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久了,夜深时,总是会想起她,总是会忍不住的笑。
他不知道自己那小小的碰触,就让生命珠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他更不知道自己会让她呈现昏迷,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越发觉得自己没用。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她醒了,只是一醒就对着他们下手,他只能忍让着,看着她消失在了山庄之内。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她可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她可能还有另外他们猜不透的身份。
那一次,她失踪了。他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失踪了。
没人知道魔宫的入口在何处,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亦或者被生命珠燃烧成灰烬,他不信,真的不信她的命会如此短暂。
他和地君两人就像一个游魂似的在山庄的内飘动着,每次相望,总是狠狠一瞪,等到那瞪眼都变得多余,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思念她,想念她的大嗓门,想念她的脾气,想念她的任何。
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只知道倾情山庄的大门外,似乎有人在敲门,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就这么打开门。
苦着一张脸,就连视线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看到那张脸,那张思念中的脸,他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好一会,那散开的视线才开始聚焦。
“赢赢,你终于回来了。”他手臂一伸,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体内的温暖告诉他,不是做梦。她真的还活着,她回来了。
这么多日的思念,只化成了一句简单的担忧,他紧紧的抱着,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
“别忘了她体内的生命珠。”一句话,将他打落地狱,还来不及再抱一次,他的怀抱空了,她被拉进了另外一个怀抱。这一刻,他有些怨起那颗珠子,怨起他自己的身份。
但是,接下来的事才是晴天霹雳,她怀孕了,在那次之后,消失了一个月之后,大夫居然恭喜他,说她怀孕了。
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君把那个大夫给扔出了倾情山庄,他看到地君气的对着桌椅大发脾气。他有些想笑,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该难过的是他,是他!因为,他不是孩子的爹爹。
他会失去她,只要他将事情说明,他就会彻底的失去她了。他不想,坚决不想。
是的,所以他站在她的床头,忐忑不安,最后还是告诉她怀孕的事实。看到她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她对着自己吼,显然,她也不想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们都不想的。
地君将他叫到后山,告诉自己,他要带着她离开。那怎么可能,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所以不允许,不允许她远离自己的生命,不允许。为了这事,他们差点大打出手。对于这个男人,他也有说不清的感情。
恨之入骨吗?似乎不恨,只是讨厌他总是一个人霸占着她。那是情敌吗?似乎也不是,因为自己似乎从未在她心中停留过。
他知道,感情需要时间培养,更何况,还是一场争夺战。他有耐心,他有信心。但是,他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得到。那就是——感情。
兴许会一见钟情,兴许会日久生情。但是,不爱就是不爱,无论多长时间,不爱就是不爱。相处久了,若是生情,那也只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带着一丝亲情,夹杂着一丝同情。
她再次失踪了,就在地君想要带走她的那天,她又再次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帘之中。他以为,会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定会再次敲响倾情山庄的大门。
但是,一个月之后,他坐在大门外,从晨曦坐到另外一个晨曦,如此反复着,她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他努力的记住她,努力的每天回忆她的笑容,害怕自己忘记了那张脸,害怕。
这种感觉疯狂的折磨着他,让他爱上了酒的滋味,爱上了醉酒之后梦中的相见。
地君离开了,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山庄之内,就剩下他一个人,对着酒壶,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他颓废的连长老们都摇头离开,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忘记仇恨的一日,心中只记得一个女人,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爱,就是爱了。不会因为她的身份他就怯爱,更不会因为其他而改变。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旦入心,就再也无办法去除。
他试过很多次了,最终还是决定任由它助长,在心中生根发芽。
地君回来了一次,他只是看了一眼,告诉自己,他要成亲了。
他倏然的跳了起来,以为她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说,他要娶的是水宫的二小姐。
他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他一直以为地君会好好的爱护她,不会因时间的变迁而改变,他端起酒壶,继续喝着。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看着地君离开,他很想打这么一个负心汉。但是,只有地君离开了,她才是他一个人的,不是吗?
最后,最后他还是没有将那一夜的真相说出来,只想,只想再一次留住她。他不喜欢等待,他不喜欢一个人生活。倾情山庄已经冷清了太久,没了她,仿佛所有的地方对他来说都是那般的冷清。
她回来了,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和四胞胎。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手一拉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的,这次,打死他也绝对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