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家也是H市的豪门大户,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会引起媒体的注意,葬礼过程中就有记者在墓地出没,等他们看到禹谦和新婚的妻子也出席了葬礼,就早早的等在了山下。这不,远远地看到禹谦他们从陵园出来,就一窝蜂地拥了上来。
“请问禹总,老总裁现在的病情怎么样?您的岳父岳母的病情有好转吗?”
“请问少夫人,这次的英国之行,是不是去看望你的父母呢?”
“请问少夫人,当初答应冲喜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救你的父母?”
“少夫人,豪门的生活是否你和以前想像中的一样。”
……
雪地里,扛着设备直追禹谦和贾雯,但所问的问题倒还是很有水准,还算是些敬职敬业的新闻人物。但禹谦不愿贾雯再受任何惊吓,瞅了一眼身边的楚雩,立刻跟在暗处的保镖们就出现在记者们的面前,楚雩出现阻止道:“各位,今天这种情况下,你们觉得适合作采访吗?有倒是亡灵面前不生事,陈夫人刚刚下葬,你们在这里采访禹总夫妇,是不是对亡者太不敬了呀?”
“禹总,我们并没有恶意,从您婚后就一直没有您的新闻报导,报纸上出现了很多的假设和猜测,您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澄清吗?”
有一位H市新闻报的记者站出来大声的问道,紧接着就有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缩在人群中喊道:“少夫人,你从一个一贫如洗的最底层的小百姓,机缘巧合地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婚礼上你又接掌了禹家主女之职,得到了老夫人的笃定,在禹家可为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可昨天有消息传出,您的婆婆禹夫人被无辜的赶出家门,身为儿媳的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呢?”
此话一出,人群中就炸开了锅,儿媳妇把婆婆赶出家门,这可是大不孝,而且也是德道所不能容忍的。立刻就有人带着指责性的问题道:“少夫人,您这样做就不怕舆论谴责吗?身为人媳这样对待一个含辛茹苦拉扯你丈夫长大而又守寡多年的长辈,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呢?”
“刚才楚助理说要敬重亡灵,可身为亲外甥的禹总夫妇,却连孝也不给舅母戴,这是不是表明跟陈家的关系要彻底决裂了?”
“少夫人,听说当初是因为你救了老总裁,才有机会调到禹总身边当秘书的,那你是怎么遇到老总裁的,为什么老总裁出事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呢?”
“少夫人,听说你是因为救父母才答应嫁给禹总的,是真的吗?你们之间是不是契约婚姻啊?你当初极尽全力的要嫁给禹总,是不是为了得到禹家的财产?你这样为了目的不惜牺牲父母生命的做法,难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做恶梦吗?”
忽然间,不知从哪里钻出几个狗仔队来,他们是H市记者中的败类,只要一出现,肯定就会有人被攻击,所以,一般大记者都不愿跟他们在一起采访。此时,这几个人问出这么污辱人的问题,那些大报记者们,都不齿于之为伍,纷纷退后,把那几个人推在了前面。
又一次经受这样的责难,贾雯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也被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而禹谦那深邃的双目里寒冰凌冽,怒火直冲脑门,周身的寒气让怒火中的贾雯都感觉到寒气*人。她知道这些人是把禹谦彻底给惹毛了,但自己却不能让他在媒体面前失控,更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受媒体的攻击,也不愿缩在禹谦的羽翼下生活。自己如果一直活在禹谦的羽翼下,那就永远也长不大,也无法按照契约书上,当好这三年中的禹家大少奶奶。自己要堂堂正正的面对一切,心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不能下面回击这些无耻的小人呢。
想到这里,贾雯阻止了要发火的禹谦,抢先一步身那些无耻的小子回击道:
想知道贾谦回击些什么,明天告诉你。
身为媒体记者,原本是记人羡慕尊重的职业,可是你们让我觉得恶心,让我打从心底里蔑视你们这种无耻的行径。
我水贾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你们造谣污蔑就能打倒的。是,我家是穷,可我活的堂堂正正,不偷不抢,凭的是双手和智慧吃饭,我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怕你们知道。
你们一直揪着我无辜可怜父母的病不放,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你们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呀?你们在污辱别人的父母时,想没想过你的父母会因你而得到报应啊?”
贾雯虽然说的铿锵有力,但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原本挽着禹谦胳膊的手,也变成了紧紧抓着他的手,以至于抓的禹谦的手指都成了青白色。而愤怒中的禹谦也感觉到贾雯内心的害怕,他暗暗的用力回握她的小手,把力量传递给她,并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拥着,替她挡着满天的风雪。
原本想直接打发了这群狗皮膏药,看到贾雯这样,他心想,或许贾雯可以应对这一切。
而在那些大报记者的眼里,贾雯这个外表如此柔弱的小女孩,竟然敢这么直接跟媒体叫阵,看来可有大新闻了。原本想看热闹的他们暗自庆幸,纷纷把镜头对准贾雯,拍录下了这愤怒的一刻。
不等那些人有所反应,贾雯来到刚才发问抵毁她的一个狗仔面前,美目含怒目光犀利地盯着他问道:“我想请问这位大记者先生,你有父母吗?如果你的父母处在生死的边缘上,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能算人吗?你还配活在这个世上吗?”
贾雯的一问一骂,直把那个狗仔气的面红耳赤,指着贾雯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贾雯瞪了他一眼转身瞅其他狗仔骂道:“我的父母虽然没本事,赚不来大钱,可是他们却给了我一个用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幸福家庭,让我有一个让任何人都羡慕的幸福童年。
我爱我的父母,我想让我们这个幸福的家庭永远幸福下去。在我来说,我父母健康的活着,我们一家人相依相伴的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一个人,是人就该懂得报恩,父母生我养我,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是每个作为子女应尽的义务和孝道。拿父母的生命当筹码的事,只有你们这样无耻之徒才能想的出来,我水贾雯是人,不是畜生,做不出那种没人味的事来。
在我父母这件事上,我打从心底感谢我的丈夫,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帮助了我,鼓励我面对困境,帮我安排好了一切,使得我的父母得到了最有效的救治,让我生命垂危的双亲又有了生存的机会。
这样的情,这样的恩,我水贾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也许有人不耻于我这样的行径,对于这件事,我水贾雯一辈子也不后悔。”
贾雯的一番质问和诚恳的话语,让禹谦内疚不已,自己当初就是有趁人之危之嫌,可贾雯不但不恨自己,反倒这样的维护自己,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无地自容。但同时,他的心里也有种自豪和幸喜,如果不是自己趁人之危,又哪里能娶到这样懂事又善良的老婆呢?
楚雩他们几个对贾雯更加另眼相看了,没想到贾雯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但调整好了情绪,而且还能冷静的应付这场面,这可是太难得了。
“没想到禹少夫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你说别人污蔑你,无辜的长辈被赶出家门,你又做何解释?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目的吗?”
一个矮的比侏儒稍微高一点的狗仔,恬着公鸭子似的声音讥讽又激将地对贾雯吼道,一看就是被贾雯的话给气到了。
贾雯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来到那矮子面前,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你亲眼看到我赶婆婆出门了?”
那人被贾雯从上而下的压迫感*的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无奈的说了声没事,贾雯欺近一步又问:“你既然没看到,凭什么说是我赶婆婆出门的?”
“我虽然没有看到,可禹夫人在晚上提着行禹走出禹家确是事实,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如果不是被撵出家门,有什么事不顾大雪天,非要半夜离家出走呢?”
那人不甘示弱,挺了挺根本不能跟人比的小身高,直梗着脖子质问道。
“呵呵,你问的还真好笑,长辈要去哪里,我一个做小辈的难道还管着不让走?至于有什么急事非要雪夜里走,那恐怕你得自己去问问当事人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贾雯故意笑着气他,最后还很是无辜的看着他。气的那人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贾雯收起笑容,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记者,而后非常诚恳的对他们说道:“各位记者,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管是在以前的家,还是现在身处豪门,我只想一家人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想受到打扰。今天的事我不想追究谁,也请大家尊重别人,也尊重你们自己和你们神圣的职业,不要为了一点利益,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把你们当枪使,到时法律可没情面可讲的。”
“禹少夫人,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
贾雯说罢就要离开,先前最早提问的那个狗仔举手提问,看上去像相乖宝宝似的,贾雯心里暗骂,面无表情的点头道:“当然!”
“看您和禹总亲密无间的样子,可否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契约婚姻啊?”
那人这样学乖了,没敢再说别的,只抓着契约婚姻这个说头不放,只要贾雯承认是契约婚姻,他们就可以用这个大做文章,攻击禹谦趁人之危,*迫走投无路的弱女子,再牵出禹夫人被赶出家门的最终目的。