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没发现自己吧……毕赢神经粗条的想着,挠挠后脑勺,她觉得自己似乎把事情给搞砸了。刚才那一拳头,完全属于自卫行为,而且还是超前的。
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吧……毕赢心中万分不确定。
但是,她不知晓的是,就是因为白风四人的突然造访,让水君不得不朝着她这方面想去,于是,在她逃跑的那会,他已经识清了她。
毕赢拍拍脑袋,将担忧的事情抛诸脑后。遵从本能,东躲西藏的朝着前方走去。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再往前走走,说不定一颗亮晶晶的生命珠就在前方等着她。
树上挂着一条条五彩色带子,风吹起,彩带在乱舞,飒飒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点点的清香,淡淡的,闻了让人心旷神怡。
走过灰暗的小路,眼前一条闪亮的路通往了前方。毕赢看四周无人,才走过去。踏出第一步时,那路居然晃动了起来。毕赢立即又缩了回来,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座天桥,天桥上铺张的是如水般清澈的玻璃,顶端上挂满了发亮的小星星,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有点像现代的霓虹灯,绚丽夺目。
两根铁锁链固住了天桥左右,让它静止不动,从远处观望,就和一般平坦的路一样。难怪她会上当,毕赢凑过头,看着桥底,漆黑的一片,像是个无底洞似的,没有尽头。
寒风吹拂着,毕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么高的天桥啊,她怕……
她怕的双腿发软,毕竟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恐高。
看着对面摇曳的灯光,看着对面对她的召唤,点点燃起了她的斗志,但是,她还是怕。
可,一想起今日是来偷生命珠的,不是闹着玩。
毕赢咬咬牙,握紧拳头,鼓起勇气,冲了。
铁链刷刷的响着,地下的路因铁链的晃动,也在空中摇摆不停。毕赢跌跌撞撞的,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走。一下子手肘撞到了左边的铁链,一下子腰又碰到了右边的铁链。她却仿佛没感觉似的,双手死死的握拳,一个劲的跑啊。
兴许是太过紧张,兴许是太过害怕。她每走一步,几乎都会让铁链呼啦作响,而这声响让她的步伐更快了,几乎每走一步,都会撞上铁链,没当场跌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身后一条小小的身影躲在暗处,无不为她这个笨拙的动作吓得惊魂未定,双手死死的抓住树干,一颗心跟着她的步伐忽上忽下。忐忑不安的心,直至她爬到对面才稍稍安定下来。他呼了口气,稍稍放下心来了。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小小鬼灵精。怪不得他半夜出来时奇怪庄内如此安静,他能那般顺利的逃出来。原来自己的娘亲也跑出来了。
娘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宝宝双手环胸,皱着眉头开始思索,是不是有些事情他遗漏了,或者有什么事情是白风没有告诉他的。
想到白风,他立即想到这四个人怎么没有跟着娘亲的身边,让她一个人独自犯险?
刚想跟过去,一条黑色的身影从树旁掠过,快速的朝着天桥而去。
宝宝心头一颤,这人的目标是——对面那屋内的人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躲在暗处,看着他飞身掠过天桥,不费吹灰之力边到达了对面。
看到他人影消失在黑夜中,宝宝才从树后踏了出来,一股熟悉的气息窜过鼻梁,他对着空气嗅了嗅。顿时明白了那人的目的——生命珠。一个自打他出生以来就一直围绕着他转的味道。
这厢,毕赢躲在墙角哀嚎,紧张过后,才发现全身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浑身酸痛,手臂,臀部,膝盖,重要关节,每一寸似乎都在疼。
她靠着墙,小心的移动,尽量不牵扯到疼的地方,看着那扇门就在自己三十米的地方,她移啊移,像个蜗牛似的,一步步的走着。
近了近了,她努力的动着,旁边是葱郁的草木,一心只想着快点拿到东西的她,想也没想的越过,没看到草木丛中的暗影。
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推开门,她就可以找到生命珠。于是,毕赢不疑有他的推开了那扇门,房间内以白色为底调,四周挂着白色似幻的纱巾,给人一种朦胧的美。从简单的摆设大致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姑娘的房间。在屋子最里面的拐角处,挂着一排珠帘,像一扇门似的隔绝了内外。风轻轻一吹,珠帘就会互相击打,发出清脆的声响。毕赢撩起它,走了进去。
至始至终,都没看到这房间的正主。内室是暖色调,简单的一张大床摆在了正中央,旁边是一个白色的梳妆台。她简单的转了一圈,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
可是,心中有一种感觉,告诉她就在这里。毕赢目光一敛,朝着梳妆台的首饰盒中望去,褐色的盒子,精致小巧,足够放一颗生命珠了。
毕赢缓缓的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到那咚咚的心跳声。她捂住胸口,仿佛它随时都会跳出嗓子眼。对着首饰盒伸出了手,越接近,那种感觉越加的强烈。毕赢的手臂忍不住颤动了几下。就在她手指碰触到盒子的那刻,一道黑影掠过,速度之快,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桌上的盒子已经消失了。
毕赢转过身,只见大门敞开,那人一个飞身,飞出了房间。
“捉贼啊!”外面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声音有点稚嫩,更有一点熟悉,似乎,似乎就是……
水宫的侍卫全部冲了过来,朝着那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