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用的北宁人!蛇胆鼠辈!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的,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说话的男子皮肤黝黑,显然跟北宁人外貌上有着明显的差距,身形也略为矮小。
冷凌华抬头看着屋檐上的黝黑男子,鼻子冷哼一声:“我实在是不知道杨二公子如此好客,居然能请的动西商人前来做客,不知你是否也是“初来乍到”?”
那男子,飞身下地,仰着头看着足足比他高一个头的冷凌华:“哼!可别把我跟那些蛇胆鼠辈相提并论!我们西商行事光明磊落,从不遮遮掩掩,我们为什么来,我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七王爷,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就是你和你的王妃让我们国师难堪,就是你们盗取了我们西商的宝物!今日我们就算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冷凌华不为所动,他走到那个男子身边摆弄了一下他手中黑漆漆的圆铁柱。
又是邪魅一笑:“嗯……西商人,你很有胆量,不过,你应该好好看看,你如今的处境适不适合跟我说这种话。”
“哈哈哈!可笑!我们千余人对你数百人还拿不下来?我倒要看看是你是否真的有如此本事!”
冷凌华二话不说,走近他身边挥了挥衣袖。
那男子依旧不为所动:“七王爷!你不会可笑的以为我们毫无防备吧?你们的伎俩,那些东晋逃兵已经告诉我们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这种毒在我们西商三岁小孩都会解。骗骗那些东晋的蠢兵还行,骗我们可没那么简单,而且不怕告诉你,我们几年前就来到这里,并且,从小就长期泡在毒酒里面,别说这寒天了,可以说百毒不侵,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
只见此时,那男子手中握着一包药粉3,欲迎风撒在冷凌华一行人头上。
可偏偏在此时,他感觉到四肢发麻,不听使唤,他用剑抵着地上,喘着大气,开始使不上劲儿来:“怎么会!”
他开始瘫软,双膝不自觉下跪在冷凌华一行人面前,他开始怒吼咆哮:“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中这种毒……不可能……不可能……”
可他偏偏四肢抬不起来,他开始喃喃自语,而那包药粉也不慎落地。
冷凌华轻轻附在他耳边:“你已经坚持很久了,旁人轻轻一碰就该倒地不起。你应该谢谢你自小泡在毒酒里!”
冷凌华后退两步开始放声大笑:“我应该说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还是说你太低估我的媳妇儿呢?你在我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
那男子怄得口吐鲜血,眼睛死死地盯着冷凌华,活生生把气死了,他全身抽搐了几下,最后死相十分难看,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流出来的是乌黑的鲜血,这不是柳桑柔的毒造成的,西商人自小习毒,血液长期与毒物混合,西商练毒的人本身就是毒物,所以流的都是乌黑的鲜血。
西商的军队看到自己的头目居然中毒而死,一个个战战兢兢,他们开始交头接耳,探头探脑。
要知道他们来到北安数年,就连北宁人都对他们马首是瞻,谁都害怕西商的毒物,所以数年来,他们在此欺横霸市,无恶不作,就连杨家军都得对他们客客气气,可偏偏这个七王爷,仅仅挥了挥衣袖他们的头目就卧地不起,最后气绝身亡。
难道,这个七王爷真的是大罗神仙不成?
有着高强的法术可以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人脑袋开花。
有着比西商还厉害的毒物,可以杀人于无形?!
他们心中开始打鼓!
该死!早知道和北宁人一起跑算了!
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无将之兵,他们开始一个个丢盔弃甲,放下手中的弓箭,跪地求饶。
“求求七王爷放了我们!我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这些都不是我们的本意!求求您放了我们。”
冷凌华毫不掩饰:“放?为何要放?”
“……王爷,我们也只是来这里做客,这都是杨家军的主意……我们西商可没有做什么……而且,北宁您都可以放,为何我们不可以……求求您,我们都有家有小,求求您……”
“呵!可笑?你们做得还不够多?我凭什么放你们?东晋有多少百姓被你们的毒物所害?我可记得你们紫藤草的滋味。就连刚刚,你们的头目有打算放过我们吗?”
“王爷……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未曾对您下手……而且,紫藤草……这个王爷,世间上不可能有人中了紫藤草的毒还能活下来……”
“噢?那只能怪本王福大命大咯?”
“这……”
“这样,只要你们说出此次来东晋的目的,以及说出你们这些年在东晋放入的探子和间谍,本王可以绕你们不死。”
众人纷纷目目相觑,这说出来不是更加死路一条吗?就算活着回去也得被西商弄死。
再者,他们跪地求饶不过是为了找个时机出其不备狠下杀手!
他们猛地惊醒奋起反抗,他们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
“既然如此,我们已无需多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偏偏此时,他们四肢开始无力,甚至从屋一个个从高处滑落下来,摔的摔死,有些甚至被自己的箭活活戳死。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个王爷真的会巫术?
其实,早在刚才,夜冥趁着些人与冷凌华对话的缝隙就开始在隐于他们上空撒毒,只因这些人天生就是毒物,所以药效见效慢了些。
没有人会同情这些无恶不作的老毒物。
冷凌华的军队甚至拍手叫好,这些西商人害了他们多少性命!
对啊!凭什么放走他们?
千百人瞬间瘫倒在地,死伤过半。
冷凌华慢慢走到他们跟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呵!你别高兴太早!东晋皇子,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你!杀不到你,会有人替我们复仇的!”
只见那些西商人一个个咬碎了后槽牙,埋在牙里的毒见血封喉,西商人一个个服毒自尽,七窍流血。
鲜血乌黑得宛如墨汁,墨染了整个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