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玄老父子三人。
领头的正是玄家如今的大当家-玄青,以及太医院院长-玄策,还有柳桑柔的徒弟-玄灵。
话说,玄老今日一早就跟着柳桑柔进了宫,还满满当当拿了一箱子东西,神神秘秘的,进了宫就不见了人影,甚至宫宴都快结束了才出现。
他去了哪里——
玄老进了宫门就直奔太医院,此番进宫他可不是为了像玲薇那样为了宫宴大吃大喝的,他是为了与他的哥哥还有父亲比拼一番医术。
“你看!这是点滴!”
父子三人关着房门研究了起来。
玄老举着针管:“这是小师傅教我的!原来失血过多可以用至亲之人的血救治,或者同等血型的血救治……”他用针就往自己手背上扎,那血啪嗒啪嗒的就沿着透明的管子流到一个透明的袋子上,他一点都不心疼。
“这头链接到哥哥的手背上就可以了,或者抽出来之后放到这个袋子里,日后有用再输进去……”他拿着另外一头就要往玄策手上扎。
玄策吓得一激灵:“弟弟!你在干嘛?”
玄老又拍了拍脑袋:“对!你可能不是亲生的,我先测一下!”他又拿着验血试纸。
玄青啪一下打了玄老的脑袋:“混小子!你说什么呢?想气死你爹?什么不是亲生的?!”
玄老摸了摸脑袋:“嘿嘿,父亲别生气!这个是小师傅教我的,先测血型再输血最稳妥了!”
“为父怎么不知道你拜了师?而且!这天下还有谁家医术抵得过玄家?你这个死小子就是野惯了!居然敢在外头偷偷拜师!还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爹!你先别生气,我先给你看个东西!”他拿着一直小兔子,兔子肚子裂了个大口子,奄奄一息,这是他今日早晨上后山捡来的。
说罢,他拿起针剂,穿针引线,手起剪子落,三两下把那原本开膛破肚的兔子缝纫了起来,慢慢的,那兔子恢复了生机。
玄青和玄策面露喜色:“这!这太神奇了!你如何习得此手法?这小兔子居然救活了?!”
玄老乐得合不拢嘴,哈哈!这下父亲和哥哥都被我比下去了!哈哈哈!
“嘿嘿,爹,哥哥,你看这就是我小师傅教我的,是不是很厉害!?我还学了更多呢!”
玄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医学知识,毫不栗色倾囊相授,甚至三人还试起了抽血,验血,果然,三人血型一致,不过看性情都知道是亲父子无疑。
“你这个师傅是什么人?怎么教你那么神奇的医术!?”
玄老咧着嘴,“嘿嘿!你们要替我保密,我以后慢慢教给你们!我家小师傅就是丞相府三小姐,她说她是跟一个叫孤山老人的师公学来的!而且我家小师傅不喜欢被人知道,名义上我是他师傅呢!”玄老挺了挺胸膛。
“那我们真该拜见拜见这位丞相府三小姐!不知她可否再收两个徒弟!还有孤山老人我还没听过这个名号!”
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哈,你们拜入我小师傅门下,我岂不是当了大师兄?那我是不是涨了辈分?他暗自窃喜。
“父亲,哥哥,我小师傅说了,这个孤山老人是个奇人,她也是机缘巧合才遇得的,想必这个名号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这奇人都是隐姓埋名的!待会我带你们去见我小师傅,可我得叫她爱徒就是了!”
“还有,这个!”
只见那玄老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发着红色的光线,“嘀”一声向另外二人额头照去。
“这个叫体温计!爹,哥哥,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神奇!它可以探体温,不过小师傅说了,用针管这种更清晰……”说罢他又掏出几根不同颜色的透明管子,上门还有秘密麻麻的看不懂的字体。
他一根一根地忘玄策和玄青身上试验,嘴巴,腋下,嗯……还有一根……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父子二人侃侃而谈,不断称奇!
“这!天底下居然还能如此准确知道体温?”
“弟弟!你这个体温计能不能赠予为兄?”
“当然!当然!我都玩腻了!改天我问小师傅给我些新鲜的玩意,这些都给哥哥了!”
“那弟弟,剩下这根体温计用于何处?”
玄老坏笑:“在那个裤子里面的地方……”
父子三人就这样在太医院秘密地被玄老上了精彩的一节医学课,直到宫宴都快结束了才意犹未尽地上场。
以至于后来,玄老追逐下人测血型和体温的风气传到了太医院,玄策太医天天追着宫女太监扎手测血型,追着太监测体温,甚至还要脱他们的裤子,后来经过他的努力,他测了一个皇宫的太监和侍卫,整个皇宫的下人听到玄家的名字就闻风丧胆,苦不堪言……
然而这都是后话,再说回宫宴这边。
——
父子三人兴冲冲来到了宫宴上,想快点拜师柳桑柔,可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这局面,这该死的藩国使臣居然让我家小师傅难堪?
“我给的!”说话的正是玄家大当家玄青。
此言一出,无不信服!玄家可是东晋最大的医学世家,玄青则是玄家的大当家,这玄家生人肉,活白骨,医学无双!这全天下都无人可匹及的医学世家,如果玄家说他们也这种毒药和解药,谁又会不信服呢?
“谁说我徒孙盗窃来着?”父子三人瞪着西商的使臣。
那杀气,让西商的使臣浑身汗毛竖起,这就是传说中的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