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钱元拔刀都吓尿了!这是干啥?一言不合就亮家伙?后来一看,杀得竟然不是自己就更疑惑了!这也太残暴了吧,这小校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天降神锅直接把他扣死了!
不过听了钱元的解释,王伦也不由得摇了摇头。确实是如此,空城计讲求的就是诈唬对方,若是自己的底牌暴露了,那不用想,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王伦不由有些自责,他开口之前应该让钱元屏退左右的,也能救这人一条小命。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王伦说太多,钱元根本没那耐心听!这只怪这小校时运不济了。
钱元还是有些担心,他是知道的,这防线之中必有密牙的探子,若是王伦孤身前往关前镇,这消息一定会传到白潇潇耳中,那岂不是阴谋就被拆穿了?
“小哥儿,你独身前往关前镇的消息恐怕封不住,到时岂不是羊入虎口?”
王伦听罢笑了一笑,开口说道“将军不必担心,还记得我让王莽去通知您时,他出示的是什么令牌?”
钱元一愣,回忆了一下说道“枢秘局大都督副令,当时还把老夫吓了一跳,以为枢秘局要来办了老夫呢!”
王伦哈哈一笑说道“我此行只带王莽,将军只需偷偷把消息给漏出去,就说王莽乃是从二品枢秘局大都督即可!”
钱元思虑了一番,恍然大悟!一个小鬼头,外加枢秘局高官。这俩人去驻防一座空城,要说枢秘局在其中没有阴谋,打死他他也不信!更不要说白潇潇了。
钱元一击掌大笑道“小哥算无遗漏!真乃神人也!这次定要气死那白无常,为老夫出这一口恶气!”
王伦看着钱元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苦涩的摇了摇头。他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跟钱元说明白,省的对方得意忘形,高估了目前的形式。
“将军,还记得我前面说的,此计是一场豪赌!而且就算是赌赢了,也占不到什么大便宜。可若是赌输了,我这条命赔进去不说,对方的战略意图可也是能轻松达到的。”
钱元闻言一惊,赶紧开口问“小哥此话何意?”
“我们摆出如此阵势,白潇潇有很多种选择。我们只能赌他撤退,借此能向北扩展一些国境范围,这也是最好的情况了。可他如果选择分散缠斗,要不了多久大军就要被拖垮了,只能撤回来,又会形成现在的这种局势。最坏的情况,他选择不信我,冲击关前镇,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王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局势比人强,万全之策不能用,这临时的巧谋诡辩,真的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除非。。。。。。
王伦的心底其实还有一计,但并未宣之于口,主要是风险太大了,不由得他不慎重。
王伦拿起房间内书桌上的纸笔,刷刷写了两张,分别塞进两个信封之内,在信封之上分别写了东、西两字,交给钱元嘱咐到
“将军,若那白潇潇撤退,根据他的行进方向,拆开对应的锦囊。切记!一刻也不能耽误,照着上面说的做!”
钱元接过,看着王伦坚定的眼神,知道事关重大,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王伦看钱元答应,又强调了一遍对方不撤退坚决不能拆开锦囊!得到对方一再保证后,这才松了口气。
“将军,事不宜迟,这就安排马车吧,我跟王莽要尽快回关前镇去。”
钱元答应了一声,叫了几人去准备,一抱拳再次感谢了王伦献策,并嘱咐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后便回了中军大营。
王伦上了马车,意外的发现又多出了几个人。蒋元霸、陈瞳、腾雨嫣、灵,一个不少的聚集在马车旁,身上大包小裹的显然是要跟王伦一块走。
王伦看到这幅情形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次一去可是九死一生,你们确定要跟着去?要知道,中军大营可是稳的很,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蒋元霸裂开大嘴嘿嘿一笑“兄弟去哪我就去哪”
腾雨嫣点了点头附和“我觉得在你身边比中军安全多了,我还是相信你”
陈瞳开口“少主,我不可能离开你的。”
灵没有开口说话,自顾自的翻身上了一匹马,头前开路去了。
王莽搀扶着王伦上了马车,自己坐在了车辕上,一抖缰绳,扭头冲王伦咧嘴一笑说道“少爷不愧是少爷,用您的话怎么说来着?人格魅力!对,人格魅力爆棚!”
王伦一愣,指着王莽点了好几下手指头,硬是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这个王莽简直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这几年跟他学了太多上一世的专业名词,简直是让王伦无语。
不过还不错,有这么一批人一路上打打闹闹也不显得多无聊。这阵容简直赶得上西游记取经的那一套了。王伦想到这里不由呸呸呸了几声,暗道怎么找了这么个比喻,太不吉利了!人家那是上西天,他可不想去。
到了关前镇,此时的城内跟上次来时完全不同。空荡荡的大营,满地匆忙撤军留下的垃圾,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王伦不由得揉了揉额头,还好这帮人来了,要不然真搞不好要穿帮!
“兄弟姐妹们,我们这次可是有活干了!大家动起来吧,一定要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这个样子斥候远远看一眼就知道是座空城!”
王伦一行到达时便已近黄昏,一行人各种施法,又是地龙术,又是水牢术,灵连整身术都用了两次。就这样,总算是在一更天把大营收拾出来个样子。所有人躺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了。
“辛苦大家了,赶紧睡吧,消息应该明日辰时就能传到白潇潇那里。最早明日午时,敌方的第一波斥候就会到城下。到时王莽负责侦查警戒,我在城头上演戏,其他人的分工我会细细的分别告诉每个人。好好睡一觉吧,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享受夜空了”
王伦的声音越来越轻,不一会,原来的中军大营之中便传出了或高或低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