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去了哪里,她暂时也管不了,只要他不惹出什么麻烦,应该都无碍。
白风看了一眼纯羽,无奈道:“谷主已赌了好几天了,我相信你有办法劝她回来的,是吧?”
“可以吧!”纯羽说得有些模糊,不过他看到差点已经爬到赌桌上的人,立即走了过去,将她扶下来,“姐姐,你在干嘛,我们回去吧!”
“姐姐,我们回去吧!”……
这话一直在毕赢脑中盘旋着,脑袋空空的她,只觉得旁边的声音好吵,吵得她心烦意乱,吵着身体某个地方什么东西正在复苏。
“别吵!”毕赢一声怒吼,吓得纯羽立即静音。
如此面露狠色的毕赢,是纯羽不曾见过的。他记忆中的姐姐,是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带着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关心他,保护他。
“姐姐,你凶我!”纯羽的小眉头纠结的像个什么似的,他的手就这么拉着她,不相信她会如此待他。
毕赢手一甩,立即将纯羽给甩了出去,好在白风在他身后托住了。
纯羽露出一个单纯的微笑,对着白风道:“谢谢!”
白风抚额,她在思考自己所做的对不对,与其唤醒谷主,还不如直接敲晕她,带走。这样的方法也许会更快捷一点。
“姐姐,我们回去吧,宝宝在等你!”纯羽开始以他那坚持不懈的精神,苦苦求着。
毕赢的脑中一直都是纯羽嗡嗡不停的声音,惹得她一阵烦躁,“别吵,再吵,我把你卖了。”
这句话绝对不是威胁,而是她发自内心的真言。只是有人听不懂,更当她的话是玩笑。
纯羽再接再厉,他看到她眼底的淤青,有些心疼道:“姐姐,你好几天不休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够了,再来也不是问题。
毕赢面色一沉,拉着纯羽的手,将他拽到了桌上,对着那个早已流口水的死胖子道:“我的赌注就是他,他很美,给你当个小受不错的。相信我!”
“好啊,好啊,小美人,跟我回去当十九房小妾吧,我会好好疼你的。”那胖大叔流着口水,一脸渴望的看着纯羽。
纯羽的额头隆起,眼角一跳一跳的。因生气,那身后的白衣扬起,风不知道从何处灌了进来。
“哇——”纯羽下一秒发生大哭起来,这个不是他的姐姐,姐姐绝对不会这么对他的,绝对不会将他故意输个一个胖大叔。
白风立即察觉到了不对,立即一个眼神示意,忆月手起手落,毕赢眼前一黑,毫无知觉的仰面倒下,幼雪在后面稳稳的接住了。
“带回去!”白风果断的吩咐。将一旁正哭的稀里哗啦的纯羽也拉走了。
“喂,他可是我的赌注。”那位大胖子眼看她们就要离开,立即离座,拦住了他的去路。
纯羽一听,嘴巴大张着,就像个孩子似的,哭声不止。
“幼雪,告诉他,这赌坊是谁家的!”白风一个冷眼瞥去。
幼雪拉着那胖子,手中的刺绣就这么在他眼前晃动着,“知道吗,这赌场可是我们家的。”
说完,针线飞出,快速的弯曲,快速的回转,不一会,在那胖子的胸前刺了一个红色的乌龟。
“哈哈——”旁边的人大笑出声,显然没看到过如此闹剧。
而那位胖子吓得双腿发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上。
走到楼下时,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赌桌旁上跳下窜的,像一只不安分的猴子似的,好不热闹。
“映花,将少主带回,如果他不肯回来,告诉他,谷主出事了。”白风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黑,仿佛夕阳西下,黑夜来临时那般。
不一会,几人便回到了那间漆黑的屋子内,黑色的布隔绝了唯一能够透来的光亮,自无极夜走后,这里变成了一个无声的坟墓。
如今,她不知道谷主的变化是因为感情的失意,还是快要苏醒过来的预兆。
但,再任由她放任下去,估计情况会变得很糟糕。
纯羽的哭声还未停止,伤心是难免的,被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就这么给卖了,任谁都会难过,更何况还是一个不会掩饰感情的单纯人儿。
“忆月,你将纯羽送回房,等谷主醒了,再让他过来。”白风也有些烦躁了。
忆月点头,拎着纯羽的衣领就离开了。
春去夏来,闷热的天气,带着一丝燥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火,弥漫在火舞幻域的空中。
“不好了。”门外,一受伤的族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猩红的血自那黑色的盔甲中流出,他依靠着门,无力的倾下。
“出了什么事?”白风习惯性的搭上他的脉搏。
“魔君来袭!”说完,那人晕了过去。白风立即自怀中喂了一颗药丸,然后扶着他就这么靠在门栏旁。
“幼雪,映花还没回来吗?”白风问话时,已朝着门外走去。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她担忧两人会不会刚好碰到了魔君,然后打起来了……
幼雪自是知道魔君来袭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她快速的将布塞入了腰间,关上房门,快步的追上白风的脚步。卷起衣袖,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了。
大门敞开,三千精兵排列一致,白风来得时候,映花和少主果然回来了,只是很不巧,站在了中间的位置上,进退不得。另外一边,一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就这么持剑站在那,低着头,立于天地之气,看起来那么的不可一世,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又那么的不容任何人亵渎。那把剑更是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冷冽的,让三米之远的人都禁不住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