家的地盘,原本应该是断先生正面阻断东皇国大军,镇国公在背后指挥作战。但是镇国公与断先生两人之间情比金坚,最后二人不得已猜拳决定谁去送死,谁留下来。断先生有神机妙算的能力,他自信自己能猜拳赢过镇国公,然而镇国公有第三只眼,时刻盯着他变幻的出手,所以结果自然是李镇国胜了,镇国公是如何一步一步战死的,参与此战的李淡月没有亲眼看到,因为镇国公参加正面阻击,所以断先生就把他留了下来参与侧面埋伏,否则可能李淡月也早就战死在战场了。李家的十万精兵,拆分为五万正面突袭的,五万埋伏。而司徒家的40万大军前期守卫大战时,就已经死伤了13万,这一次也是再次拉出10万,参与正面阻击,17万埋伏。
最终落水城正面战场的15万大军死亡10万,重伤3万人,轻伤2万人,侧面战场五万死亡,2万轻伤为代价,成功挡住了东皇国的60万大军的疯狂突进。东皇国最终以正面战场58万的死亡,仅仅2万人突围的代价选择了投降。之所以没有再打下去,是因为大乾国此时只剩下22万大军,而东皇国也还有15万大军没有用在正面战场,加上突围回去的两万大军,合计17万。所以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李家带出去10万精兵,只有4万人回归连带兵作战的镇国公也是战死沙场,而司徒家40万大军只剩下18万,大乾国合计死亡28万。东皇国出动80万大军只剩下15万残军回归,合计死亡65万。之所以说大乾国惨胜,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正面战场战死的都是都是最强的将士,最低的都是大师境。
李家军一直保持有20万精兵,当时十万精兵由镇国公带队支援东方战场,另外十万精兵由三大爷带队支援南方战场,因为庆云国当时也是派了70万稍扰大乾国南方结果姬家与庆云国双方都以5万左右的死亡代价就结束了,三叔带领的李家军死亡了5000人,姬家牺牲了4.5万人,当得知庆云国与西佛国真正国战之时,东方战场已经接近了尾声。
然而大乾国所有人自然都是被庆云国与西佛国欺骗了,如果不是黄鹤九死一生带回来的情报,一群人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西佛国与庆云国看似声势浩大的国战,庆云国以60万死亡为代价输掉了国战,而实际上只有10万真正的军队,50万普通民众冒充的军人。
而当时监视战场的李家斥候都是被蒙蔽了,所以带回来的消息自然也是假的。至于庆云国如何用普通民众冒充成大军的,也是被黄鹤也是带了回来,就是利用死人。地魔宗找到了一个利用死亡者气海伪造气海修为的方法,蒙蔽了当时所有的斥候。而李家测试几次用那死亡者身体伪造气海之法,确实是成功的伪造出了一些假高手,这些高手竟然真的能发出死亡者生前修为的一次攻击,然后就会修为耗尽回归道普通民众的状态。而之所以说西佛国与他们一起欺骗,自然是作为绞杀庆云国的西佛国,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杀的是普通民众。只不过这群人杀了普通民众或许是觉得愧疚,或许觉得残忍,或者是觉得罪孽深重不敢正面面对,总之就是选择宣布自己的胜利,然后堂而皇之的接受了10个城镇的割地与巨额赔款。
而作为战败国的东皇国也是割地10个城池,并赔偿大乾国巨大损失。
而实际上,庆云国确实是割了地给西佛国,却是没有赔偿一分钱给西佛国,甚至后续庆云国用一些宝物陆陆续续的将自己的城池换了回去。东皇国自然也是一样,20年来已经陆陆续续花重金换回去了5个肥沃土地的城池,一个是大乾国粮仓储备足够,而这五个城池并非战略要地,也很难守住,自然也就答应了东皇国的重金买地,毕竟大乾国也不能把东皇国往死处逼。
说到此处,先暂停一下,本神狗要先说一下李淡月,他平常并不喜欢讲话,不是他要装什么深沉,故作高深,更不是因为他不会说话,性格内向。相反,年轻时的他比较像少年这一辈的那个柳清明,最好是四处拉仇恨,然后一个一个全部挑于枪下。至于他为什么用枪而不用李家的招牌剑法,原因很简单,因为刚出生不久,镇国公就将18般武器放在他的面前,他抱着枪就跑,后来家里人还有家仆也都这么说,他就以为他是天生的枪者,而实际上根本只有17般武器,其中根本就没有剑,这还是他在父亲的遗书得知的,原因就是担心他与他的兄长李笑白将来有一天同室操戈,只能说镇国公睿智,早已是一眼将他看穿,果然后来死在李淡月枪下或者是重伤在他枪下的练枪之人很多,里面就有他的其他亲戚,他的好友,他的同窗,他的敌人,还有很多陌生的人,直到他同境无敌,他都从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之处,毕竟那些找他挑战的人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枪中第一才战死或重伤的,肯定是无怨无悔。直到李淡月的亲身父亲镇国公,拿着家族中的太乙剑经三页纸,找到四处挑战枪中高手,刚刚获得枪中第一称号的李淡月准备将他诛杀之时,他都是理直气壮:“凭什么兄长争夺剑仙之名,你就极力支持,我争夺枪中第一,你就要要诛杀我。就因为他是长子,他就应该获得一切,我就应该什么都没有。”
镇国公直接而明了的说道:“因为你没有分寸,你远远不配枪中第一。”
李淡月气急反笑的直接说道:“大哥他配,他永远都配,我什么都不配。来啊,你这个偏心的父亲,来杀了我,你不杀我,我迟早有一天杀了你。有本事你就不要用那三页太乙剑经真本与我公平一战。”
李镇国气极说道:“好好好,看样如果不是我今天终于找到了你,你还要去夺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宝座了。”
被一言说中心思的李淡月直接说道:“当然,得到兵器谱排名第一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镇国公也是怒极反笑,将三页纸收起来说道:“好好好,我就不用这三页纸,老子亲手宰了你这个不孝子,免得你以后为祸世间。”
镇国公的修为与实力虽然强于李淡月,但是李淡月枪法一直号称同境无敌,那也不是盖的,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着害怕,就是简单一个字干,管他天王老子来了都是一样。那一战,最终的结果是李淡月的的母亲被他一枪穿过肚肠,如果不是镇国公用左手剑鞘将突然冲上来的保护李淡月的母亲挑起一些,小石头的祖母可能就直接被李淡月一枪刺死了。而从小到大,在李淡月心中最疼爱他的人就是小石头的祖母,他的亲生母亲,只要有她在,李笑白是永远没有机会抢李淡月的东西,从小就怕小石头的祖母,对李笑白十分严苛,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其母亲在场的时候欺负李淡月,然而李淡月却是一枪致使他最爱母亲终身残废。小石头的祖母昏迷前微笑着对李淡月说的一句话:“我以为你能收的住。”那是他才发现镇国公看到他母亲冲上去的那一刻起,剑离她母亲一寸之处收住了剑,而且还及时用剑鞘将其挑起,然而李淡月的枪从来一去不回头。即使用了仙丹,小石头的祖母也昏迷了七天七夜方才苏醒,至今坐在轮椅之上。
那七天七夜李淡月第一次反思自己,到底是枪中第一重要还是人命重要的问题,为什么镇国公说他的枪没有分寸。然后去翻阅他父亲与大哥的对战史,除了仙门秘境之中,与44年前的那次国战镇国公杀过敌国之人,其他时间他们竟然从没杀过一人,而李淡月到23岁那时死在他枪下的人已经上双,镇国公对战史上的开篇几句是:
人命大于天,剑下须留情。
除非战争起,坚守天下心。
而李笑白对战史的开头几句是:
剑出十分劲,剑仙乃骂名,
七分争天下,三分留人命。
一时为名利,冲动又无情,
实乃大笨蛋,憾事必随行。
人心如云雾,如何得明悟,
无能为力时,需记三七劲,
三分可守身,三分可杀人,
三分可收势,三分可认真。
不识此人事,枉得第一称。
不识此人事,枉得此人身。
对战史上历历在目的不是他们杀了谁,战胜了谁,而是他们在与不同同境高手对战中,如何保留住这三分劲不发而又尽量取得胜利的。守在他母亲床边等她清醒那七天七夜中,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他枪中第一的称号是多么的可笑。
而他之所以要在讲诉国战的事情中,穿插这一段他自己的事情,就是想说,战争真的是太无情了,他的可笑与战争的可笑,也不知道哪一个更可笑,至少他在参与国战及国战结束之后,狠狠的思考了这个问题。而他时隔20年又重新提起了这个问题,是因为战争又来了,而且这次很可能包含了内战与国战两个大战,他的枪要这一次又要指向何方,大乾国又要死多少人,多少百姓,可能是觉得李淡月的头发不够白吗,有些事他不敢去想,有些事他不得不想,有些事他早已忘却,这一刻却又提到心上,还好他弄到了不少猴儿酒,这些事暂时可以放一放,还好有李笑白。
在我们进入仙门之前只是李淡月给我们讲关于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