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伊看着进来的言六月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大哥和二哥喝了那么多的酒我就知道看店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
顾水伊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迟历霆和安然言六月进来的时候未必没看见,他们经不起任何的波浪了。
“小六除了不放心还有其他的事吗?”
“姐姐,迟家军出趟任务,按你世面上的价翻个翻。”
“什么事?”
“两个条件,一你不能过问我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第二这事是秘密你也不能和大哥他们说。”
“言六月,这样有意思吗?”
言六月站在窗前看着后巷:这世上没意思的事多了去了;
“好,我把人给你,小七在三哥那里我这边还有六个人,你都要吗?”
“要。”
“好,明天给你。”
顾水伊看着言六月的背影好像很多事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张爷爷死了想必你也是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赶去A市,我去了保安山,那边种了一大片的桔园,那桔子很甜听说那边的桔子都送上京了在古代那就是贡品了,但是那边种的甘蔗好像不是很甜,也许是孙妈妈的甘蔗养的太好了,反正什么久了我就没吃过谁的甘蔗有孙妈妈种的好吃,叔叔和婶婶都好,那些欺负过我们或者你欺负过的人很多都结婚了,离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很多人只怕也生出了陌生,你知道吗?想不通的事经历了一场生死就都想通了,姐姐还有一件事。”
顾水伊听着还有一件事就有些慌了,只怕这件事比刚才的那件事更棘手。
“上半年你去京里调查的事资料给我看看吧。”
“你要干什么?”
“联姻。”
“言六月。”
顾水伊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听妈妈的话总是没错的。”
“你会后悔的。”
“你觉得我后悔的事还少吗?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也许不会熬到我后悔的年纪也不一定。”
“言六月。”
“要出去跑一圈吗?”
言六月转身坐到椅子上弯腰就换鞋。
“身上的伤还没好你跑什么?”
“睡不着我去转两圈看能不能睡觉。”
顾水伊抬起的手没有拉住人。
言六月闪身就出去了。
安然在场子的边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迟历霆站在旁边护着,看上去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言六月个子娇小胆子很大,在场中央跑的很是尽兴,眉眼浅笑和之前来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言六月滑冰没有底子能滑的如此顺畅其中一点就是不怕摔,她是硬摔出来的,她也没想过是可以找个人护着的。
其实这个点滑冰挺好的人不多,场地大有安静。
突然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响起,接着接二连三的口哨声都应声而起,言六月一个一字马在地上一个满圈的旋转惊呆了所有人,安然看着这么张扬的言六月有些羡慕,年轻真好学什么都快。
言六月的头发本来就是用一根木簪固定的刚才一转木簪旋出了,长发落下眯了言六月的眼也迷了好多人的心,迟历霆看着眼前的言六月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旁边的眼光让他想清场。
安然看着迟历霆的表情她心里一声冷笑,滑冰鞋一滑呼痛生传来,迟历霆低头一看安然办跪在地上:摔了;
“历霆,对不起我的脚只怕扭到了好痛。”
这眼泪汪汪的表情和委屈的声音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迟历霆看了一眼就弯下腰抱起安然滑出了场子,这一路出来口哨声又换了一个方向响起,言六月速度不变表情不变滑的酣畅淋漓不一会额头就冒汗了。
迟历霆把人抱到场外的椅子上坐好就蹲下给安然拖鞋,迟历霆手指按了一下安然的脚踝冷笑一声:这人有些不要脸这脚根本就没事;
迟历霆把鞋换上:送你回去吧;
安然坐着不动,迟历霆实在是有些恼火最近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迟历霆暗叹了口气:安小姐今天碰巧遇上了你说要来玩玩我就陪你来了,现在你的脚扭了也滑不成了回去吧;
“走···走不了。”
迟历霆看着在滑冰场上跑的很快的言六月他想即使言六月摔断了腿她就是一只腿能动只怕她也会单腿跳···呸,想的什么鬼了。
“冒犯了,等下人会更多我抱你出去吧。”
言六月看着迟历霆的背影,突然觉得饿了。
迟历霆把安然送到了家门口就开车离开了,安然看着车子远去了就进门了,脚还真的没事。
荣恪看着进门的女儿:然然回来了啊;
“爸,阿姨了?”
“听到车声她洗水果去了。”
安然放下包就进了厨房洗手:阿姨;
“就知道是然然回来了;
端着水果进了客厅,三个人挑着自己喜欢的水果慢慢的吃着。
“拜把子有什么动静吗?”荣恪开口问了。
安然有些疑惑:言六月怎么叫松脂舅妈?
龙妹儿笑了:叔叔是亲的,舅舅是假的,松脂就是何琥珀;
荣恪又是一个问题又抛出来了“还有其他的吗?”
“迟历霆和他们不熟。”
“我这里查到的资料他们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其余的好像也没多少交集。”龙妹儿有些看不懂。
“我在拜把子看到言六月了,她好像并不是很伤心。”
安然冷哼一声:就她没心没肺飞白眼狼会伤心?
荣恪想了一下说:这样,然然你还是好好观察一下迟历霆,他无父无母我看也是一个有才的既然他有才你也有意那就去试试;
在最心疼自己的父亲面前做女儿是还是有些娇嗔的:可是我们的年龄;
龙妹儿拍了拍安然的手说:傻孩子,爱情无非就是爱人而已,无关其他;
荣恪满眼温柔的看着龙妹儿:然然你看看阿姨和我,你懂吗?
是呀,龙妹儿不过就比安然大了三岁而已。
龙妹儿轻轻笑,不语,这么多年她最会的就是说别人爱听的做别人能接受的事。
安然放下水果叉:爸,阿姨,我上楼去了啊;
“去吧。”
荣恪站起坐到龙妹儿的身边:妹儿你看然然是真的喜欢你;
安然挑了一块芒果放嘴里:当然,我的女儿;
“唉,你说你真么多年也不生个孩子。”
“荣恪,我有儿子有女儿的谁还要生呀。”
荣恪拥着安然:那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劫;
龙妹儿低头委屈的说:既然知道是劫还来找我干嘛呀?
“那是对然然妈妈没有的心跳加速和冲动,第一次见你穿件旗袍从酒店的门口走过的时候我就想弄死你。”
“你···你老不羞。”
“妹儿,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对你,我万千柔情。”
龙妹儿眼角含情:我知道;
这边夜刚开始安静而美好。
言四海是很认真的找了户口本的却怎么也找不到,罗素见他回来找了两天了还在找:言四海,你真的要找户口本?
言四海慌张了:素素,我在找了你别急;
“我不急呀,你是手先上药吧。”
言四海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这样。
其实他们都知道户口本即便找不到去补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言四海,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我以为你也就是把我当妹妹,所以和你结婚我很害怕,我怕生出一个怪物。”
言四海无可奈何:我从没把你当妹妹,是你自己认为的;
罗素把纱布解开看着有些红肿的伤口:怎么发炎了?
“冲凉的时候沾水了。”
“言四海真的要离婚吗?”
“···离。”
“好,结婚的也是你离婚的也是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言四海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发脾气了:罗素是我说怎样就这样的吗?我一直想着听你的话就好,这么多年你要做什么我是说了半个字的?可是你了?从不和我出去应酬,你知道吗?小六会走路了都还有人给我介绍对象;
怎么听着有些淡淡的委屈呀?
“那你去了吗?”
“罗素,你···你就是一个傻子。”
罗素笑了:我承认,那离婚吗?
···
“好好说,你说了算。”
言四海推开言六月直接拿起纱布缠伤口:至于绑这么紧吗?
“不离,罗素我就说话不算话了我就不离,要不你就祈祷我少活几年。”
“社会主义不信鬼神。”
罗素把药瓶捡好,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一句话:言四海你胆子不小我都没说离婚你敢说,你给我记着;
言四海眼里的狠劲立刻就退了下去瞬间感觉后背发凉。
言四海笑了,这是走了吧。
神奇的事情在第二天发生了。
“罗素,我的衣服了?”
“你叫我什么?”
秒杀:素素,我衣服找不到了;
“你衣服不都是自己找的吗?十多年了也没见哪一天没穿衣服就出去了的?”
“有你这么做妻子的吗?我不管没衣服我今天就不去单位了。”
一直吃了早餐言四海还没换衣服,管家言妈都把衣服拿来了三套言四海就是不动。
言妈是言老爷子的家仆,他们结婚的时候言妈就在了。
“言妈,我就几套衣服啊,你再拿我就真的不能出门了。”
罗素也不动:那就不去吧;
“你···你,那你也别想出门。”
“不出就不出,我不急。”
“罗素你是想气死我是吗?”
“言先生,今天星期六。”
言四海懵了:那今天就算了,从后天开始我的衣服你给我备;
罗素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言四海憋了一晚上的话犹豫了好久:既然双休就把房间弄一下;
罗素拿着馒头的手僵了:我弄?
“还有我。”
“怎么弄?”
言四海眼睛到处看,就不看罗素:我们把东西收一下搬去主卧室;
好吧,第一次被馒头呛到了。
言四海叹气站起来:是不愿意搬房间还是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素素这次你说了算;
罗素放下馒头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着言四海:为什么?
“对不起。”
“再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