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真的。”毕赢抓住他的手,她可怜的夜,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么多的痛苦,让他尝受着这无际的黑暗。
“白风,快来给她看看!”毕赢看着他身体无力的依了下去,立即大吼道。
白风手中的白线飞了出去,绕在了他的手腕中,仔细把脉之后,她道:“快将他送到房中,我要喂他血喝。”
映花和幼雪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一人一边将他扶到新房去了。
毕赢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了,一切仿若一场梦,她的幸福差点就被人打破了。她冷着脸转身对一旁的水君道:“不管你以前和他有什么仇怨,我都不希望你再来干扰我们的生活。我已嫁他,所以请你在尊重我的同时,也尊重他。”
若不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她,她真的会将他轰出去。
说完,便不顾水君那受伤欲言又止的的表情,转身离开。
漆黑的夜晚,风还在不停的吹动着一旁的柳枝。
一女人趴在屋顶上,将大厅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手指插入肉中都不知道疼痛,她狠狠道:“既然全到了一起,那我要你们一直这么痛苦的折磨下去,不死不休。”
恶毒的话,被风一吹,消失无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飞身而下,掠过无数的屋顶,几个翻身,便来到了无人的破庙中。
“我要你帮我将一个消息传给魔君魁笙。”说这话时,那女人的手握的咯咯作响,魁笙两字基本是从她牙齿缝中飘出。
黑衣人站在角落处,冷笑道:“你怎么不去传,我只答应帮你杀了火凤,可没答应你做其他的事情。”
那女子冷着脸,威胁道:“可以,那我又何必要帮你挑拨这三族,我可以将你的阴谋告诉魁笙,然后联手将你所在的异族一一铲除。”
“帝媚,算你狠。说吧,是什么消息?”这个女人,他在多年前就上过当了,如今居然还被她吃的死死的。不行,他一定要找出她的弱点。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给麒夜下了血咒的阴狠女人。
她朱唇亲启,笑道:“告诉魁笙,他的叛徒就在火舞幻域。”
风轻轻的吹起,吹得庙外的树沙沙作响,夜静悄悄的,阴谋总是不断上演着。
爱与不爱,毕赢的心中其实没有答案。
和夜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他心疼,心疼便是心疼了,没有任何的理由。
和夜相知的日子并不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他,但是,看到那双透着野兽般伤疼的眼睛,她就是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他,没有任何的理由。
其实,很多时候,人做出那些没有理由的事情,全出自本能。很多事情,不能用理由来说服人。
做了便是做了,不后悔就行。
毕赢叹息,还未回到房间,就被突然冲出来的水灵给拦住了。
“姑娘,你难道和你大哥一样,想要破坏我的婚礼吗?”毕赢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第一句话便是气冲冲的指责。
她做的决定,不会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更改。
对待感情,她是固执的,固执的不愿意再回头,即使心中有万般不舍,却还是毅然决定放手。
水灵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处,目光有些绝望的看着她离开。
回到房中的时候,白风还在用心拭擦她的火焰针,看起来一脸的冷静。毕赢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今日是大喜之日,所以宝宝被安排和纯羽一起睡了,房间内此刻也就她们三人。
“谷主,上次我忘记和你说了,他无法接受阳光,是因为受到了诅咒,此诅咒极其阴毒,它是以下咒之人的血起誓,诅咒他人坠入黑暗地底,终日不得见阳光,否则会腐蚀全身。”
毕赢着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看着他紧闭着双眸,似乎睡着了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有解救的办法?”她冷静的问道,她要找到这个下咒的人,也让她尝试下什么是极致的痛苦。
白风犹豫了下,却还是很直接道:“有,解咒之法就是以他心爱之人的脐带之血来挽救他,他最爱人的孩子可能无法获救,否则也跟着他一起尝试着黑暗之苦。但是——”
“但是什么?”毕赢握紧了拳头,脐带之血,她生宝宝的时候倒是有,可是如今,哪来的脐带之血,更何况,就算她愿意生,那个孩子怎么办,难道也让那孩子尝试夜身上所受的苦吗?
这个下咒之人,可真毒啊。
“但是他将自己的心与魔交换,换来了一个心愿——就是不食他人之血,受伤情况例外。”
“什么意思?”毕赢不理解白风说的话。
“也就是说他没心,没心的人怎么会有爱,没有爱,就不会有所爱之人。他自己断绝了自己获救的方法。”白风缓缓说来,倒是有些佩服这样一个男人了,宁愿断绝希望,也不愿意他日爱上一个女人,而害了她。
是吗?毕赢有些了解了,但是,说夜没心,她觉得不可能,因为她今日还听到他的心跳声。
为了试验下,她还特意将自己的头埋入了他的胸口,那颗有力跳动的心,怦怦的想着。与常人无异。
“白风,你再看看他是不是有心!”毕赢将白风的手压在他的胸口,让她也感觉到那跳跃感。
白风面色一变,立即再次开始诊脉,眉头越来越隆起,最后放下手道:“谷主,他的情况很奇怪,但是若是有了心跳声,他那还有的救的,但是也得牺牲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