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来自于风哥。
风哥的到来让大佐、木木和赵卿墨三个人颓废的国外生活多了一抹青春的气息。
“风一样男子”自带积极向上的活力和感染力。如果说在国内时,作为学弟的风哥还只是作为这一群人中的“团宠”和“小跟班”;可到了国外,他俨然成已经为了赵卿墨三个人的“领袖”。风哥也在Footscray与他的三个同班同学合租了一个四间卧室的“木屋”,条件一般但也恬静整洁。因为国外每一门专业课一个星期只上一节1个小时的tutor(导师课)和一节2个小时的lecture(内容大课),四门专业课一周总共就上八节课,课余的时间一大把。所以除了上课以外,风哥经常拽着只想宅在家里打游戏的大佐、计划与一帮东南亚小个子踢足球的木木以及无所事事窝在沙发上发呆的赵卿墨三个人到处“溜达”,总像是在表达着“地主之谊”,貌似他才是早就来到这边的“前辈”,其他人倒成了“fresh fish”。
墨尔本的街头增添了一分这样的景色:一个帅气的、阳光的、梳着潇洒的三七分头的少年昂首阔步、朝气蓬勃地走在最前面;三个由胖到瘦、从矮到高的人一字排开,低头耷拉脑地走在后面。领头的阳光少年看见什么都很开心,和迎面走来的老外打着招呼,同街头演奏乐器乞讨的艺人聊上两句,看见卖新奇玩意儿的商店必进去逛个一圈……后面三个人除了觉得身心疲惫,能表达的只有无奈。赵卿墨不爱说话,尽管不愿意出来溜达,但除了当任务似的做完,也没什么别的表现;大佐呼哧呼哧、唉声叹气地表现出不激烈的不满和抱怨;木木就比较讨厌了,明明自己也更想去和“东帝汶海外男子足球队”踢球,展现中国足球碾压“蕞尔岛国”的强大实力,却虚伪做作地劝大佐不要不开心,说什么“既然出来了,就要高高兴兴的啊!出来走走多好,天天在家打游戏身体都坏掉了。大佐你最该出来走走了,知道吗?”
大佐被气得直骂“八嘎”,看到街角卖外卖咖啡的便要请大家喝。风哥说自己要最苦的浓缩,赵卿墨说要最甜的摩卡。问到木木,一脸傲娇的木木说了句“随便”。大佐白了他一眼,点了两杯摩卡、两杯浓缩。回去的一路上,木木都追着大佐和赵卿墨请求喝一口甜的,他的那杯“实在是太苦啦!酸苦酸苦的!”终不可得。
杨株还在为“笔筒”的北屋艰难地招租。赵卿墨觉得这个招租条件一点儿戏也没有,这个时候都开学了,大家都有住的地方,哪有那么多新来的冤大头让杨株坑?就在距离Mark的期限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风哥一反常态满脸愁容的找到赵卿墨,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请求:邀请赵卿墨离开“笔筒”,租下他现在房子的西屋。
这是一个很突然的邀请,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按风哥的话说,跟他一起合租住在西屋的那个哥们儿因为觉得“木屋”(姑且这么称呼)条件不是那么好,尤其对西屋条件实在不满意,所以提前一周提出了退租,下周就会搬走。风哥这个时候也找不到一起合租的人,想到赵卿墨目前在“笔筒”住得也不顺心,就发出了让他过来一起合租的邀请。赵卿墨去过几次风哥住的“木屋”,整体条件还可以,没有那么差。坐北朝南的一间四四方方的单层灰白色木屋,外围着一圈木篱笆。一条通道从南到北把内部分割为东西两部分,东面三个卧室由南到北依次是风哥和他的同班两个女生,西面三个屋靠南面对风哥屋子的是目前待租的面积最大的西屋,其余两个小屋分别是洗手间和厨房,简单明了。不过赵卿墨也知道西屋的确有个很大的问题:暗。诺大的屋子足有近50㎡,朝南无窗户,朝西的窗户很小,窗外还有一颗很大很茂密的树把整个窗户挡住,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儿自然光。房顶举架超级高,又大又脏的老式水晶吊灯暗得出奇,搬梯子也够不着。最不讲道理的是墙上没有壁灯,简直就是一间暗房。除此之外整个房子倒是没有别的毛病。
赵卿墨很犹豫,说实话“笔筒”正房的条件实在是很好,要不是住的人不行,马上面临房租涨价,说出一万个理由也没有搬出去的道理。不过目前的状况让赵卿墨一时没了主意,更何况还要面对一向开朗的风哥那双期盼的眼神。
赵卿墨不知道怎么回复风哥的请求,只好问了一下房租情况。风哥看到有希望,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说出了一个让赵卿墨几乎无法拒绝的数字:50刀/周,水、电、气等另算。
赵卿墨答应了风哥的邀请,提前一周向无所谓的Mark和絮絮叨叨、拼命挽留(舍命不舍财)的杨株提出决定搬离乱事纷扰的“笔筒”,搬往与朋友在一起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