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到最后一条誓言时，我知道是该出现些“转折”了。
“……并且，如果德拉科失败——”一阵巨大的玻璃碎裂声打断了莱斯特兰奇那串并不是很冗长的发言。
三人互看一眼，齐刷刷看向站在窗边却没有被伤到的我。
我则在“惊讶”之余，无辜地指了指依旧在桌子上静静躺着的那根魔杖。
在疑心深重的莱斯特兰奇过来查看窗台，并将其修复的时候，纳西莎阿姨代替她说出了下半句：“——你将尽最大努力在黑魔王面前为德拉科辩护。”
“I will.”随着最后一次承诺，他们手上缠绕的火舌消失了。
“西茜，应该让他代替德拉科完成任务的……”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的莱斯特兰奇十分不甘心地同她妹妹说道。
纳西莎阿姨则双眼空泛地看着教授：“……已经足够了。”
……
“刚才的事，你不会和我一样，一无所知吧。”她们离开以后，教授去亲手将门关严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的确，无论是窗户，还是纳西莎阿姨——都是我让贝伊在暗中动的手脚。
不，我并没有让它对谁使用夺魂咒。
“当然。”我最终还是把一切的回答，都浓缩在这个简单的词汇里。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想再具体说一说？”
接着，他便以一种过于轻松地姿态坐进那个沙发，眉宇间也似乎有我暂时所不能理解的愉悦。
“是我叫贝伊在暗处搞的鬼。”我并没有让自己的思绪卡在他身上：“先用玻璃打断莱斯特兰奇的话，再对纳西莎阿姨施一个小小的咒语……”
“什么咒语？”从教授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上看，他和你一样，也想到了那个不可饶恕的咒语。
我轻轻摇了摇头，“一个小小的混淆咒而已，只是让她在那个时候对你加强信任。”
听到这话，他果然稍稍松下一口气。
“其实，哪怕是那个承诺，我也可以答应的。”大约十多分钟后，教授深思熟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想必邓布利多上次从圣芒戈回来时，就已经和教授摊牌了。毕竟从邓布利多的立场来看，当然是我面前这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杀死自己最好的人选。
“可我不希望你答应。”
至少，你也要有条退路。
他依旧没有询问我这一切都是“从何得知”，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习惯使然；也不是他正在精心布置针对“如何‘帮助’德拉科刺杀邓布利多”一事的计划，才没顾得上；更不是他已经完全信任我的表现。
而是因为在他看来，这种问题根本就不重要。
“不过，”他郑重地将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还是要说——这样确实好一些。”
……
几天后的一大清早，我打开那扇泛着微光的窗帘——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我用变形药水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十岁小女孩的模样，穿上一件纯黑的巫师袍来到了目前对角巷最热闹一家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
果然，没有人的注意力会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三秒，他们都把我当成了一个还没有到上学年龄的小巫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