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柔和冷凌华二人死而复生,紧紧相拥。
柳桑柔抬着头看着远处的大火,她又有点担忧这火势蔓延会不会伤及无辜。
“凌华,你知道是谁来救我们吗?”
冷凌华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能做到这点的只有西商人,传闻西商人的驱毒师可以运气改变四周的空气,也能造风。东晋的武者再强也没有办法做到这点,可以说这都是驱毒师与生俱来的,所以西商毒王一脉才会区分下毒和驱毒二个类别,二者相互制约互不干涉,可驱毒师传闻在西商也寥寥无几,屈指可数,更何况在我们东晋。加上现在两国开战,西商人更没有出手相助的道理,所以我怎么样都想不通,西商人为何会帮我们。”
柳桑柔回过头来看着冷凌华,经过他这一顿分析,她更加确信是那个人无疑。
那个在她出发之时还阻止她的高傲的紫衫男子,那个对人毫不亲近的五王爷!
这股邪风跟上次在集中营他出手相助之时一模一样,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更是西商人嘴中的少主,可是他是正儿八经的天隆帝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驱毒师呢?更何况,驱毒师是要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说是要血脉相传的。如果问题不在天隆帝这,那就在当初那个贵妃身上,那个冷凌辞的生母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现在也不是深究之时,更何况柳桑柔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告诉冷凌华的最好时机,她不想隐瞒,可是她必须搞清楚这背后的缘由,毕竟加上这一会儿,她又欠了冷凌辞一个更大的人情。
“你说,这火势继续下去,不会伤及附近的山民吧?”
冷凌华笑着拍了拍柳桑柔的脑袋,既然想不通干脆就和这个小丫头一样思想跳跃一些,考虑考虑眼前的事情。
“你看,山民们不都自发地来了吗?”
随着他手指向的方向,山民们一个个挑着水担,锅碗瓢盆都出动了,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个都端着水泼向那大火。
是柳桑柔那个摩托车爆炸的巨响震醒了附近的山民,他们自发地组织着救这场大火。
柳桑柔终于轻松了起来:“哎呀!这可跟洒水车差不多嘛!”
冷凌华笑笑扫了下她的高鼻梁:“小丫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都学会,什么狙击枪,什么炸弹,洒水车都学会!还有刚刚那个能骑人的铁甲。”
柳桑柔噗嗤一声哈哈大笑:“哈哈哈!哪有人想学洒水车的?你真想做消防啊?行,满足你!不过,你可得讨好子霏那个臭小子,看他乐不乐意帮这个忙。”
冷凌华笑着说:“好说,好说,回去我就把小舅子哄开心。”
柳桑柔使了个眼色:“那是!那小子都敢欺负我了,不过我刚刚骑的那个叫摩托车,我现在没库存了,得让那个小子给我运新的,才能有备无患,到时候教你好好骑骑,不过讨好他得靠你这个王爷咯!”
冷凌华笑得很甜:“嗯。”
他幸福地点了点头。
很多时候,比起那个无所不能,能变出百万种法宝的柳桑柔,他更喜欢这个谈及她家人的柳桑柔,因为从她脸上能看出尽管是对子霏的谴责也是洋溢着幸福的。
如果家能让她感受到温暖,那就给她一个家。
众人更是听不懂这二人的对话,说实话由柳桑柔说她已经死过一次开始,众人都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这二人奇奇怪怪的说东道西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长期跟在柳桑柔身边的随从自然是知道这些枪,炸弹,灭火器什么的,可子霏是哪位?为何王爷喊他小舅子?王爷的小舅子不是只有煜羽吗?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们只是随从,哪里管得了主子的事情……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场大火被烧起,又被山民们齐心协力扑灭。
直到大火扑灭,天已经开始蒙蒙亮……
这条细长的夹道上布满了兵刃,原本交战的尸首全都烧成了灰烬,两座山上光秃秃一片,寸草不生。
唯独只有柳桑柔骑过来的那个铁甲,烧剩下的只有一个空坑,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像是铁锈又不像是铁锈的材质让人很是称奇,可谁都没想到这堆废铜烂铁之前到底是何物。
看上去更像是盾牌之类的护具,山民们根本不可能捡这堆破烂回去。
没多久,就看到冷凌华剩余的半数军队领着玄老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前来,他们更像是着急寻找人的模样,一个个脸上写满心事。
路过的百姓一个个对他们点头示意,纷纷让路,谁都知道这面“玉”字旗的含义,那是为国为民解救了北境的七王爷的军队。
只可惜百姓们手中拿的是锅碗瓢盆,要是农作物怕是纷纷都给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了!
更多的百姓甚至流泪满面,对着前进的军队叩拜。
夜冥跑向前去向着前方的军队招了招手。
谁知道等来的却是那头一个发了疯似的哭声,哭声震耳欲聋,似乎要诉说自己满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