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失踪了,我没心情和你打!”宝宝挥一挥手,然后了无生气的转身。
魔君脸色一变,不确信道:“她真的失踪了?”虽然不太相信他们的话,但是这个小鬼的表情可不像是假装的。
“你很烦!”宝宝不耐烦的吼了他一句,娘亲不见了,若不是他在赌场玩得太开心了,若不是他没有呆在娘亲的身边,她就不会被人带走。
宝宝心情烦躁,不停的自责。娘亲是那么糊涂的一个人,就连做贼都做不好,万一她到了陌生的地方,会不会受伤。
担忧胜过任何东西,就连赌他都不想再看一眼,虽然之前很感兴趣,赌场中的每种赌术他似乎也学得差不多了,但是比起娘亲的安慰,任何东西都不那么重要了。
魁笙气的一口气没接上,若不是这个小东西是难得一见的无极者,他真会直接拍飞他。
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只有火凤一人。如今,再看看这小鬼,越看越像火凤,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既然你娘亲不在,那我在这里等她,等到她回来!”魔君衣摆一扬,就这么席地而坐了。
宝宝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吩咐道:“白风我们走,就让这个男人死皮赖脸的继续下去,谁也不要管他。”
躲在暗处的无极夜眉头高隆起,握着剑的手紧紧的。
她失踪了……
最近几日,他回了一趟麒麟谷,为了将他们成亲的喜事告诉那些族人。谁知道一回来,她却不见了。而魔君也找到了这里。
他不能出去,一出去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以魔君魁笙那不容任何人背叛的性子,他的下场怕是会很惨。
至少在没找到凤儿之前,他绝对不能出去。
她去了哪里,她究竟去了哪里?
无极夜闭上眼,强迫自己要冷静,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听魔君的话,他知道凤儿一定不在他手中,一定不在。
如今,这个世上,还有谁恨凤儿。
是她——
记忆中,一张满载着恨意的脸就这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该死的女人,居然又一次打凤儿的主意了,他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漆黑的夜晚,一道身影快速的掠过,朝着神族的所在地飞去。
无极夜很快找到了神族族长的房间,他踩在屋顶上,揭开瓦,一只眼探入,想看看下面的情况。
刺眼的光自房间内射出,无极夜眯了眯眼,才适应了那强度。
一女人身穿白色的亵衣,蒙着面纱,就这么坐在化妆台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奇怪的是,她面前没有镜子,她坐在那,静如处子般,远远的看着,给人一种朦胧的美。妖娆、妩媚。
无极夜冷哼一声,别过了脸。眼中闪过的是不屑的光芒,嘴角扬起的是讽刺的笑意。如此,可以看出房间内那女子在他心中的厌恶程度。
门咚咚的敲响,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无极夜趴伏在屋顶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进来!”他听到了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我帝媚以血为誓,诅咒你永远坠入无间黑夜。”……这话随着那声音不同的在他耳边旋绕着,仿佛咒语般不曾停歇。
“族长,洗脸水打来了。”一女子小心翼翼的声音盖住了他脑中那不断冒出来的魔咒,再次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下去吧!”帝媚看也不看,挥一挥手,便将那端水的丫头给打发了。
无极夜本想回避,只是听到下面那哐当、水哗啦啦夹杂在一起的声响,他再次探出了脑袋。
接着水面的倒影,他看到了一张满是伤痕的脸,错综复杂的线条,让整张脸看起来像褶皱的树皮似的,难看、恶心。
“魁笙,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他看到帝媚那因生气而颤抖的双手,看到她那因仇恨而露出的恶毒眼神。听她这话,似乎和魁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那,他更加笃定,凤儿是被她抓来了。
不再多想,他破瓦而入,在帝媚还未发出惊叫之前,紫龙剑就这么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再次见他,帝媚的不可思议不过是维持了几分钟,很快便被一脸的淡定所代替了。
“你把她藏在哪了?”无极夜冷冷的看着她,并未被那张因利器划破的脸而惊讶,只关心着心中最爱的人。
藏?帝媚的眉头先是一皱,再看到无极夜那担忧的脸之后,笑了。
“就算我藏了她,你能把我如何?”帝媚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信心,她就肯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若是他真的能做什么,早在当年就能把她怎么了。
无极夜握着的剑一横,那纤细的脖子上多了一条伤痕,血就这么顺着紫龙剑身低落在了地上。
“你——”帝媚手一摸,看到那猩红的血,不敢相信的目视他。因疼痛而皱眉,因眼前这个人有些不悦。只是嚣张的气息暂时熄灭,对于眼前这个冰冷的男人,她无法猜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说!她究竟在哪里,你究竟又对她做了什么?”无极夜的剑更深了,他不担心这个女人会这么死去,他只是担心这个女人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现在的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傻丫头,这样的丫头,却是他的妻子,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若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你又如何?”帝媚一道恶毒的光芒闪过,她问的极轻,问的极慢,她在考验他的耐心,她在激怒他,好寻找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