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东晋破敌十万,大捷,原本应该狂庆七日的晋军却印上了一层阴霾……
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此处是竹子堆砌的小屋,简单的床榻,旁边火堆里煮着一壶茶,一碗药放置在床头“我不是又死了吗?神仙呢???神仙美男怎么不见了?”
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你终于醒了?”
“啥?”桑柔喃喃自语“……我懂了,我又穿越了!但是不对啊,这次为什么没有上次的记忆融合呢?难道……”她思绪了一会“快说,你是谁,不,我是谁?还有这是何年何月?我在哪?”
夜冥“额,姑娘是否摔坏了脑子?”
桑柔“……你别绕弯子快说啊!神仙美男去哪了?”
“姑娘,你说话我简单理解一下,我不知道你是谁,如今为东晋天隆二十年,我叫夜冥,是我和我家主子在临镇雪地上把你救出,姑娘因虚脱在此修养三日,如今姑娘痊愈,便请姑娘离去。”
好吧,原来我还在东晋“请问是否能让我拜见恩公?”
“姑娘,恕难从命。”夜冥面色有些难看。
“为何?”
“姑娘有所不知,昨晚我家公子被人刺杀,身中数刀,且大夫说公子体内伴有剧毒,怕是无力回天过不了今夜……”夜冥红着眼睛强忍着泪“姑娘好意,我家主子心领了,但我家公子命不久矣,还请姑娘离去吧。”
桑柔喜上眉梢“恩公受伤了?好说好说,你速速带我前去好报恩啊!”
夜冥大怒“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公子救了你,公子命悬一线你却如此开心!”
桑柔“大哥,您莫生气,如今天底下还没有我治不好的外伤和解不了的毒,只要你家公子还有一口气,保证我能救回来!”
“真的?”夜冥转哭为笑,但是笑容却尬在那里“不对,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万一你是坏人,或者你是骗子怎么办?”
桑柔噗嗤一声“首先,你家公子是不是已经宣布死期了?是否求了多少大夫均无力回天?那么你们就把他给我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还能救上一救”她看了眼夜冥,看其坐立难安的样子又道“其次,那是我恩公,我还得报恩不是?”
夜冥打量了许久,细想“也罢,我便带你去看看,如能救活我家公子,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救命大恩。”
桑柔打量了一番,心想这还真是护主心切的忠心好汉啊,无意与他掰扯“大哥,你再拖下去我还真不好救了,快些带我前去便是!”
出了屋子,发现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农庄,却停着五六匹骏马,以及一辆装饰豪华的黄色马车。便细细琢磨起来,恩人到底是谁,不知在此世之中,能否依他立命?
思绪之中便走到了一个与之前小屋更大的屋子,也是竹子堆砌而成,看着不大,但里里外外占满了人,迎面看去,八个像似练家子的男人,均面色沉重整齐划一立于院内,其中有二人更甚红着眼睛一直张望着屋内,走进屋内,站着三个青年带药箱的男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胡男人,以及一个五十左右的面相低沉的男人,桑柔第一感觉就是,这五个便是大夫了。
桑柔直线前去,绕过五位医者,一个谪仙一般的男人平躺于塌上,只是见他身穿里衣,却泛着淡淡的红,依旧是雪地上的神仙容颜,只是不见了那抹胜似夕阳的唇泛起白来,脸上毫无血色。
桑柔伸出右手把脉,心中有数便不自觉将嘴角上扬,伸手便是要褪去男子的衣裳。
“大胆!何来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岂能让你玷污公子……”
夜冥道“玄大夫,此姑娘是我请来的大夫,她有把握可以救活公子,不妨一试!”
玄大夫瞪着眼睛“可笑,我玄氏乃皇宫三代太医,我虽不自命不凡,但这东晋天下医术及我者也就是当朝太医玄策,也就是我的同胞哥哥,我玄灵说公子无力回天,你们让我哥哥来也是如此,为何还要拿一女子来羞辱老夫?虽无法救活公子,我难辞其咎,但是也不能让此女子在此褪去公子衣衫,真是让人笑话!”其余四个医者便是义愤填膺,个个无一不是瞪眼睛就是吹鼻子,就差撸起袖子往桑柔身上抡大锤了。
夜冥挺着身子挡在桑柔面前细声道“能救吗?”桑柔笑着点了点头,夜冥顺势张开双臂拦在桑柔身前“姑娘请放心。”
桑柔笑着点了点头“真是迂腐,我即为医者,看待的只是伤患并无男女之意,何况我一小小女子都不怕有损清白,你们还真是替我瞎操心。”说得大夫无一不红着脸。
“哼,登徒女子!一派胡言”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夫如此说。
“公子身中五刀,其中致命一刀在后背的心脏方,缺未到心肺,其余二刀在腰间,左臂一刀轻伤,右臂一道却不是刀伤,看似……剑伤?”桑柔仰着头井然有序地娓娓道来。
玄大夫“小姑娘,你都没有看见伤口,何以判断,难道是夜冥告诉你的?不对啊,我还没看出来是剑伤。”
“哼,你可是故弄玄虚!”其中一医者道。
桑柔笑着点了点头“嗯,夜冥只跟我说公子受伤了,却没告诉我他伤在哪里,我是看你们的包扎情况分辨出来的,而且……”她停顿了一样笑容甚是得意看了下刚刚质疑那位大夫“我看他中了毒,此毒为五种剧毒毒蛇和十八种毒草配置九九八十一天而成,如公子只是轻轻划破一刀也就十二个时辰的命数,更何况如今身中数刀血流不止,你们能诊断出还能活多久已经造诣不浅了!”
医者无一不瞠目结舌,羞愧难当地看着玄大夫,夜冥笑容更甚,玄大夫开口道“姑娘仅凭诊脉便知毒药的制法?老夫只能判断有五味毒蛇,其余的毒草老夫着实看不出。”
“不仅把脉,我是通过公子指甲程青色泛紫判断有十八味毒草,其中一味为紫藤毒,也不知什么深仇大恨需要下此狠手?不过我来了,恩公就有救了!”
玄大夫大惊“小妮子,你可说的是真话?紫藤草的毒至今无人能解!”
“我说能就是能,也无需多谈,请各位放心交给我便是”
玄大夫“如果姑娘可以解此毒,玄某甘拜下风,但如果姑娘大放厥词,我等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